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她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我早就說，這人不可信。”
“多半是不想受到你們的制約。”
“昔日何川在的時候，他還能收斂一些，如今越來與囂張了。”
何英坐在那里，面色變幻。
“他怎麼敢？難道真以為何川死了，就沒人管的了他了？”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何英抬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開口。
“你與何老看的通透，都知道這件事與我無關，而且本身兩位警官住在我這里就是很隱秘的事情，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呢？”
“韓立飛見到我，就想讓我推出去頂罪，可是眾所周知，我是你那邊的人。”
“如果我一旦進去，我手下的人豈會甘心，博彩部會不會追查，畢竟我要是犯錯，關乎的還有博彩部的面子。”
“到時候你覺得鵬運集團，和賽高集團，還能合並嗎？”
我的話點到即止，不過也足夠何英領會我的意思。
“這話，你怎麼不早說？”
何英目光盯著我，眼神帶著探究，似乎在分辨里面的真實性。
“那時候我說任何話，都會讓人懷疑我的用心。今天說出來，也不是落井下石，只是想陳述事實。”
“八達通之前告訴我，小心韓立飛，我還沒覺察出什麼，也是出了這些事後，才明白過來。”
何英沒有說話，我給她時間思考。
想必我這麼說之後，她肯定有所考量，重新審視韓立飛的位置。
韓立飛是一把刀，如果能夠為她所用固然好。
要是不能為她所用，想必她會想除之而後快。
“有句話可能我說不合適，但是我也想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別忘了，警方還在等消息，要是再找不到，案子結束的時候，可能牽連更廣。”
何英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讓我離開。
“你先回去吧，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答謝你幫我恢復賽高賭場運營的。”
何英端起紅酒杯，敬了我一杯。
“客氣。”
喝完酒，我起身帶著葉楮離開。
“這樣就可以嗎？用不用再加一點火？”
回去路上，葉楮詢問我。
“何英看起來，可不是對韓立飛有意見的樣子。”
“不，那樣就太刻意了。”
上了車，我讓劉桐開車回博彩部。
我的車子剛開進大門，看見楊俊逸的車子離開。
到博彩部後，我先去黎文星的辦公室。
“黎部長。”
“周飛，今天來的早。”他語氣打趣。
以前我都是下午才到，他有空跟我開玩笑，看來在楊俊逸那邊，沒有落入什麼下風。
“上午去何家探望何老。”
“他還好嗎？”
“挺好的，雖然身體不佳，但是精神不錯。”
黎文星點點頭，說道︰“何家有何老，才是真正有主心骨。”
那是當然，如果不是何老從事情發生後就一直在背後出謀劃策，拖著病體支撐，恐怕早就亂成一團。
“可惜年紀大了。”
要不別說韓立飛，楊俊逸都不敢這麼蹦 。
“現在雖然賭場恢復營業，不過很多賭客仍然不買賬，要想恢復之前的樣子，至少要等這件事結束後三個月。”
時間很長，而且失去的客人，等于流失的現金。
“何英那邊還沒找到凶手嗎？我可听上面的意思說想要盡快結案。”
黎文星指了指上面，諱莫如深。
“一個案子牽扯這麼久，而且還沒徹底結束，上面也面臨不小的壓力。”
“如果拿不到幕後人，幾個高官都會有失職之過，所以未來兩天，何英的壓力會格外大。”
“其實，幕後人，她已經有數了，只是現在還有顧慮。”
黎文星皺眉，問道︰“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顧慮比盡快完結這個案子大？”
我沒有搭話。
黎文星思索片刻說道︰“要不我去勸勸何英。”
我也正有此意，黎文星的身份勸說正合適，而且他知道的更多些，能幫助何英下決心。
“那就辛苦部長了。”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著面前的電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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