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一見國丈,頓時便把臉陰沉了下來,又看了一眼國丈旁邊的那位宋人,滿臉陰霾的說道︰“國丈,你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沒有本官的召見,就突然闖進皇帝的大帳,你要造反嗎?”
國丈冷笑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國相你居然能夠以皇帝的口吻召見大臣了,難道你真的覺得西夏姓任,而不是姓李了嗎?”
任得敬見對方如此強勢,不由眯起了眼,因為國丈以前可不敢這麼跟他說話,見他面都是一副討好卑微的樣子,現在突然如此強勢,身後還帶了一隊侍衛,莫非有所仰仗不成?
他立刻想到了之前皇帝發生的變化。
沒等他反應,他的弟弟任得聰已經大叫道︰“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
任得聰是殿前太尉,有權調動大內侍衛,立刻帶著一隊大內侍衛,拔出刀子便沖了上來。
而國丈身後的侍衛也拔出刀子與對方針鋒相對,只有旁邊的宋人和他身後的侍衛雲淡風輕,好像沒看見那些人的刀劍似的。
這人當然就是趙桓,也就是所謂的趙公子,身後當然就是他的哼哈二將岳飛、牛皋以及楊再興等一隊殿前司侍衛。
不過他們全都戴了人皮面具,所以表面上看上去古井不波。
一見罔國丈身後的侍衛就要反抗,任得聰獰笑說道︰“怎麼?國丈打算跟我們火拼嗎?大殿外可是有五千御前侍衛,而我西夏有三十萬兵馬,全都在我兄長掌控之下,你覺得你能打得贏嗎?”
罔國丈聳聳肩說道︰“我們當然沒有那麼多兵馬,不過我們也有一萬人是忠于陛下的,是專門護衛陛下來的。
你們要想來個窩里斗,我們不介意殺個痛快,不過你們要想好了,你們是不是真的決定起兵造反了?敢于向陛下的人馬發動進攻?”
任得敬眯著眼問罔國丈︰“你說你有一萬兵馬,從哪來的?本相怎麼不知道?”
罔國丈往旁邊趙桓一指,恭敬的做了介紹,說道︰“這位是大宋來的富商趙公子,他听我說了,我們的陛下身邊沒有可用之人。
于是慷慨大方的借了家族的一萬雇佣兵給我們皇帝,作為貼身侍衛,之前我是去調人去了,正好趕回來了,特來向皇帝陛下交差來了。”
他上前幾步向夏仁宗躬身施了一禮,說道︰“啟稟陛下,臣帶人馬來遲了,請陛下恕罪。”
夏仁宗很開心,也很滿意,急忙起身攙扶說道︰“國丈辛苦了。”
誰急他又對微笑看著他的趙公子點頭說道︰“多謝趙公子兌現諾言,朕非常滿意,之後必有重謝。”
趙桓道︰“好說。”
任得敬眯著眼盯著趙桓,說道︰“閣下到底是誰?”
趙桓冷冷一笑,說道︰“你剛才耳朵聾了嗎?沒听到國丈已經介紹了嗎?我是大宋來的客商,做生意的,听到陛下身邊沒有可用之人,所以將我家族的一萬雇佣軍調來護衛陛下的安全。
如果任國相要對陛下動手,那咱們雙方就只能火拼一場,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任得敬當然不會被這位所謂趙公子的話給唬住,他馬上對弟弟任得聰說道︰“你去看看。”
任得聰會意,立刻快步出了大帳。
很快他就回來了,對任得敬點點頭,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們四周都是雇佣軍,他們已經控制了殿前司侍衛和周邊的兵營,這支軍隊全員鎧甲,一人雙馬,看戰斗力不簡單。”
任得敬頓時臉上變色,四周已經被對方的人控制住,如果沖進來抓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任得敬頓時便把語氣給放緩了,皮笑肉不笑道︰“何至于此。”
他隨即望向夏仁宗,說道︰“陛下身邊已經有侍衛,而且他們盡職盡責,都是朝廷官員的後代,知根知底的。殿前太尉也是由我弟弟親自執掌,後宮嬪妃也全都在殿前侍衛的護衛之下。
如今找一隊不知道來歷的雇佣軍前來,只怕陛下的安危得不到保障,若是他們真的想為陛下效力,不妨把他們安排到軍中去打先鋒,為陛下沖鋒陷陣。
也可以考察一下他們到底是否真心忠于陛下,等到得勝回朝,陛下再從他們立功的人中選擇優秀者充實到殿前司,陛下以為這樣如何?”
他這番話既有威脅力,也有恐嚇。
任得聰也急聲道︰“是呀陛下,殿前詩侍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必須要絕對忠誠可靠,這些雇佣軍有奶便是娘,誰給他們錢他們就听誰的,是絕不能在陛下身邊擔任護衛的。
還是讓他們到軍中去歷練吧,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之後,確認他們忠誠又優秀,再嚴格選拔,充實到殿前司來,這才是正常的遴選之路。
陛下不能听外人隨隨便便幾句話就亂了分寸,壞了規矩。”
任得敬又跟著說道︰“是呀,如今大金國的軍隊已經突破邊境,與咱們在邊境對峙,在這種情況下,陛下做任何事情都要加倍小心,反復斟酌,絕不能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任得聰見夏仁宗一直不說話,還以為他被他們兩人嚇住了,馬上轉身對趙桓說道︰“听到了嗎?馬上帶著你的人滾蛋,這里不歡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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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想騙錢找別人去,騙到我們西夏來了,真是好大的狗膽。”
趙桓冷然道︰“出言不遜,看來你是缺少教養,那我來替你父母教教你怎麼做人,——掌嘴!”
牛皋上前幾步一把抓向了任得聰的脖子。
任得聰也是有身手的,伸手抓住腰間單刀就要拔刀,可是他的手剛抓住刀柄,還來不及把刀拔出來,牛皋的手已經快如閃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也沒見他如何用勁,就這麼手一夾,任得聰就只覺得全身筋骨被抽掉了一般,軟塌塌的如同死蛇一般,抓住刀柄的手也耷拉了下來。
隨即牛皋左右開弓,一通嘴巴子打得任得聰鼻口流血,牙都掉了兩顆,然後牛皋才把他像扔死狗一樣扔到了任得敬面前,隨即一言不發的退到了趙桓身後。
趙桓面無表情的望著任得敬,說道︰“你弟弟不會說話,所以我讓人教他怎麼說話,你有意見嗎?”
任得敬不由一陣大駭。
這位面無表情的大宋富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絕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他相信如果他真的敢繼續挑釁,對方就會像對待他弟弟任得聰那樣,賞他一通嘴巴子,甚至可能給他更為嚴厲的教訓。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如何不懂。
他馬上賠著笑臉說道︰“誤會,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弟弟出言不遜,是他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所以公子教訓他理所應當。
我就曾多次提醒他不要信口胡說,免得招來災難,他就是不听,現在讓他吃吃苦頭也是好的。
多謝公子替我家族教訓這不開眼的家伙,我替父母感謝閣下出手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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