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看著我問。
“我讓他去跟蹤幾個人，可能被發現了。”
“跟蹤幾個人？什麼仇恨把人打成那樣？”
何英狐疑地說道。
我想到擔架從我身邊抬過去那一瞬間，小武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尸體。
是啊，不過就是被發現了，一般人甩掉或者警告一下就可以了。
我給小武的命令也不是一定要查出來一個子丑寅卯，就是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大概在哪里落腳，怎麼就被打成那樣。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氣，在澳門這個地界，除了已經跟我翻臉的柯文彬，沒有人敢對我的人下此毒手。
原本我只是想查他們的身份，這次梁子算是結下。
“我不方便知道？”
何英見我不說話，開口詢問。
我回過神來，想起昨天那件事。
原本我沒有當回事，也沒想讓何英知道，但是小武受傷，我和他們結下仇。
現在我對他們兩眼一抹黑，說出來她可能會清楚。
不過是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
接著說道︰“不是，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我沒在意，沒想到……”
我把晚上的事情跟她說了，包括那幾個人怎麼騙我，以及百樂門經理的袒護。
何英听後，也是直皺眉。
“你說那些很耳熟，讓我想起來……”
“千門。”
我接過她的話。
對于千門，我們兩個都不陌生。
昨天那幾個人里，雖然是短暫交鋒，我也察覺到里面正將，提將，火將都有，甚至下八將的流將也有，雖然他們手段一般，但是確實也已經成自己的規模了。
“讓我奇怪的是上八將怎麼和下八將攪和在一起了。”
下八將是老千中最不正統的，很多正八將鑽研千術，最討厭不入流的下八將，因為他們污了千門八將的名頭。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能賺到錢才是王道，而且我听我父親生前說過一次，現在的千門越來越不入流。”
“不過有個問題很奇怪，賭場最討厭千門的人，百樂門肯定也是如此，為什麼他們反而要袒護他們？”
何英疑惑的地方正是我疑惑的。
“除非他們認識，或者是忌憚？”
“何英你對千門了解比我多，你應該知道的多些吧？”
我疑惑的看向她。
“我是開賭場的，老千見過不少，但是千門了解不多。”
她看著我說道︰“這個說起來，或許還得感謝你。”
“我？”
我被她說的摸不著頭腦。
“確切來說，感謝你父親。澳門賭場老千也不少，但是基本都是上八將，他們鑽研賭術技巧，提升自己的技能。”
“能有今天，多虧你父親。”
看見我繼續疑惑，她似乎才想起來我對我父親的事了解不多，接著說道。
“當初澳門賭場混亂，為了賺錢，下八將的數量，其實早就超過上八將，他們為了賺錢，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用極其。”
“我听說是你父親一直打壓他們，才讓澳門賭場有了一個相對干淨的空間。”
她感慨的說道。
“有你說的那麼夸張？”
听她說這麼多，我對此表示懷疑。
要知道澳門這片不大的土地，匯聚了幾十萬人，其中的幫派、勢力不計其數，尤其涉及到賭場。
我父親再厲害，怎麼可能一己之力，整頓澳門整個博彩界。
“你對你父親當初的能力一無所知，當時在澳門分兩批人。擁戴你父親的，和恨你父親的。”
“你父親當初雖然……”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父親算是半個幫凶，可是他絕對不是凶手，就算沒有我父親，也會有很多人，想治他于死地，因為他太厲害，觸踫到太多人的利益。”
再次從她口中听到關于我父親的話，我眉頭緊皺。
“何老忽然去世，我也沒想到，他生前有沒有提過，他到底把我父親的消息告訴誰了，幕後凶手到底是誰？”
提起上一輩的恩怨，客廳的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她苦笑一聲，說道︰“我真不清楚。”
“環球集團、聶家，還有一些白道，你父親都觸踫到他們利益，都有可能，還有可能是千門。”
何英一番話說的我心里亂糟糟的，正在出神之際，我感覺胳膊被踫了踫。
何英看向我，說道︰“周飛，能不能讓我先洗個澡，雖然剛才不是鬼，但是我這留著你手下的血手印，也怪滲人的。”
我這才留意到何英腳脖子上的血手印還在。
“我讓保姆給你收拾出來一間客房。”
我說完拿起電話給保姆。
“等等。”
看見我要離開，何英叫住我，臉色微紅的說道︰“我，一個人不敢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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