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聶森對于我的關心，自然是有幾分感動，隨後一笑，道︰“聶森，你做的不錯。”
“我不是不想通知你，而是……”
我還沒說完，聶森便打斷了我的話，道︰“我清楚！”
“我身邊有何家的人。”
“而且八哥……”
聶森嘆了一口氣，我們從未質疑跟八達通的友誼。
但也從未懷疑過，八達通對于何川的忠心。
這我也並不怪八達通，因為我了解，他就是那樣的人。
即便已經站在了不同的立場上，然而我對他的忠誠，同樣十分敬佩。
“我也清楚。”
我應了一聲，關于八達通，我沒有再說，而是問道︰“誰是你身邊的奸細？”
“有眉目了嗎？”
“有些猜測。”
聶森回應道︰“但是無法肯定。”
“飛爺，我覺得你我之間，還是不要經常聯系的好。”
“能準確的知道你還活著，我這顆心也算是落地了。”
“虎哥兒子的事兒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疇。”
“但你放心，有我在台省。”
“沒有人可以動虎嫂！”
“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跟虎哥的交情！”
“嗯。”
我應了一聲，對于奸細的事兒，聶森沒有深說，我自然也就知道，對此相信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了。
我便也沒有多說。
而至于虎哥的家屬。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每一個願意為了咱們拼命的弟兄的命，也都是命！”
“你要多方考慮。”
我提醒聶森，這才是最難的。
現時代的江湖，不像古代那樣簡單。
仗劍走天涯，怎麼做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兒。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恩怨情仇，就拿手下的命，去做一些只為了心里舒服的事兒。
“好！”
“我清楚。”
聶森應了一聲。
“其實我這次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我想讓你，在台省制造一些我還活著的猜測。”
“讓他們以為，我還在台省。”
最後，我說出了我打電話的真實目的。
既然藏不住，那我也不想藏了。
倒不如借著他們的猜測，讓他們以為我在台省。
“哦？”
“那飛爺你現在……”
聶森剛想開口問，隨後便有些遲疑，沒有問完。
因為他也知道，我的位置，可以算得上是絕密。
“在澳門。”
我沒有半分遲疑，當場告訴了他。
聶森知道我太多的事兒，如果他想出賣我，我活不了多久。
所以，我沒有瞞著他的理由。
“哦？”
聶森一愣，頓了頓，隨後道︰“那我懂了。”
“近期有人盯著我，我會找個機會，擺脫他們偷偷跑出去。”
“嗯。”
我應了一聲，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又跟聶森聊了一會兒，我發現以前的確是我小看聶森了。
他並不笨，只是以前接觸的東西並不算多。
負責的只是安保一類的工作，也不需要他動太多的腦子。
但安保這一項工作卻讓他十分機敏。
他是有能嗅到危險的能力的，由他領導，這讓我對于那些還在台省，替我報仇，替我拼命的兄弟們，倒是放心了許多。
我和聶森一直聊到了凌晨兩點才掛斷電話。
葉楮一直都沒睡，始終在一旁看著。
“怎麼沒睡？”
我有些意外。
平日在夜里，葉楮也是需要保持警惕的。
一般來說，都是前半夜我不睡，後半夜她盯著。
以免發生什麼突發情況，有一個人不睡，起碼不會錯過逃生的最佳時間。
可今天，她卻是一直沒睡。
“不困。”
葉楮淡淡一笑，隨後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在澳門的身份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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