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很快下樓，眉眼間滿是倦色。
“今天辛苦你了，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何老他……”
“大夫說我父親情況基本穩定下來，明天我會著手辦何川的葬禮，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過來。”
我點點頭，道︰“好。”
她應該是沒想到我會答應的這麼干脆，沉默片刻說道︰“謝謝。”
這聲音非常小，以往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怕求我辦事，也很少姿態放的很低，更別說親耳听到她說謝謝。
這種感覺還不賴。
我點點頭，帶著葉楮離開。
出去後，我並沒有坐何家的車。
劉桐已經開車等在何家大門外，上車後我離開。
手機里有一個何音的未接電話，我重撥回去，跟她說今天發生的事。
何音與何家有仇，對她來說何家的人全死才好，可是听到何川離世，還是沉默了一會兒。
“你與何家的關系，似乎不適合幫他們處理這些事，你想干什麼？”
最了解我的，莫過于何音。
我答應何英幫忙，確實有私心。
“我猜何川出事，是付先生動手。而且他還大咧咧把人弄到太平間，現在警察也經手。”
“我想隨時知道警方那邊的調查進展。”
“你怕付先生做的不干淨？”
“我想知道，他會不會有後招，比如引導警察錯誤調查。”
何音了然。
“辛苦了，就是注意安全，何英那個女人我了解，你可別讓她愛上你。”
“開什麼玩笑。”
我輕笑一聲，何英那樣的女人還有感情？
“別低估了你自己的魅力，記住外面的女人可以玩玩，但是有的女人不要踫。”
听到何音的話，我趕緊應是。
“老婆說得對。”
“少貧嘴。”
何音笑了一聲，讓我趕緊回去休息。
“我還以為，你對何英動了惻隱之心，真沒想到。”
葉楮嘖嘖搖頭。
“要是讓何英知道你的目的，肯定恨不得戳死剛才感動的自己，男人啊……”
葉楮嘖嘖搖頭，看著我的眼神頗為不屑。
“怎麼你也想看上我？”
葉楮听到我的話，狠狠橫了我一眼，道︰“做夢！”
“你不想看上我，管這麼多干什麼，老實跟我身邊得了，我又沒欠你工資。”
葉楮冷哼一聲，轉身不去看我。
第二天，我去何家幫忙。
說是幫忙，其實不過就是去看看。
何家不久前剛舉行過葬禮，流程等一系列事情，管家他們都很熟。
主要難得就是那些保鏢安撫，以及警察那邊時不時要調查。
因為尸體和醫院查不到其他線索，警察需要找何家人問話，試圖尋找線索。
我也在問話之列。
我與何川有仇，他們問的十分詳細。
不過我坦坦蕩蕩，對他們的問題知無不言。
最終警察一無所獲，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听到一個年輕警察說。
“又白忙活一天，到底誰那麼狠，非要對那十八個人下手那麼慘。”
“等等，十八個人？”
我眉頭緊鎖，叫住那個警察。
兩人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何川有個小習慣，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兩人示意我繼續。
“何川這人喜歡雙不喜歡單，所以出行的時候，都喜歡配偶數個人手。”
“你們剛剛說加上何川一共十八個，所以不如去查查那天的人手，看看到底是不是十八個。”
“你怎麼不早說。”
兩人責備的看了我一眼，趕緊去收拾東西。
我被他倆的態度弄得不喜，之前我也沒想到。
何家昨天晚上亂成一鍋粥，何老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想必也沒想到人數這個問題。
不過我也好奇，警察辦案應該去問何川的秘書，為什麼他也沒說。
難道何川那天出門就帶了十七個？
我讓劉桐去調查，找人盯著警方那邊的動靜，然後與葉楮回博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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