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氣得直罵︰“都是你這個王八蛋,你用假達西簽名,沒經過達西同意,也沒跟樞機主教團商量,就擅自發照會,把大宋軍隊給趕走了。
這一切後果都是你造成的,你說法蘭西軍隊會來,可現在軍隊在哪?西西里王國的軍隊又在哪里?
你不是說他們能保護整個羅馬嗎?看看現在,我們被抓了,財產被抄,有些主教的女人也被趕走了。
我們的尤金教宗被送到哪也不知道,這都是你干的好事,今天不打死你,我難受。”
說完上去就是兩拳,把伊馬爾打得鼻青臉腫,其他主教也都恨死了伊馬爾,連之前支持他的主教也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把大宋軍隊送走後,羅馬民眾會立刻起義,直接攻佔梵蒂岡羅馬教廷。
他們根本不知道,之前之所以能太平,全因為大宋軍隊在這兒,讓羅馬教廷和崇尚自由民主的羅馬市民達成妥協。
而現在,經過這些年阿諾德宗教革新思想的洗禮,羅馬民眾中的基督徒對羅馬教廷的奢靡生活早就恨之入骨。
他們認為羅馬教廷已經背離了基督教的基本教義,成了高級神職人員享受生活的地方,而不是用上帝的旗幟拯救百姓。
他們早就想推翻現在的羅馬教廷,讓基督教回歸本心,建立一個清貧而堅守教義的宗教組織,這才是他們心中的希望。而不是現在的擁有廣袤土地、大量財富和無上權力的羅馬教廷。
正因為羅馬民眾中受到阿諾德思想影響的人佔了主流,所以宋軍撤走後,阿諾德一呼百應,民眾自發起來,跟著羅馬市政府的少量軍隊迅速掌控了整個羅馬城。
民眾推翻了羅馬教廷,控制了所有主教和其他神職人員,對他們進行了抄家。
當然,真實歷史上,阿諾德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被教皇抓起來絞死,憤怒的主教和神職人員還不肯罷休,把他的尸骨綁在火刑柱上焚燒,並把骨灰拋入河中,以免他的追隨者以他的墓地為聖地。
不過,阿諾德在宗教上的改革思想是基督教發展歷史上非常重要的事件,一直深遠影響著後世基督教的發展。
伊馬爾的追隨者,那些主教現在終于看清了,他們被伊馬爾忽悠了,攆走了大宋軍隊,讓他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才帶來如此悲慘的後果。
眼看著自己的財富被抄,心愛的女人被攆走,心如刀絞,同樣把怒火發在了伊馬爾頭上。
幾個追隨者直接沖上來,拳打腳踢,打得伊馬爾慘叫連連,哀嚎不已。
達西的支持者和其他之前觀望的主教們也把怒火全發在伊馬爾頭上。
因為他們都知道,是伊馬爾玩弄手段,偽造照會,沒經過達西和樞機主教團的同意,就擅自攆走了大宋軍團,才招來今天的禍事。
顯然,把這一切後果都算在伊馬爾頭上,所以大家也都上前拳打腳踢,有些主教擠不進去打人,就在外面痛罵,等到前面的主教打累了,便把對方扯開上去也踢幾腳。
阿諾德一開始沒管這事兒,但後來他听見里面沒伊馬爾的慘叫聲了,知道再不攔著,伊馬爾就要被打死了。
阿諾德發動起義可不是為了殺這些主教和高級神職人員,他畢竟是副教長,又是教宗代理人之一,不能就這麼被打死。
他趕緊讓人把還在打主教的人拉開,一看伊馬爾已經快沒氣了,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已經昏迷了。
達西問阿諾德︰“尤金主教呢?你們把他送到哪兒去了?”
阿諾德說︰“我沒讓人動他,他還在他自己的屋子里,有人看著。不過他必須得離開羅馬,因為羅馬城以後是羅馬公社的,你們的羅馬教廷不能再留在羅馬城里,梵蒂岡也不行。
除了羅馬城,你們可以在教皇國里找一個城鎮住下,教會的土地我會和你們商量怎麼處理。
你們只能留下夠自己生活的田產,多的會被沒收,作為羅馬公社的公共田產,用來養軍隊。
羅馬教皇國的修士,不管級別多高,我們都會嚴格審查。那些財產遠遠超過生活需要的,我們也會沒收。
當然,我們會區分這些神職人員的財產和家人的財產,不會影響他們家人的生活。但絕對不能把神職人員的財富轉移到家人名下,我們也會仔細甄別,嚴肅處理。
現在你們把尤金教宗從羅馬教廷搬出去,選個代表來和我們談判。”
達西點頭答應了,帶了幾個主教,在羅馬市民武裝衛隊的監督下回到教廷,來到尤金教宗的屋子。
一進屋,大家都傻了眼。以前尤金教宗的屋子裝飾得金碧輝煌,到處都是金銀器皿和珍貴文物,現在卻空空如也,連金色的地板磚都被撬走了。
他床上的被褥都是豪華的絲棉,也被搶走了。
他瘦得皮包骨,躺在床上,一點遮蓋都沒有,像一條河床上快要死掉的魚,直挺挺地躺著。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不是說有人照顧他嗎?怎麼沒見到人,可能被抓走了,也可能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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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西俯身問尤金教宗︰“教宗,你能听到我說話嗎?”
尤金教宗眼楮緊閉,呼吸幾乎感覺不到了,沒有任何反應。達西把自己的法袍脫下來,蓋在尤金教宗身上,然後讓主教找一輛牛車來。
但主教只找來了一輛板車。達西就親自把尤金教宗用法袍遮住身體,抱起來放在板車上,幾個人一起幫忙把木板車拖出屋外,來到院子里。
沒有人過來幫忙,達西把車轅的皮帶套在肩膀上,拖著往院子外走。
只有剛才進去的阿德里安上來幫忙推車,其他主教就這麼看著他們把板車拖出院子。
阿諾德在高處指揮,眼睜睜看著達西他們把尤金教宗用板車拖出院子也沒有阻攔。
那輛貨車本來是牛拉的,但阿諾德下令把牛都扣走了,他認為用牛拉車也是享受,不允許的,想拉車就自己拉。
達西和阿德里安兩人,一個拖一個推,用板車拉著尤金教宗出了羅馬教廷的院子,到了羅馬城,其他的主教在後面跟著。
直到離開了梵蒂岡,才又有幾個主教上來幫忙一起推車,其他人都焦急的望著達西問︰“我們現在去哪里?”
達西停了下來喘口氣︰“去羅馬城東邊的蒂沃利。”
這小鎮離羅馬城不遠,步行一天就能到,還有條寬闊的柏油馬路。
這是宋軍進入羅馬城後,羅馬修建的主要道路之一,連接了羅馬教廷和主要城鎮。
他們拉著板車,帶著昏迷的尤金教宗走在柏油路上,並不覺得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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