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爺的小奴兒

第84章 黃石城官驛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墨魚芝心 本章︰第84章 黃石城官驛

    蕭衍的大軍走的並不慢,沈長梨不過晚了半日,竟然趕了三天才在黃石城這個水城追上蕭衍。

    此次黑豹軍回京,兵分好幾路,水路和陸路皆有。蕭衍一行人,顯然是要從黃石城逆流而上回京城。

    蕭衍住在了黃石城官驛。

    沈長梨並沒有急著去找蕭衍,趕了三天路,對于不熟悉騎馬的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大腿兩側都磨破了,她只得找了家客棧,先洗去一路風塵,又為自己腿上藥,換上新衣,她才施施然上街去打探消息。

    她坐在黃石城官驛對面的茶館里,看著官驛內戒備森嚴,門外站的都是黑豹衛。這里不比流馬縣別苑,沒有狗洞,她要進官驛找蕭衍,堪比登天還難。

    她正愁無計可施,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驚喜。

    “阿梨,你怎麼在這里?”

    沈長梨扭過頭,就看到阮銀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從街面上走進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看到她,沈長梨也是眼楮一亮,高興地站起身,開玩笑地說。

    “喲,阮大姑娘,你這是要嫁人了嗎?買這麼多東西。你店里的那個顧念小伙計是黃石城人?”

    一說到顧念,阮銀翹立馬耷拉下臉。

    她將東西放到桌上,扭著腰肢坐在沈長梨旁邊。

    “提那個憨貨干什麼?我才不要嫁給他。”

    “那你這是……”

    阮銀翹很不客氣地為自己倒了一盞茶,勾了勾唇角,突然笑道,“阿梨,我和我爹要去京城了。”

    沈長梨一怔,“到底怎麼回事?你爺兒倆都去京城,濟世堂就留顧念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

    這段時間她沒有去濟世堂,根本不知道阮氏父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瞧阮銀翹的樣子,不像只是到京城走親戚游玩之類的。

    阮銀翹漂亮的大眼楮笑成了月芽兒,“阿梨,因為走的急,也沒有向你道別,主要是你跟在靖王殿下身邊,身份已經不一樣了。我爹不讓我常去麻煩你,所以有些事沒告訴你。我爹已經將‘濟世堂’賣給了別的藥店,我們在黃石城待了幾天,一直在等船,我們要去京城投奔我姑姑……”

    沈長梨一听就明白了,她促狹地說,“投奔你姑姑是假,為你找個好婆家才是真吧?”

    阮銀翹咯咯地笑著,“主要是我姑姑在京城也是開藥鋪的,給我爹來信,說又開了幾家分店,想讓我爹去為她撐起一個店。也是我娘死的早,她惦記我的親事,想讓我嫁到京城。說京城家世好有出息的男兒多。”

    嘆息一聲,沈長梨瞄著她,“那個顧念小伙計呢?也跟著你們一起去京城?”

    阮銀翹咬了咬唇,臉上的笑意淡了許久。

    “讓我爹給辭退了,臨走的時候,哭的跟什麼似的。”

    沈長梨嗔她一聲,“你也是狠心,顧念對你多好,誠實能干,對你貼心貼肺的好。京城的男兒有什麼好的?油腔滑調紈褲不靠譜的多的是。”

    阮銀翹哼一聲,“阿梨,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守著靖王殿下這麼個天下第一美男子,權勢滔天,身份尊貴,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你哪里曉得我的苦楚?”

    沈長梨嘆息一聲,沒說話。

    看來阮銀翹還不知道她出事的事。

    “對了,听說靖王殿下今日到了黃石城,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里喝茶,殿下沒有和你一起?他舍得讓你一個人外出?听說,靖王殿下特別寵你……”

    听著阮銀翹嘴里滿滿都是羨慕,沈長梨臉上訕訕,有些事她不想多說,只得敷衍道。

    “我與靖王鬧掰了,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不相干。以後不要再提他。”

    阮銀翹一驚,突然氣憤地大叫一聲,“沈長梨,你是不是瘋了?有多少人想見靖王殿下一面都難于上青天,更別說他對你寵愛有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舍得離開他?”

    她狠狠地推了沈長梨一把,“說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沈長梨掏了掏耳朵,噎她一聲,“就如你看顧念不順眼一樣,我看他也極不順眼,所以就離開了。”

    銀銀翹一下子呆住了。

    好半晌,她才痛心疾首地用指頭戳在沈長梨腦門上,“你就作妖吧!離開靖王殿下,看你今生還能找到什麼好男人?指不定得後悔一輩子!”

    嘆息一聲,沈長梨慢悠悠地勸阮銀翹,“男人和女人之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每個人追求的不一樣,所以想要的也就不一樣。我想自力更生,不想靠男人行不行?大姐,你就別耷拉著臉了。”

    阮銀翹杏眼一瞪,“既然與靖王分開了,那你又巴巴地追到黃石城干什麼?口是心非,肯定是後悔了。”

    沈長梨定定地看著她,心里琢磨的卻是,若是阮銀翹施展美人計,能不能引開守門的黑豹衛?

    “他將安歌抓走了。”沈長梨不得不說。

    阮銀翹喝茶的手一頓,大眼楮滴溜溜轉了轉,隨後又笑了,“我明白了,靖王殿下這是還戀著你呢!若不然,抓你那個傻未婚夫干什麼?還不是想引你跟著他後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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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銀翹哧哧笑著,用胳膊肘促狹地踫踫她,“你也別硬撐著了,干脆給他個面子,順坡下驢回到他身邊得了。沈長梨,我真的警告你,錯過了靖王,你這輩子絕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

    蕭衍還是好男人?

    沈長梨哼哼兩聲,表示阮銀翹真是瞎了眼了。

    “對了,阿梨,我出來給我姑姑買禮物久了,我爹肯定擔心了。我要回‘青柳客棧’,你現在住哪里?”

    阮銀翹也不鬧了,手撫在那些禮物上,“我姑姑最喜歡黃石城的‘軟綾紗’,我爹便叮囑我多為姑姑買幾匹。”

    沈長梨眼眸一閃,突然看到茶樓外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她點點頭,“我現在住在‘碧雲天’客棧,你們若還沒有確定登船時間,我有空便去找你。”

    “好吧!”

    阮銀翹站起身,臨走前又沖著沈長梨嚷嚷。

    “听我的話,別再給靖王殿下犯擰勁了,男人都極愛面子,你就服軟一次又怎的?”

    沈長梨不與她叨叨,直接揮手趕她走。

    阮銀翹真有點恨鐵不成鋼,嘆息一聲,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

    阮銀翹一離開,李大小姐便一屁股坐在她曾坐過的位置上。

    “看到我留給你的書信了?”沈長梨給她斟了一盞茶,“那一日你去追馬車,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鵲華似是趕路很急,一口氣喝光一盞茶,才輕輕道,“那些人不是黑豹衛,是死士……”

    “死士?”沈長梨大吃一驚,“你與他們交手了?”

    李鵲華點點頭,“那些人不確定是不是靖王的人,我追上去想將傻子救出來。可惜,他們似是有備而來,武功極高,我與他們交手,其他人趁機趕著馬車就走。我受了點傷,沒追上。”

    沈長梨急忙扒拉她,“傷在了哪里?要不要緊?”

    李鵲華打掉她亂摸的手,搖頭,“別擔心,只是皮外傷,你可是見到了蕭衍?”

    沈長梨哼一聲,“我今日才剛追到這里,他現在就住在對面官驛,我觀察了,進出都需腰牌,不好進。安歌肯定是被他帶走的,我問過流馬縣守門兵將,那些人報的確實是靖王的名諱,亮出的也是他的腰牌,錯不了。”

    李鵲華神色一暗,“若是如此,那靖王,必是欺君罔上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雖說李鵲華說的也沒錯,但這句話卻讓沈長梨覺得極刺耳。

    “目前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混進官驛,我要當面質問他,將安歌救出來。他想要的是我,安歌和柳姑姑是替我受過,還有桃花堡那一百多人口,若不問清楚,我此生難安。”

    李鵲華喝著茶,眼眸瞟著對面的官驛,“想要混進官驛也不難”

    說完,李鵲華就出去了,

    一個多時辰後,她黑著臉又回到茶樓,沈長梨一直在等她。

    她陰沉著臉沖著沈長梨搖搖頭,“只知道靖王住在官驛‘春曉閣’,想買通人進去,辦不到。”

    “沒關系,我有辦法。”

    沈長梨帶著李鵲華回到‘碧雲天’客棧,兩個在房中嘀咕了一陣,又出去買了一些晚上必用的東西,才又回到客棧。

    晚上,二人換上夜行衣,偷摸地繞到官驛的後門牆下。

    沈長梨將準備好的東西裝在一個布袋里,再三對李鵲華叮囑,“記住這些東西該怎麼用了嗎?千萬不要戀戰,你雖然武功高強,但黑豹衛人太多了,自古雙拳難抵四手,打不過趕緊跑。別擔心我,只要我摸進官驛,誰也奈何不得我。”

    說著,她拍拍腰間掛著的大荷包,“全是毒藥,蕭衍若敢為難我和安歌,看我不毒死他。”

    李鵲華知道她這無異于去找死,但她心里對蕭衍還存留著一絲改觀,也希望之前的猜測都是錯了,于是沖沈長梨擺擺手。

    “趕緊的吧!再晚,靖王就要睡了。”

    沈長梨點點頭,也不靠李鵲華的輕功,自制的老虎爪一甩就勾住牆,她蹭蹭蹭地爬牆,看得李鵲華一陣驚詫。

    見她已順利翻過牆。

    李鵲華提著口袋,將沈長梨準備好的煙霧彈直接往官驛門口一扔,緊接著大吼一聲。

    “你們這些混蛋,我是桃花堡的村民,你們殺了我們全家,我要替他們報仇。”

    說著,她扛個大棒子就撲上去。

    黑豹衛被煙霧罩住,咳嗽著,不知所措,生生被李鵲華打倒好幾個。

    一陣哨音。

    是黑豹軍慣常聯絡的信號。

    官驛外圍一片大亂,腳步紛沓聲,巡邏值守的黑豹衛都往門口涌。

    沈長梨听到哨音就知李鵲華已經開始了,她看到巡邏的黑豹衛離開,貓著腰就往內院跑。

    官驛極大,外圍住的都是兵將和僕從。

    蕭衍那個尊貴的貨肯定住在內院。

    ‘春曉閣’是官驛內最大的樓閣,是專門供皇親國戚住的貴賓樓。

    借著官驛內的燈光,她一眼就看到‘春曉閣’的二樓的氣死風燈,小短腿飛快地跑過去。

    ‘春曉閣’外竟然沒有值守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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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付搖蕙和簡石公公都不在。

    真是天助我也!

    沈長梨暗暗想著,快步上了台階,耳朵貼在門邊听了一會,見里面一片死寂。人沒睡,卻听不到任何動靜,蕭衍這貨,冷的時候就像個石雕。她見怪不怪。

    手輕輕一推,門竟然沒有上栓。

    她心下竊喜,身子一貓就進了屋。

    可一入內室,她就愣住了。

    內室里燈光搖曳,透著珠簾,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一室的空寂冷清,一身的孤寂冷漠。

    他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身上僅穿著一件黑色的軟緞寢衣,一雙眼楮半合半開,慵懶又孤單。而他面前有一盤棋,他正左手對右手下棋,右手邊放著幾個瓷瓶子。

    整個屋子都透著‘冰魄白’的清幽香氣。

    整個內室就像被凝固了一般,他坐在燈下,儼然成了一座雕塑。

    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為何見到這樣的蕭衍,沈長梨有些心疼。

    他又在頭痛了。

    頭痛就喝冰魄白。

    明知有毒,不能多飲,卻還是一瓶接一瓶地往肚子里灌。

    是不想要命了嗎?

    他臉上的寂寞如此深刻,仿若活著毫無樂趣,猶如行尸走肉一般。

    沈長梨靠在珠簾旁,心頭氤氳的情緒,僅僅被他一個側影就這樣深深纏繞。

    或許今天不是個質問的好時候。

    沈長梨覺得還是先去找安歌,蕭衍在這里,他絕不會把安歌交給任何人,安歌必定還有官驛里。

    有點像逃一般,沈長梨轉過身,她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往門口走。

    眼見就要到門口,她心中剛松了一口氣,突然身後一聲輕響,她本能地回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如同食人的魔獸,盯著她,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面上帶著冷硬的,迷惑的,不能置信的,甚至是相思成災的情緒,像喝醉的人低低一聲

    “阿梨,是你嗎?”

    他像個夢游者,說著夢話。

    “不是,你在做夢!”

    沈長梨輕答一聲,手已經摸到腰間的大荷包,既然是夢,當然要讓他長睡不醒,至少她找到安歌前,不能讓他清醒。

    手剛要揚起來,手腕便被握住,身子下速度全網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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