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我算是長記性了，不是我的事不管了，省的我說多了，你覺得我在挑事。曹會長！”
我抬手招手，朝曹華走過去。
“誒，周飛，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不想說了，侯天雷反而好奇，想要知道我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理會，快步朝曹華走過去。
留下侯天雷一個人在原地犯嘀咕。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上趕著給他送消息，他反而懷疑你的動機，但是你不說了，他又會好奇，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我直接走到曹華身邊。
“曹會長一個人過來的？最近累壞了吧。”
曹華雖然面上一片風輕雲淡，但是眉宇間帶著疲態和郁色。
看見我過來，曹華笑笑，不過神色沒有輕松多少。
他剛跟別人聊完天，眼下只有我一個人，他也就卸下不少防備。
“會長，過去歇一歇？”
曹華沒有拒絕，跟我轉了一個彎，這邊不在宴會的中心，四周小賭場的老板比較多，他們不會輕易上來搭話。
離開眾人，曹華卸下臉上偽裝的笑容，捏捏眉心說道︰“這兩天我真是不輕松。”
“聶家得到賭場的名額，這本來就是早定好的，你應該清楚其中的內情。”
我點點頭，不管是賭場，還是最後的名額，可以說都是米高集團聶丘一手努力的結果，雖然手段可能不光明。
“明眼人都知道的問題，哈迪杰森偏偏揪著不放，自己也非要一個名額。”
他聲音帶著幾分怒氣，道︰“哪里來的那麼多名額，當初他也不是沒有對你下手，結果又如何？”
“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
我遞給曹華一杯酒，寬慰道︰“會長別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得。”
“哈迪杰森也就跟您叫囂的本事，他不敢對聶丘撒火，只能把怒氣發到您身上。”
我這話不但沒有讓曹華消火，反而讓他更生氣。
“你什麼意思？不敢跟聶丘發火，就發到我身上？”
我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道︰“是我失言了，看我這張嘴。”
我道完歉，接著皺眉道︰“會長，您也知道我這個人對外人不願意多說話，對自己人說話是難听了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壞心的。”
“我把您當自己人，嘴上才沒有把門的。”
我看了四周一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里，才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剛剛跟侯天雷聊天的時候，跟他談兩句談崩了，就是因為這事。”
曹華挑眉，看著我，追問道︰“什麼事？”
“聶丘和哈迪杰森啊，我開始以為聶丘瞞著哈迪杰森開賭場，這事怎麼也能讓兩人鬧一鬧。”
“誰知道侯天雷告訴我，兩人同盟關系鐵實著呢，所以說哈迪杰森跟您生氣是假，想要一個賭場的名額是真。”
曹華听後捏緊拳頭，他一心想要和兩個博彩集團搞好關系，所以處處放水，也沒少在其中周旋。
誰知道兩人這是結成同盟，在他這里扣好處。
我看他生氣，接著道︰“剛開始賣聶丘好處，我其實存著交好的打算，更主要的是，想要破壞他們的同盟關系。”
“畢竟兩個集團勢力不小，他們交好對我們沒有好處，尤其對協會您來說。”
曹華點點頭。
我嘆了口氣，道︰“誰知道沒成功。”
“我跟您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給您提個醒，要是哈迪杰森和聶丘跟您說話，你心中也有個底。”
曹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眼看快要到吉時了，哈迪杰森才姍姍來遲。
作為客人，踩點過來，其實是對主人家的不尊重，而且他最後壓軸登場，非常沒有禮貌。
盡管這樣，他一來，不少人都圍上去，找他說話。
這一幕恰好被曹華看見。
“看見沒有，這是面上裝不和演給我們看呢。”
曹華冷哼一聲，走出去。
到底是上位者，面上帶著威嚴。
他一出現，原本跟在哈迪杰森身邊的人，全都去捧曹華那邊。
時間快到了，我也走出去。
台上，主持人已經開始發言。
“周飛，你還有臉出現在這里。”
我正听著，耳邊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
“哈迪總這話說的，我又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怎麼不好意思出現在這里？”
“看來平白糟蹋了一個女人的清白，發生那樣的丑聞在你看來不是什麼事？”
“哈迪總這話說的，比您還差多了，您都好意思，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神色淡淡的說道。
要說澳門誰玩的花，誰都比不過哈迪杰森父子。
他們玩的連性別和人數都不介意，我這丑聞比起他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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