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爺的小奴兒

第67章 冰魄白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墨魚芝心 本章︰第67章 冰魄白

    一直在濟世堂磨蹭到酉時,眼見就快要吃晚膳了,沈長梨才辭別了阮銀翹,提著兩大包的藥,晃晃蕩蕩地回了別苑。

    剛跨進別苑,就看到簡石公公低著頭袖著手在門邊走來走去,那樣子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臉上一片焦色。

    沈長梨左右看了看,並未看見其他人,不由一笑。

    “公公這是咋的了?晚膳吃撐了,在消食?”

    “哎喲,姑奶奶,你可總算回來了。”簡石公公聞言抬起頭,看到沈長梨,跑過來就拽住她,“趕緊的,去芙蓉院,爺需要你。”

    沈長梨有些不情願,“爺有那麼多白羽衛伺候著,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公公這是嫌我這段時日過得太舒坦,羨慕了?”

    知道她是個油嘴滑舌的,簡石公公不與她爭辯。

    “可你卻是爺唯一的沈小郎,你是別人能替代的嗎?”

    瞧這話說的。

    “公公別拽著了,待我將這些藥包送回偏院,收拾利索了再到爺面前。否則,我這一身髒兮兮的,不是找挨罵嗎?”

    簡石公公知道她ど蛾子多,不肯松手,“藥讓紅綾拿回去,你現在必須去看爺。”

    不由分說,簡石公公將她拽的很緊。沈長梨縮了縮眼,能讓他這般著急的,定然是蕭老九真的出事了。

    難不成那廝的頭痛癥又犯了?

    到了芙蓉院門口,紅綾和青梅、藍玉兒等白羽衛都守在門外,一個個愁容滿面的樣子。

    紅綾看到她來,眼楮一亮,急忙迎上去。

    “去,將沈小郎的藥送回偏院。”簡石公公直接吩咐紅綾。

    紅綾抿抿嘴,沖沈長梨一笑,雙手搶過她手中的藥抱在懷里,“長梨姐,你要好好伺候爺,我們都被攆出來了。”

    她意味地沖她擠眉弄眼。

    沈長梨直接丟給她一個白眼。

    此時的正屋內,蕭衍端坐在書案後,一手拿著一本兵書,一手拿著他慣常喝的瓷瓶酒,正有一下沒一下喝著。

    書案上已經空了一個瓷瓶。

    整個封閉的內室都充斥著一股酒香。

    室內只有付搖蕙和軍醫伺候著。

    付搖蕙一張俊俏的臉,眉頭都擰成了疙瘩,她心疼地看著蕭衍,咬了咬唇,不得不勸。

    “爺,酒喝多了傷身易醉。要不,您先用晚膳?”

    蕭衍聞言眼楮並未從兵書上拿開,而是又灌下一大口,將酒瓶一推,“爺沒醉,再去拿一瓶。”

    付搖蕙有心不去拿,但不敢忤逆蕭衍,只得施施然轉身,“是,爺。”

    她想了想,抬腳往門口走,轉身之際沖著軍醫孫老使了個眼神。

    孫老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上前兩步,意味道,“爺,不能再喝了,這酒,非好酒……”

    蕭衍陰陰地瞟他一眼,眼眸一掃屋子,“簡石公公呢?”

    孫老想了想,慚愧道,“爺,恕老朽無能,這麼多年,也未治好爺的頭疾。簡公公知道你痛苦,便去偏院去請沈小郎了。那丫頭確實聰明,在醫術上,有獨道見解。或許假以時日,她就能治好爺的頭疾也說不定。”

    “千萬別高抬她,不過是瞎貓踫著死耗子。”

    孫老是個實誠的性子,“爺,醫之道,莫測高深。醫之術,浩若煙海。上次沈小郎在兵營為將士治腿,那一手縫合的醫術,著實令老朽自嘆弗如!爺,沈小郎是個人才啊!能治病能制毒,爺身邊若有這樣的人相助,必如虎添翼。”

    蕭衍似乎不愛听這些,陰沉的眸子瞟了軍醫一眼。孫老嘆息一聲,便乖乖守在一邊不再勸。

    蕭衍也沉默下來,手舉著兵書,眉頭微微蹙起,除了面色青色冷冽外,任誰也看不出他其實頭痛的恨不能將腦袋摘掉。

    付搖蕙端著晚膳走進來,將晚膳放到桌上,轉身到屋角的櫃子里拿出一個瓷瓶,正是蕭衍所需的酒。

    她眸光瞟了孫老一眼,孫老輕輕搖頭,那意思,沒勸住。

    付搖蕙嘆息,慢慢走來,拔下酒塞,推到蕭衍面前。

    “爺,先吃些晚膳,再喝酒可好?”

    蕭衍二話不說直接抓過酒瓶仰起脖子就往嘴里灌。

    他喝的特別急,醇香的酒液順著嘴角滑下來,順著脖子滑入領口。那修長的脖頸,滾動的喉結,帶著一絲狂亂的野性,性感魅惑,讓付搖蕙瞧著臉色一紅,心突突地跳。

    她急忙捏著帕子去擦他的嘴角。

    卻被蕭衍不耐煩地擋住,低沉一聲,“不用。”

    付搖蕙咬咬唇,“爺,那就讓奴婢為你按摩下額頭。”

    見蕭衍陰沉著臉沒拒絕,付搖蕙直接大著膽子走到他身邊,伸出兩只修長的玉手就要搭上他的腦袋。

    蕭衍突然一偏頭,臉上戾氣雲涌,眼眸冰冷地瞪著她,那神色不僅僅是嫌棄,還有淡淡的厭惡。

    付搖蕙臉色一變,低下頭,身子急忙往後一閃。絞著帕子再不敢擅作主張。

    孫老瞧著付搖蕙滿臉的委屈,輕輕一嘆,看著爺像喝白水一般灌著酒,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白瓷酒,是皇宮御膳房專供。是皇上疼愛靖王殿下,知道他有頭痛之癥,專為他釀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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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酒甘甜入口,芬芳撲鼻,可只有他知道,這酒,雖有鎮痛作用,但,絕不能多喝。

    殿下平日絕不沾此酒,只有在頭痛難忍時,才會喝上幾口。可今日明顯不同,殿下已經灌了三瓶,可見他的頭痛有多厲害。

    孫老急出一身冷汗。

    目光不時朝門外瞟著,簡石公公和沈小郎怎麼還不來?爺再這樣喝下去,就不僅僅只是傷身了,去半條命都有可能。

    正當屋里的低氣壓讓付搖蕙和孫老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簡石公公終于躬著身子跑進來。

    “爺,沈小郎來了。”

    簡石公公滿臉喜悅,仿若沈長梨就是爺的藥,搓著手呵呵笑著。

    蕭衍吐出一口酒氣,眼皮也沒抬,只淡淡‘嗯’了一聲。

    沈長梨一踏進去,就聞到了滿屋子濃重的酒香,她的眸子在書桌上瞟了一眼,快三瓶了。

    再看蕭老九,一張俊到人神共憤的臉,烏黑的長發帥氣地從肩頭披到緊窄的腰上,一手拿書,一手灌酒,姿態當真瀟灑。

    沈長梨陰陰地瞟了簡石公公一眼,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

    這樣恣意輕狂的蕭老九,根本就不是頭痛欲生欲死的樣子,他喝的痛快著呢!

    簡石公公自然看懂了她的眼光,目中有哀求,雙手暗中一推,那意思,趕緊上前,爺快要受不住了。

    付搖蕙這段時間對沈長梨極是防備和厭惡,但對于蕭衍,她是一個百個心疼。知道他的頭痛之癥有多厲害,此時臉上也不由溢著討好的笑。

    “阿梨,你來的正好,爺正頭痛呢!你快給瞧瞧。”

    沈長梨瞟了蕭衍一眼,見他似乎極不待見自己,連一個眼神都未給她。

    太傲嬌了,怎麼不疼死他?!

    沈長梨掃了三人一眼,“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爺還能看書,說什麼頭痛,簡直胡說八道!你們知道頭痛發作是什麼樣子嗎?恨不能拿頭去撞牆……”

    她撇著嘴夸張地說著,還是走上前,伸手就把在蕭衍拿書的腕子上。

    下一秒,她臉色一變,眸光深深地看著他,臉上由驚疑到憤怒,直接伸手將他的兵書抽出來狠狠扔到地上。

    “都疼成什麼鬼樣子了?還有心思看書?”

    她大吼小叫,臉氣的不輕。

    蕭衍終于轉過頭陰冷地掃了她一眼,抿緊了唇,竟然沒治她扔書之罪。而是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拿手使勁揉著額頭。

    在場的三個人看著自家爺在沈小郎面前被‘訓’的一句話不說,臉上都露出怪異的神色。

    “孫老,借你銀針一用。”

    沈長梨向孫老伸出手,孫老仿佛早就準備好了似的,手腕一轉,一包銀針便遞到她手里。

    沈長梨接過銀針,沖著孫老恭謹地點了點頭,將銀針攤到書桌上,並未急著為蕭衍扎針。而是靠在他身前,伸手為他順著發絲,遁著頭部穴位手指輕重有度地為他先行按摩。

    蕭衍似是舒服了,全身放松,輕輕合上眼。

    沈長梨見他‘銷魂’的樣子,沖他齜牙撇撇嘴。

    蕭衍突然睜開眼,她搞怪的小模樣再次僵在臉上。

    她還就不服氣了,他每次都能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真是怪哉!

    手指故意使勁按壓,蕭衍似乎更舒服了,精光瀲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那眼中的柔情和寵溺,直看得沈長梨臉紅心跳全身都起了一層熱汗。

    沈長梨擋在蕭衍面前,二人對視的小動作,眼神的交流,心有靈犀,其他三人並未看見。

    簡石公公暗暗嘆息一聲,真是一物降一物,爺還真將沈小郎揣在了心窩子里。看來王府中,又要多出一位主子了。

    按摩了一會,沈長梨才輕輕捻起一根銀針,放在燈頭燒了燒,從容地將針插在蕭衍頭部。動作嫻熟老到,依著穴位不同,針刺入的深淺不同,動作非常灑脫。

    就在蕭長沈下針的那一刻,孫老就已靠到書桌前,目不轉楮地盯著沈長梨下針,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他也曾為爺針灸過頭部,但收效甚微。

    孫老默默數著穴位,仔細地記著她下針的深淺,越看真是心里越佩服,不由對沈長梨更加刮目相看。

    沈長梨將蕭衍的腦袋直接針成了刺蝟,直到他青白的臉色緩緩恢復了正常才收了手。

    她歪頭看他,“爺感覺可是好些了?”

    蕭衍輕‘嗯’一聲,算是回答。

    沈長梨抿嘴,真是傲嬌,惜字如金。

    她拍拍手,“行了,爺的頭痛暫時穩住了,一柱香後,就有勞孫老為爺拔針。還有事,我就先撤了。”

    她話一落,在場的四人都變了臉色。

    蕭衍深邃的眸子瞟她一眼,臉上一冷,沒說話。

    孫老搓著手,“沈小郎,你就這樣走了不好吧?爺的頭痛癥還未完全祛除。”

    沈長梨攤手,“那也沒辦法,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頭痛之癥,也不是一日兩日形成的,非常難治。針灸只是暫緩頭痛,若要根治,那可需要很長時間。”

    孫老瞟了蕭行一眼,“沈小郎是爺的奴,以後自然長長久久留在爺身邊。爺的頭痛之癥,你定然要為爺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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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沈長梨正要說她不可能長久留在蕭衍身邊,那邊簡石公公袖著手幽幽地發了話,“沈小郎,孫老說的極是,你是爺的奴,一顆心一輩子都得在爺身上。今兒爺不舒服,你必須留下來伺候。別再想著你那些什麼護膚玩意兒,是爺重要,還是你的那些東西重要?若不是爺縱容你,你覺得白羽衛敢買你的‘藥膜’?”

    簡石公公這是威逼利誘。

    沈長梨正要爆。

    “讓她走。”蕭衍冷冷一聲,似是生氣了,臉色鐵青,他伸手就要去拔頭上的銀針。

    沈長梨‘哎喲’一聲,趕緊抓住他的手,“你不要老命了,此時拔針,前功盡棄。你的頭疾會比之前更痛不止三倍四倍……”

    “爺痛死又如何?與你何干?”

    蕭衍眼神一冷,見她不樂意伺候自己,軸勁也上來了,寧肯痛死,也不願求她。

    沈長梨喘著粗氣與他對視,片刻就敗下陣來,“行,我留下來照顧爺。”說著,用小身子擋著其他三人的視線,暗暗沖他齜了下小牙,嘴無聲一扁,“一百兩……”

    蕭衍一下子縮了眼眸,瞧著她貪財的小模樣,大病初愈小臉瘦的還沒有巴掌大。一頂圓弧小氈帽蓋在額頭,顯得兩只大眼楮格外地大。烏漆漆的,靈動的讓人心頭悸動。

    他嫌棄地閉了閉眼,算是答應了,“松手。”

    “嘿嘿,爺,除了針灸,你還得灌湯藥。”

    三人看著沈小郎瞬間改變的態度,都不由汗顏。

    為了一百兩銀子的服務,沈長梨從他書桌上抽了紙,拿了筆,小身子熟練地坐上軟榻,揮筆就認真寫下來。

    付搖蕙慢慢走到軟榻前,笑著自言自語,“待沈小郎寫好了方子,我親自去為爺抓藥。”

    沈長梨一笑,放下筆,將方子遞給她,“有勞搖蕙姐。”

    “都是爺的奴,說什麼謝不謝的。”

    沈長梨一挑眉,付搖蕙這是自降身份了啊!白羽衛可是在兵部都登了名錄的,可不是蕭衍的私奴。

    付搖蕙拿著方子轉身就走。

    一炷香後,沈長梨收了針,蕭衍的頭痛果然就止住了,他的臉上也有了絲血色。

    孫老將銀針收起,提過醫箱,沖蕭衍恭謹一聲,“爺由沈小郎照顧,老朽也放心了,這便回兵營了。”

    蕭衍點頭,“簡公公,替爺送送孫老。”

    孫老趕緊擺手,“都是自家人,何需相謝?簡公公留步。”

    簡石公公臉上也笑了,沖著孫老拱了拱手,“那孫老慢走,雷鳴在外面已經備好了馬車。”

    孫老沖他點點頭,一步跨出門。

    沈長梨揉著肚子,兩只大眼楮滿屋子亂看,待看到桌上的飯菜,她一下子沖過去,“爺,這晚膳,你還吃嗎?”

    蕭衍意味瞟她一眼,“簡公公,將飯菜端走。”

    沈長梨一下子耷拉下臉,蕭衍嘴角一抿,“讓廚房熱了再端上來,再多加些肉菜。”

    簡石公公笑顏如花,樂呵呵地應著,端著托盤問沈長梨,“沈小郎可有喜歡吃的菜。”

    沈長梨揉著肚子毫不客氣,“燒雞,紅燒肉,大肘子……總之,多多益善。”

    簡石公公立馬黑下臉,“這大晚上,吃這般油膩,積食了怎麼辦?”

    沈長梨沖他擺手,“消化倍棒,吃嘛嘛香。”

    簡石公公翻著白眼端著托盤走出屋子。

    屋里一時只剩下兩個人。

    沈長梨轉身看蕭衍,見他還未剛剛好,就拿起公文要看。她一下子躥過去,並未奪他手中的公文,而是抓過書桌上他喝過的瓷瓶。

    記得她上次被玉妖精下了藥,恍惚之時,喝過他一瓶這種酒,當時的感覺就像身子著了火。此時,她聞了聞酒香,突然放到嘴里就灌了一口。

    “喂……”蕭衍沒提防她會喝酒,阻擋不及,見她灌了一口,伸手將酒奪過來,另一只手掐著她的下巴,“趕緊給爺吐出來。”

    瞧他那樣子,好像這酒有多珍貴,沈長梨喝一口他都舍不得。

    沈長梨就那樣被他掐著半仰著頭,酒在舌尖打了個轉,她品了品,眉心一皺,有些驚愕地看向他,最後還是將酒咽了。

    “爺,這酒是誰為你釀造的?”

    蕭衍陰著臉,放開掐她下巴的手,起身將酒收起,放到屋角櫃子里,“無需多問。”

    “這酒有毒。”

    沈長梨在他身後輕冷一聲。

    蕭衍身子一僵。

    站在櫃子前半晌沒動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慢慢轉身,一張俊臉冷的能嚇死人。

    沈長梨毫不畏懼地走過去,“爺,這酒雖然芳香甘醇,但絕不能多喝。這酒中含有罌粟成分,雖有鎮痛的作用,但喝多了會上癮。若是上癮,不等你頭痛,它也會讓你百爪撓心,生不如死。”

    蕭衍冷冷地看著她,一雙眸子寒到極致。

    “這是父皇特意為本王釀造的‘冰魄白’,你卻說是毒酒,沈長梨——”他陰惻惻地說著,彎腰直盯著她的眼楮,“你是嫌命太長了嗎?膽敢在外人面前胡咧咧,爺就先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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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長梨眼楮一瞪,突然心疼起他。

    這是皇上專門讓人為他釀制的,宮中太醫院高手如雲,不會不知道這種酒就是慢性毒藥。雖然能短暫鎮痛,但會上癮。一旦成癮,蕭老九就廢了。

    “爺……”

    沈長梨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听我的,這種酒咱不喝了。你的頭疾,我會竭力為你治好。”

    蕭衍一把拂下她的手,眸光涼涼的,“爺怕付不起你醫資。”

    沈長梨生氣了,“蕭老九,你就賭氣吧!你再喝這種酒,最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付我醫資怎麼了?好歹我跟在你身邊,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後還不都被你坑去。”

    蕭衍抿抿嘴,眸光撩著她,沒說話。

    沈長梨突然沖向屋角的櫃子,打開櫃門,見里面碼著整整齊齊的都是‘冰魄白’,她抓過一瓶就要摔。

    手腕被蕭衍瞬間握住,“沈長梨,別以為爺寵著你,就敢放肆。你敢摔,爺要你小命。”

    沈長梨氣的抬腳狠狠地踩在他大腳上,“我死,也總比你被毒死強!你都不知道,罌粟是多麼可怕的一種東西。蕭老九,它會慢慢損害你的身體,麻痹你的神經,入毒至深時,你就毫無反抗之力任人擺布了!”

    想著前世,有多少人被毒品害的家破人亡,沈長梨太知道這東西的危害了。

    蕭衍掰著她的手,將‘冰魄白’奪過來,臉上的表情極為復雜,“爺答應你,會慢慢少飲這種酒,可好?”

    沈長梨牙一咬,他奪過一瓶,她轉身又撈起一瓶,揮手就要摔。蕭衍眼疾手快又奪下,沈長梨又轉身去拿,蕭衍又奪。二人如此反復上演著爭奪大戰,到最後,蕭衍干趣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雙臂死死壓著她的雙臂。

    他喘著粗氣,將下巴擱在她小腦袋上,溫柔一聲,“阿梨,別鬧!”

    耳根子突地一燙,沈長梨腦子嗡嗡一響,就老實地趴在蕭老九的懷里不敢動彈了。

    耳邊是他咚咚的心跳,他粗喘的呼吸和火熱的懷抱,都像火一樣點燃了她的神經,她情不自禁地抬起頭看向他。

    如此俊美,世間難尋,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而他那一聲溫柔,就像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才會有的寵溺。

    沈長梨有些恍惚了。

    蕭衍嘆息一聲,將她的小腦袋又按回自己的胸膛,他抱的她越發緊,恨不能將她勒進自己的骨血中。

    “阿梨,‘冰魄白’不能摔,每個瓶子底部都有編碼記號,這些空瓶子是要帶回京上交到御膳房的,由專門負責釀酒的官員一一回收查驗。而且爺,有時候也不得不當眾喝一些”

    沈長梨心一跳。

    原來他是知道這種酒有毒的,不能常喝,但又不能不喝。

    難不成老皇帝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時時監視他是真喝了‘冰魄白’?還是偷偷倒掉?

    這該是怎樣的父子關系?

    皇權傾軋,皇上與他首先是君臣,才能是父子。

    而且老皇帝一直對太子和皇太孫寵愛有加,而民間傳說的皇上愛重蕭老九,不過都是表相。‘冰魄白’就足以說明一切。

    “爺。”沈長梨緊緊揪著他的衣襟,“既如此,你還猶豫什麼?只有站在最高處,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才能不被別人拿捏在手里,才能不再喝‘冰魄白’我會幫你!不管是‘冰魄白’還是皇權霸業,我都會竭盡全力去幫你。你放心,即便丟了我的小命,我也絕不會害爺。你也是我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的依靠”

    沈長梨說的極是動情。

    蕭衍深深一嘆,望著她,輕輕勾起唇角,“爺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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