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主教也沒能幸免,被另一頭狼人抓住一條腿提了起來,帶到城樓上,綁在旗桿上。
兩人嚇得大叫,求饒,但沒人理他們。
進入城樓的狼人開始四處襲擊,一個白發蒼蒼的狼人出現,和另一頭高大的狼人在一起,兩人看起來很親熱。
勛爵認出,白發蒼蒼的狼人是小公主的外婆伊麗莎白,另一頭也是白發的狼人。
很快,勛爵的家人都被抓到,侍衛們也被抓來,有的斷了手腿,顯然是反抗被打傷的。
城堡里彌漫著血腥味,不少尸體被扔出窗戶,但狼人只攻擊了勛爵和他的人所在的地方。
幾十具尸體被扔在院里,大部分是城堡衛兵,也有一些反抗的侍從。
伊麗莎白出現在旗桿下,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勛爵,用沙啞的聲音問︰“我的孫女瑪格麗特呢?”
勛爵嚇得要死,卻嘴硬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
伊麗莎白身邊的白發狼人抓過一個女子,開膛破肚,咬斷她的喉嚨,扔在勛爵面前。
勛爵認出是自己的妹妹,哀嚎求饒。
伊麗莎白又問︰“我的孫女瑪格麗特呢?”
勛爵說︰“我真的不知道。”
旁邊的白發狼人抓過勛爵的兒子烏特雷德,利爪刺入胸口,鮮血染紅了衣服。
烏特雷德尖叫求饒,喊︰“父親,快放了我妹妹,我不想死。”
勛爵知道計劃落空,還要付出沉重代價,只能求饒︰“別傷害我兒子,我讓人把公主帶出來,求你了,別傷害我的家人,我願意賠償。”
伊麗莎白放他下來,讓他帶他們去找公主瑪格麗特。
他們進入一個密室,勛爵打開機關,听到屋里傳來哭泣聲,正是瑪格麗特。
伊麗莎白放下勛爵,抱住孫女,確認她沒事後才問︰“他們沒欺負你吧?”
瑪格麗特搖頭說︰“我好害怕,他們把我關在這里,很黑,一個人都沒有,快嚇死了。”
伊麗莎白說︰“放心吧,以後外婆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再沒有人能傷害你。”
瑪格麗特點頭,哭個不停。
勛爵爬起來,脖子差點被擰斷,笑著對伊麗莎白說︰“對不起,只是一個誤會,我們只是因為……”
他還沒說完,伊麗莎白用左手摟著孫女,右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勛爵臉上,打得他飛出去,鮮血飛濺。
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差點暈過去。他掙扎著爬起來,臉上火辣辣的,左側臉頰被劃開,深可見骨,連牙床都摸到了,半邊臉的肉一大半都被撕下來了,半邊耳朵也沒了。
對方顯然沒想殺他,否則他絕對活不了。他不敢求饒,也不敢叫囂,只是蜷縮著,希望不被注意到。
伊麗莎白和白發的狼人聊了幾句只有他們能懂的話。然後白發狼人抱了抱伊麗莎白和瑪格麗特,大喊一聲,帶著狼人們走了。
因為瑪格麗特沒事,伊麗莎白才放過勛爵一家。如果瑪格麗特受了點傷,她肯定把城堡的人都殺了。
勛爵狼狽地逃出密室,找醫生治傷。
他的左臉全毀了,血流滿全身。等醫生來時,他已經暈過去了。
甦格蘭醫生技術不錯,但不擅長無菌手術,所以勛爵的左臉幾天後就開始化膿,差點要了他的命。
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左臉變得像鬼一樣可怕。他沒有魯大師那樣的面具,只能用木頭雕刻了一個面具遮住大半張臉。
從此,勛爵得了個外號,叫半臉勛爵,不敬的人私下里叫他鬼臉。
第二天早上。
趙桓讓皇宮侍衛魯濱遜去找勛爵費格斯,讓他把兒子烏特雷德交出來。
昨天的事讓勛爵不敢再鬧,乖乖地把兒子交了出來。
烏特雷德昨天差點被狼人開膛破肚,看到了城堡里很多人,包括他的姑姑,都死在狼人手里。他差點也死了,嚇得要命。那之後,他經常做噩夢,很多年都沒好。
王儲馬爾科姆起床後,看到城堡到處都是尸體和鮮血,嚇得半死,慶幸昨晚沒出來,否則會更嚇瘋。
趙桓懶得理他,下令出發回甦格蘭。
勛爵臉包得跟粽子似的,虛弱得很,但他得去送別,因為兒子在人家手里,態度不好會連累兒子,這點他心里清楚。
所以他帶著家人,包括沒牙的女婿奧拉夫群島之王,以及主教吉爾、副主教克里斯蒂安和斷了手臂的將軍沃爾特,一直送到城堡外。群島之王奧拉夫和將軍沃爾特雖然心里恨趙桓,但不敢表現出來,態度很恭敬,勛爵還準備了禮物送給趙桓和王儲。
趙桓當然不拒絕,收下禮物,禮貌地回禮,這種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這時,他們收到王朝緊急送來的信,說老國王病危,讓他們立刻回斯昆城。
斯昆在愛丁堡西北,是個大城鎮,是甦格蘭的中心,甦格蘭王室就在這兒,王宮也在那兒,國王的加冕儀式也是在斯昆。
馬爾科姆知道了這個消息,似乎不太悲傷,反而嘟囔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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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聲音很小,但趙桓听得見,他在抱怨爺爺這時候病重,他還沒玩夠,還想繼續去英格蘭北方的新疆土慰問將士。現在大衛國王病危,他必須回去,想好的游玩泡湯了,心里不痛快。
趙桓不禁搖頭,這孫子大衛國王是白養了,不過馬爾科姆在大衛國王面前表現得非常孝順。
或許大衛國王其實知道這個孫子不行,但沒辦法,他的兒子死了,另外三個孫子恐怕還不如馬爾科姆,而且傳位給長子,其他王子不會有太多怨言。如果傳給其他王子,可能會互相爭斗,所以嫡長子繼承制,其實是歷史不得已的選擇。
相對而言,嫡長子繼承更有說服力,也更能保持王朝的平穩過渡。
趙桓下令星夜兼程趕回斯昆,其實他知道,老國王距離去世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就算不趕時間,也能在老國王去世前趕回去。但他得裝作心急如焚的樣子,好讓即將離去的老國王大衛安心。
盡管大衛讓他當攝政王是有他的心思,但好歹把整個王國交在他趙桓手里,也算對他不錯了,總得表示表示。
所以他們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斯昆,進了王宮,見到了老國王大衛。
大衛國王比他們離開時病情重多了,已經快不行了,一天里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偶爾才會醒過來。
老國王看到趙桓他們回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聲音有點含糊地跟趙桓說話,就是叮囑他照顧好王國和孫子馬爾科姆,趙桓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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