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用帕特將軍引出山野奇，這個計劃未必可行。
今天宋警官是代表個人行為來警告我，還是代表劉鋒的意思我還不清楚。
“總之，最近警醒一點，別哪天腦袋搬家了還不知道誰動的手。”
“是，飛爺。”
眾人紛紛點頭。
回去的路上，我才意識到還沒有跟帕特將軍詳談。
當時的情形也不允許。
我的思緒有些飄遠，感覺事情進展的特別順利。
“飛爺在想什麼？”
“今天我和帕特將軍的對話，你覺得如何？”
“很難評，感覺你們好像都設了套給對方。”
葉楮的話說完，小武皺眉，道︰“有嗎？我覺得挺正常的。”
我沒有理會小武的話，而是看向葉楮。
“你覺得哪里有問題？”
葉楮搖頭，說道︰“哪里都沒有，我就是直覺。可能我感覺錯了吧。”
她大咧咧靠在一邊，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听後眉頭緊皺。
葉楮是練武之人，對于危險十分敏感。
我在跟帕特將軍交流時，因為帶著目的，害怕露出什麼破綻，所以並沒有仔細關注他。
要是帕特將軍也想給我設套，會是什麼樣的呢？
我嘗試用帕特將軍的角度思考問題。
一路上，我都愁眉不展。
葉楮讓我放輕松，回去沒多久，何音給我打來電話。
最近很忙，我和她通話的頻率少了。
一番寒暄之後，我跟她說出今天和帕特將軍見面的事情。
何音很為我緊張，我也說出心中的疑惑。
“我在試探帕特將軍，也迫切想要合作，不知道他會不會警覺。”
“如果要是這樣，他肯定會在談話中露出破綻，你再想想？”
听到何音輕柔的話，我開始回憶今天晚上見面後發發生的所有事。
良久，問道︰“你覺得我在澳門有知名度嗎？”
听到這話，那邊的何音輕笑一聲，道︰“那還用說嗎？不管是官方報紙還是八卦雜志，你都登上過幾次。”
我眉頭緊皺。
何音見我久久不說話，問道︰“怎麼了？”
“我想，我好像暴露意圖了，但是應該暴露的不徹底。”
“什麼意思？”
我把今天帕特將軍和小麗的對話跟她描述了一遍。
“當時小麗說不認識我，可就像你說的，澳門不認識我的人少，她還是半個圈子里的人，怎麼可能不認識。”
我錘了一下手，說道︰“大意了，難怪我當時覺得他的笑有點耐人尋味呢。”
“而且帕特將軍出門從來不帶女人，他這個人雖然好色，可一直覺得女人是累贅，怎麼偏偏來我這里就帶了，是我想少了。”
何音在那頭安慰我，道︰“只要你沒把你的真實意圖告訴過她，帕特將軍就查不出什麼來。”
“不過你也要做好打算，沒人願意自己身邊安插一個眼線。”
我嗯了一聲。
與何音聊了一會兒，我掛斷電話。
已經躺在床上，可腦袋里想的都是帕特將軍的事情。
現如今，事情已經不可避免走向這個情況，帕特將軍免不了要對小麗進行問詢。
她本來就不是我的人，又沒經過訓練，肯定會扛不住問話，把我交代出來。
這已經成了一步廢棋，應該怎麼辦呢？
我眉頭緊皺。
凌晨兩點睡不著的時候，我給楊飛宇打去電話。
“飛爺，這麼晚有什麼吩咐？”
“小麗可能已經暴露了。”
“什麼？我找人把她做掉？”
“不用，別著急，她雖然暴露了，可那個還沒有暴露。”
楊飛宇嗯了一聲。
我接著道︰“你先別著急，有兩件事要交給你處理。”
楊飛宇耐心听著。
“小麗這邊，給她下任務，告訴她盯著帕特將軍那邊，讓他務必掌握行蹤。”
楊飛宇道︰“她不是暴露了嗎？給她派任務……”
“我們知道她暴露了，可是帕特將軍不知道我們知道她暴露了。”
楊飛宇恍然，道︰“我明白了，計中計。”
我沒有反駁。
小麗為了自保，肯定把所有知道的消息全都竹筒倒豆子說出來，小麗收到的消息，帕特將軍也會收到。
我們可以反向利用。
“飛爺，那第二件事呢？”
“找出帕特將軍安插在我們這邊的人手。”
“飛爺，我們這邊挺干淨的。”
“那帕特將軍怎麼可能準確無誤的找到我的車？”
楊飛宇倒抽一口氣。
我沒有說什麼。
既然我可以監視帕特將軍，他肯定也能監視到我，就是不知道人安排在哪里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捏著手機。
雖然已經深夜，但是此刻我的腦袋卻格外的清醒。
我翻出通訊錄，給郭嘯打去電話。
“郭哥，小弟有件事要麻煩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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