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泰因察覺不妙,立刻轉頭看向門外,按理說摔杯為號,埋伏的衛兵應蜂擁而入,因為趙桓僅帶了兩個侍衛和十名護衛進入大廳,其余五百人皆在外待命。
面對這十二個人,他事先部署了二百名衛隊,意圖將對方徹底碾壓。再說,大殿內還有他的一百名衛隊,這些全都是身穿重甲的步兵,堪稱刀槍不入,擊潰對方更是輕而易舉。
然而,此刻外面的人並未闖入,這讓埃斯泰因感到一絲不祥。他迅速起身沖向門口,正欲大聲呼喊。就在此刻,外面突然傳來密集的乒乒乓乓聲,緊接著冒起一排白煙。
埃斯泰因被這巨大的轟鳴聲嚇得幾乎跌坐在地,趕緊扶住門框,才勉強穩住心神。定楮一看,只見外面的他的侍衛手持刀劍原本要沖進來,卻不知何故,紛紛胸口炸裂,雪花四濺。有的半邊腦袋飛落,摔得滿地都是;有的痛苦掙扎,有的已當場斃命。
擋在這些侍衛前方的是三排隨趙桓進入的大宋侍衛,他們手持一根不算太長的棍子,棍子上冒著白煙。
剛才埃斯泰因並未看清發生了什麼,眼前這一幕讓他懷疑是否是這些人用那冒著白煙的棍子擊殺了他的侍衛。不過,他認為無妨,因為他的城堡內有三千精銳,城外還有二萬大軍。
而趙桓帶來的衛兵總數不超過二千,因此他在數量上佔據絕對優勢。即便對方是宋軍,此刻他也全然不顧,只想要金幣,唯有扣住趙桓作為人質,才能源源不斷獲取金幣。
于是,他驚恐地嘶吼道︰“殺,把他們全殺光,只要留下姓趙的這個土財主,其他人一個不留。”
他身後的一百多名侍衛立刻分作兩撥,一部分護住他,另一部分則沖向岳飛等大宋侍衛。
這次,岳飛和牛皋並未動手,他們手握劍柄,甚至劍未出鞘,只站在趙桓身後。而那十個衛兵已取下背上的棍狀物,瞄準沖來的敵兵,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幾聲脆響,那十個身穿板甲的重甲步兵應聲倒地。
這一幕令其他士兵驚恐萬分,他們原以為可以輕易將對方斬殺,卻沒想到一陣巨響後,沖在最前的十人全部倒下。他們甚至未見到對方使用刀劍,只看到他們手持圓筒狀物,噴出十道火蛇,沖在前面的士兵便胸腹炸裂,倒地而亡。
由于缺乏火器概念,他們並未意識到這東西的恐怖,因而後續的人並未察覺他們面對的是無法戰勝的死神,即便武功再高也徒勞。他們確實是埃斯泰因精心挑選的精銳,大宋御前侍衛與他們實力相當,但此刻這些侍衛手持的是趙桓發明的雙筒燧發槍。
趙桓身邊早已配備一支專門的燧發槍衛隊,這是他們首次實戰應用。一排槍聲過後,身穿歐洲最強鎧甲的埃斯泰因的重甲步兵便倒下十個。盡管這些甲冑極為堅固,但僅能抵御冷兵器的刀劍,根本無法抵擋熱武器的攻擊。
趙桓此前曾搜集了當時歐洲最堅固的鎧甲,用以測試他衛兵的燧發槍,結果無一例外地輕松擊穿,並能重創後方的木制人偶。
此次實戰中,一陣排槍過後,沖來的十個侍衛盡數倒地,多數當場斃命,少數未擊中要害,僅受重傷,尚未氣絕。
後續的重甲衛兵不明所以,雖驚恐萬分,但無知者無畏,仍朝岳飛等人沖來。衛兵的燧發槍另一槍管再次噴吐火蛇,又有十個重甲衛兵被擊飛,大多當場喪命,余者亦重傷難起。
此時,五十名大宋御前侍衛沖入戰場,他們手持雙筒燧發槍,替換了先前的十個衛兵,後者則退至後方,重新裝填彈藥。
這五十名侍衛將燧發槍對準繼續沖鋒及原地驚恐觀望的重甲步兵,齊齊開火,一排白煙過後,大片敵兵倒下。
因五十槍齊發,部分敵兵身中數彈,亦有幸免者,但已嚇得魂飛魄散。此輪射擊後,僅剩十數人站立,驚恐萬狀,不知所措。
緊接著,這五十名衛兵的槍管再吐火蛇,那十數名站立的重甲衛兵亦如被砍倒的樹樁般倒地,胸口汩汩冒血,氣絕身亡。
站在門口的埃斯泰因目瞪口呆,耳邊唯有燧發槍的轟鳴聲,比死神的腳步更令人膽寒。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引以為豪的一百重甲衛兵悉數命喪當場,未死者亦在地上哀嚎慘叫,無力起身。
接著,對方補槍,一個個全被擊殺在地,最後再無一人能發出聲音。
與此同時,外面的排槍聲一陣接一陣,間隔極短。
埃斯泰因驚恐萬狀地扭頭望向外面,正源源不斷朝他們沖來的他埋伏在城堡里的兩千護衛。
這些護衛雖未穿重甲,但也身著皮甲,其中有一千是騎著戰馬的騎兵,速度快,沖擊力強。
按理說,他們應無往不利,然而還沒等沖到近前,在一排槍聲之後,立刻人仰馬翻,摔倒一片。
他的衛兵也以弓箭還擊,但這些弓箭射在對方身上,根本無法造成有效傷害,因為大宋的這五百侍衛都身穿鎖子軟甲。這種甲冑輕便,不影響使用燧發槍的戰術動作,且對弓箭有很強的防護力,除了帶來些許疼痛外,幾乎無更大殺傷力。
因此,護衛一排箭射來,宋軍無一倒下,反倒是槍聲過後,沖在最前面的騎兵又倒下一大片。
前面的士兵倒下後,後面的士兵弓箭射程不足,只能落在宋軍御前侍衛前方的空地上,無法再射中手持雙筒燧發槍的衛兵們。
這五百衛兵中,除五十人進入大殿增援外,其余均在應對沖來的敵軍士兵,他們使用的全是雙筒燧發槍,每人有兩次開槍機會。
後排衛兵上前接替,繼續射擊那些不知死活猛沖過來的埃斯泰因士兵,而退下的士兵則從容裝填彈藥,因為還有第三排衛兵待命。
他們使用的雙筒燧發槍,對付集群目標幾乎無需瞄準,輕而易舉便能擊中對方。
這些士兵不明熱武器之威,瘋狂沖鋒,也不懂那巨響意味著什麼。
當他們意識到對方使用的會噴火冒煙之物是種大殺器時,為時已晚,兩千城堡衛兵已死傷大半,僅剩兩三百人,包括負傷者。
趙桓淡然道︰“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埃斯泰因除外。”
于是,城堡內變為大宋燧發槍兵的屠宰場,他們見人就殺,整個城堡尸橫遍野,橫七豎八,未死者也被補槍射殺。
因趙桓不想泄露自己擁有燧發槍軍隊之事,故下令血洗城堡。
所幸城堡不大,人數不多,不久便殺了個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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