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甦，秦始皇的大公子。
他的故事，幾乎每一個華夏人都懂。
所以，最近何川就多了一個外號，公子扶甦。
這代表了他的人品，也似乎在暗示著他的結局。
而據我所知，這個外號，應該是有人想要用公子扶甦的故事典故刺激何川，讓他不走扶甦的老路。
我一笑，將文件遞給了聶森，道︰“何老爺子糊涂了。”
“這很正常。”
從個人的角度上來講，我自然是希望何大少能順風順水，他順我就順。
但從仇人的角度上來講，何家內亂至此，是我樂意見到的。
或許，這也是我能保持風輕雲淡的根本原因。
不論如何，對我都有利弊，我也就不會特別渴求傾向于哪一種發展。
我遭受到了打壓，八達通自然也遭受到了打壓。
但他沒有我心態好。
幾天來跟韓立軍大吵了好幾架，而我和八達通也一直都在往何氏集團跑。
無非是上報一些韓立軍利用總經理權利做的一些我們管轄內不認同的事情，給集團上報備案。
集團內有專門負責管理這種事兒的部門。
叫做審查處。
負責人是何大少的人，名叫李忠。
“我說李忠。”
“好幾次了！”
“你看看，第八賭廳，裝修，一千一百多萬！”
“他特麼干什麼了？”
“什麼貴重的東西也沒有添置啊！”
八達通拿著文件跟李忠扯著脖子喊。
或許在何氏集團旗下的賭場所有的副總當中，也只有八達通一人敢和李忠這麼說話。
李忠也是無奈，雖然官大一級，但他跟八達通都是何大少的人。
總不能拿官壓人。
況且，實際上八達通跟何大少，要比他跟何大少走的更近。
“我知道！”
“我知道八達通！”
“你放那吧，我會備案，我會交給何大少看的！”
“這事兒就算是出了問題，跟你們也不會有責任的！”
雖沒有發火，但看得出李忠也是耐著性子。
正如他所說，之所以這麼一套流程，就是為了避免這些事兒一旦出了什麼問題的責任歸屬。
他備了案，代表我和八達通已經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就沒有了責任。
“我要的不是我們兩個沒有責任！”
“我要的是韓立軍！”
“我要韓立軍他負責任！”
“這麼明顯的貪污你們都不管，何氏集團不早晚被他們挖空了？”
“不是不管！”
李忠嘆了一口氣，一臉不耐煩，道︰“行行行！”
“我就破個例，跟你實話實說！”
“你們來之前，人家韓立軍已經給我送來了這個！”
說罷，李忠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了一份放在了桌上。
“讓你們看是違規的，但都是自家人。”
“看看吧都！”
八達通隨即拿起了文件，翻看看了一眼頓時眉頭一皺，道︰“還能這樣？”
我也接過文件看了一眼，只見這是一份更為詳細的報價單。
這我才知道，原來第八賭廳采購的東西有很多。
竟然還有一大批高薪聘請的異國女郎沒有出現在給我的報價單上，卻出現在了這里。
“人家說了。”
“這些女人都是高薪從北美的賭場拉過來的！”
“個個都是頂級美女，且都受過專業的培訓，個個都是疊碼仔中的好手！”
“但為了這些美女的安全，消息暫時不能透漏，還要支付給人定金。”
“所以，第八賭廳的采購單，給你們的那一份是假的！”
“這才是真的！”
“你們兩個也不想想，他可能給你留下這麼明目張膽的把柄，讓你來集團搞事兒嗎？”
“人家這就是耍你們兩個玩呢！”
李忠嘆了一口氣，瞥了八達通一眼。
八達通氣的滿臉通紅，道︰“這特麼的也能批？”
“請人還得付定金？還這麼多？”
“怎麼不能呢？”
李忠苦笑一聲，道︰“咱們做賭場的公關費用本來就是一項大預算。”
“花的錢更是千奇百怪。”
“尤其現在競爭這麼激烈，上面還有人，只要是打著改善賭場服務質量的名頭，批這麼點錢，算難事兒嗎？”
李忠這倒是沒說錯。
然而，正當八達通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李忠的房門被推開。
“李忠……”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我轉過頭一看，頓時一愣！
我萬萬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在澳門，踫見她！
馮琴！
那個被我一次又一次救了的女人！
竟然沒有離開澳門！
而且，她竟然還出現在了何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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