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止準備動手的安保人員，看向我連連道歉。
“飛爺，葉小姐不好意思，咱們慢慢說。”
地上被撂倒的兩個男人站起身，說道︰“呸！老子正常收賬，被你們毒打一頓，有什麼好說的，把經理給叫來。”
他一嗓子吼完，根本沒人鳥他。
助理忙著跟後來的我道歉，讓我消消火。
我也清楚，發生這種事，安保人員視而不見，其中肯定有隱情。
兩個男人，這才注意到身後的我，囁嚅著喊道︰“飛，飛爺！”
“認識我？”
兩個人咽口唾沫，木木的點點頭。
我看向張驥的助理說道︰“把經理叫來吧，一起聊聊。”
經過剛才那大漢的喊聲，我也察覺到里面有一些問題。
剛剛葉楮維護的女人在人群後面，看我們這麼多人在說話，暗戳戳的想要逃跑，被葉楮一把給提溜回來。
女人環視一圈，最後視線落在最中心的我身上。
她似乎察覺到我是這些人中最有話語權的人，坐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喊道︰“先生救命，一看您就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也想還錢，但是他們比九出十三歸還狠，要的利息太多了，我真的還不起啊。”
突然的動作，嚇得葉楮上前，把女人拎起來。
“行了，進去說。”
我說完，率先朝這個包廂走進去。
經理也很快趕過來。
在幾個人的言語中，我很快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這個女人是賭場的常客，以前也是小有資產，後來輸光錢，又敗光家產，開始借高利貸，甚至出賣身體。
但是她的錢，在賭場遠遠不夠。
在借遍高利貸之後，除了高額利息的貸款，沒人願意借給她，所以才有今天追債的一幕。
“比九出十三歸還要狠？”
我抬頭看向那個女人。
女人見狀點點頭，此刻她凌亂的卷發都在腦後，露出她的正臉來。
雖然嘴角壞了，眼眶有些青紫，仍舊可以看出來是一個美女。
尤其一雙眼楮，眼尾上揚，帶著說不出的媚態。
我點點頭，對張驥的助理說道︰“把這個女人帶到辦公室。”
助理趕緊照辦，帶著人上樓。
這時張驥氣喘吁吁的跑下來。
“飛爺，實在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
他進門就開始道歉。
我並沒有當眾撅他的面子，示意他在一邊坐。
說完，我看向來要債的人。
“你們既然在我的賭場放貸，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兩個人聞言，趕緊起身道歉。
“飛爺，鬧了您的場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實在截不住她，只能出此下策，下次我們一定注意。”
兩個人鞠躬哈腰，態度十分恭敬。
賭場放貸的，賺的就是賭場的錢。
我的賭場高利貸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我自己人干的高利貸公司，另一部分就是外包出去，賭場賺一些提成。
憑我如今在澳門的實力，想不用他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是少了我這里的市場，他們就少賺很多錢。
“飛爺。”
張驥看著我，有些坐立難安。
“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在我的賭場不允許出現負面新聞。”
我說完之後，兩個人面面相覷，又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主意。
“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是，飛爺，今天多有打擾。”
兩個人沖我抱拳，走出去。
我讓其他人出去，只留葉楮和張驥在屋內。
“所以，這就是你想出大斷提高營業額的辦法？”
以前賭場沒有鬧出過這種事，張驥那邊剛提高營業額，這邊曝出這種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飛爺，我對不起你，我已經用了自己能用的所有方法，但是營業額提升太難了，我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自從引進高利貸之後，營業額有了明顯的提升，所以我才沒有阻止。”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問道︰“我讓你改善經營策略，沒有要求你必須達到什麼標準吧？是你自己急功近利，才自作主張，壞了我的規矩。”
張驥听完點點頭。
“這些高利貸現在沒有暴雷，不代表以後不會暴雷，你可知道這樣高額的貸款對很多人，尤其是賭徒來說根本就是無法還清的？”
“萬一將來出事，是誰來承擔？”
“飛爺，都是他們催債，與我們無關。”
“與我們無關？萬事都在別人一張嘴，你知道澳門看到我們不順眼的人有多少嗎？他們是沒有抓住把柄，要是抓住，就會往死里整我們。”
“尤其現在還在敏感時期，上面想要削減賭場，如果這個結果不能改變，你猜削減的是哪些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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