我有些失落。
事已至此擔心已經無用，只能希望他們能夠盡快抓到山野奇。
“放松，肯定沒事。”
郭嘯倒了一杯酒，遞給我。
“我知道，只是希望能夠用最小的代價拿下他們。”
我把望遠鏡交給劉桐，讓他幫我盯著，跟郭嘯躺在甲板上。
“這是在海上，對面的人沒有多少，這輪咱們必贏，你不如想想抓住山野奇你都問些什麼。”
“還用說，肯定是我父親的死因。”
“郭哥，你距離澳門比較近，當年知不知道什麼內幕？”
“開玩笑，那時候我不過是街邊拎著西瓜刀的小混混，我知道什麼。”
“那個層級的消息也不是我能知道的。”
我有些悵然。
“不過你可以問問，你現在名聲地位都有了，慢慢查，只要想知道，肯定能發現當年的蛛絲馬跡。”
我點點頭。
“飛爺，得手了。”
甲板處傳來一聲歡呼，劉桐沖我搖搖望遠鏡。
“好，讓人把船靠過去。”
很快，兩艘船靠近。
“飛爺。”
我沖呂航點點頭，說道︰“辛苦了，去休息休息。”
他點頭，朝我們的船走過去。
小武衣服凌亂從船艙里出來，看到我道︰“飛爺，山野奇抓住了。”
我走進去，山野奇穿著灰色的真絲睡衣，被綁在凳子上，雖然形容狼狽，一雙眼楮卻炯炯有神。
“周飛，果然是你。”
“好久不見，山野君。”
“你竟然沒死，那帕特將軍？”
“自然是與我演戲，把你誆出來的。”
山野奇忽然大笑，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水火不容的兩個人，他竟然會幫你，你允諾他什麼？幫助他打開澳門的銷路，還是其他？”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犀利，問道︰“我不明白，茫茫大海，你怎麼找到我的？有臥底？是誰？”
“是誰你不用管，重要的是山野君現在落入我手里，你不如想想怎麼求生。”
“呵。”
他冷笑一聲，說道︰“落到你手里，我還能怎麼求生？”
我抬頭看了一眼身後，揮手讓大部分人離開。
“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放了你，前提是你說真話。”
山野奇看著我，眼神有些動容。
“你說。”
“我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誰害死了他？”
山野奇抿唇，道︰“這是兩個問題。”
“別管幾個問題，回答我。”
“那干脆一點，還是用我去喂鯊魚吧。”
他說完，靠在椅子上閉上眼楮。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山野奇臉色一變。
我讓劉桐把人帶下去，然後問道︰“小武呢？”
“登船的時候受傷了，現在挺不住應該是治療去了。”
我走到甲板外面，海風裹挾著血腥氣直朝我鼻孔里鑽。
即使已經被高壓水槍沖洗過一次，仍舊可以看到邊角不少的血跡。
剛剛船上的戰斗很慘烈。
我抬頭看向劉桐，問道︰“剛才情形如何？郭哥呢？”
劉桐壓低聲音，說道︰“飛爺，挺慘的，盡管我們是偷襲，但是對方戰斗力不俗，所以在咱們這邊傷亡也不少。”
“不少是多少？”
劉桐伸出四根手指，說道︰“都是郭爺的人，他現在心里不好受，還在主持善後工作。”
“傷情呢？”
“咱們這邊十六個受傷的，對方八死，都受傷了。”
我點點頭，道︰“所有傷員全力救治，另外四個人的補貼一人兩百萬。”
劉桐點頭。
我的人在打掃現場，幸好這次郭嘯帶來的人多。
幾個重點保護的，我做了雙重保險。
到船艙的時候，看見郭嘯剛從停放尸體的地方出來。
“郭哥，人都安頓好了？”
郭嘯點頭，我看到他眼楮有點紅，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他這次出來帶這麼多人，本來有臥底接應，我給他們下了藥，但是沒想到對方太警覺，有將近一半的人沒有吃。”
“無妨，這都很正常。”
郭嘯沖我笑笑。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道︰“這里有一千五百萬，是給幾個兄弟的安家費和醫療費，千萬別客氣。”
“周飛，你這是干什麼。”
郭嘯後退一步，沒有接我的卡。
“郭哥，一碼歸一碼，兄弟們的錢我必須出，就當是我的一點補償。我知道說這些沒用，但是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在我的堅持下，郭嘯沒有拒絕。
我們兩個站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風，我心情才平復下來。
“我出來太長時間了，我這邊給你留下一些人，剩下的我帶走。”
“郭哥，這麼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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