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趙琰看到這樣的一群骷髏兵,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來。
旁邊一名從牢籠里出來的妖邪,立刻來到張雪身邊。
裴秀剛想動手,他著急道︰“我是向容的人,我是真正的妖族!”
“沒想到,帝龍這家伙,竟然連煉獄戒指都找來了!”
“這下,恐怕是真的麻煩了!”
听對方這麼一說,裴秀立刻就好奇起來。
“這煉獄戒指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很厲害嗎?”
對方看向裴秀,一邊警惕地對抗,一邊認真道︰“所謂的煉獄戒指,傳聞是閻王爺手里的鑰匙!”
“這戒指能打開煉獄之地,能將封印在里面的骷髏兵解放出來。”
“這些骷髏兵可不是一般的妖邪,這東西就是上古的武者,因為上古之戰而死,地府卻無法容納這樣的人,所以全都被封印在這煉獄里頭。”
“他們一旦出來了,就會無休止地殺戮,因為他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他們的凶狠感覺,可不是我們能比的!”
“你們趕緊帶著我們家小姐離開這里,我們今天……應該是走不掉了!”
這名妖邪把話說完以後,裴秀心頭咯 一下。
換句話說,這些骷髏兵都是過去的那些武者,上古時期的戰斗,讓這些上古武者全都死了。
可並不代表,他們的實力被削弱了。
而且被封印在煉獄那麼久,他們的殺心更狠了,所見的人,估計都會被他們當成斬殺的目標。
面對這樣的一幕,眾人立刻就繃緊了心弦。
“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這些骷髏兵嗎?”
甦海燕緊張問道。
妖邪沉默許久後,認真道︰“有!”
“妖塔里面的無憂河水能融化一切!”
“除非……能把這東西引流上來。”
妖邪的話落下,趙琰立刻想起了他們之前在下面見過的那條河流。
他可沒忘記這河流有多強大,如果把這東西引流上來,妖族肯定會徹底被毀掉。
當然,要引流這東西也不容易呢!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琰深吸一口氣,盯著四周的這幫人︰“你們穩著點,我去引流。”
趙琰把話說完,立刻就朝著旁邊的縫隙跳了下去。
甦海燕幾人吶喊著,想要追趕上去。
可裴秀卻咬著牙,堅持道︰“別去!”
“我們去了,只會拖累他。”
“讓他一個人去,我們想辦法去幫忙向容。”
“如果這背後還有什麼危險的話,他一定能解決!”
甦海燕聞言,她雖然有些不甘心,可還是咬牙點頭。
隨後,他們一伙人朝著半空中的這幫家伙飛撲過去。
不得不說,他們的速度很迅猛,而且這背後的力量也很蠻橫。
不到瞬息之間的功夫,就已經加入了向容的陣容來。
只是,他們的存在太弱了,雖然帝龍無暇能直接把他們給斬殺。
就好像惡心的蒼蠅一樣,讓帝龍顯得更加憤怒起來。
“滾,滾,滾——”
帝龍瘋狂地揮舞起手中的魔杖,不斷地將這幫家伙擊飛出去。
而這時候的帝龍,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他的攻擊變得凌亂起來。
向容趁著這個機會,迅速沖了上去。
她手指結印,猛地擊打在帝龍的身上。
帝龍被擊飛出去以後,狠狠地砸在地上。
面對這的一幕,旁邊的這幫家伙全都愣住了。
他們以為這一招,能將帝龍給擊殺。
可惜,帝龍卻根本沒有受損的意思,又從深坑里爬了起來。
他露出憤怒的表情,盯著跟前的這幫家伙。
“給我死!”
話音落下,帝龍猛地用魔杖杵在地上。
隨後天空中落下一道道的天雷。
這些黑色的天雷落下以後,讓甦海燕幾人只能狼狽地躲避起來。
“快躲開,這家伙有病,動不動就是天雷!”
“這特麼的,他引下來的天雷,還比天劫還要狠,這要是被擊中,那還得了啊?”
甦海燕這時候還有時間謾罵著。
她目光看向四周,這遍地都是骷髏兵,而且這些骷髏兵也被天雷擊中,直接就成了一堆粉末。
如此蠻橫的殺傷力,她可不希望自己也會被擊中。
旁邊的向容看向甦海燕幾人,咬牙道︰“你們走,快走啊!”
“這家伙還沒用實力,如果等他的實力凝聚起來,我們誰也別想走了。”
向容這麼一說,幾人都心慌了。
這還沒使用真正的實力,還在凝聚靈氣啊?
如果真是這麼說來的話,那這家伙的實力到底能達到什麼樣的層次啊?
關鍵是,這家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瘋狂了吧?
“我,我特麼的……”
“他到底有多強大啊?”
軒轅坤唾罵一聲。
旁邊的向容深吸一口氣︰“他是龍族的叛徒,成了妖龍以後,吞噬了幾名上神。”
“他的實力,早已經達到了金剛天神的地步,甚至無限在接近遠古神的級別!”
“就算我全盛時期帶著妖王印,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只能趁著他還沒完全凝聚靈力之前抵抗一陣,你們抓緊離開吧!”
頓了頓,向容看向不遠處的張雪︰“麻煩你們……替我照顧小雪了!”
在向容的話落下,張雪立刻就搖頭︰“不!”
“媽,我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張雪吶喊著,這兩人的情誼,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分離的。
最關鍵的是,她們好不容易才相見,根本誰也不願意離開誰。
而這時候,趙琰從地縫里跳進去,來到這忘憂河跟前的時候,眼里透著幾分糾結。
他深吸一口氣,試著把手里的骨刀,朝著忘憂河里探入進去。
他能感覺到,骨刀在不斷地顫抖,像是在被什麼腐蝕一樣。
這種蠻橫的力量,連這堅硬的骨刀都無法支撐。
要知道,骨刀可以抗雷劫,可以抗他所遇到過的一切危險。
甚至連上神的攻擊,都能扛下來。
可唯獨,無法抗住這條忘憂河!
這一刻,趙琰有點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把忘憂河引流上去。
他把骨刀抽出來以後,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怎麼……”
“這就認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