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得到消息的吳一窮帶著自己妻子來到吳二白住所的這一刻,迎接他的竟然是自家大兒子仿佛瘋狗一般朝他們撲過來的場景。
近乎是出于本能的一腳踹過去後,吳一窮這才想起來此刻躺在地上的人似乎是他的大兒子。
本著再生氣也不能打孩子的溺愛心理,吳家大嫂總算是在震驚過後上前兩步將吳斜從地上扶起來。
可還沒等這對夫妻問什麼時,他們就看到了和大兒子如出一轍的小兒子,也向著他們奔來。
更甚至,在吳家老大的眼中,他的這個小兒子更過分。
沖著他們跑過來的吳難竟然是趴在地上,和狗一樣的,帶著一股子想要直接撞死他們的決心向他們沖來。
“老二,這是什麼情況?”
坐在沙發上的吳一窮看著此刻略帶心虛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幾個人,他的目光最先落在了吳二白的身上。
天知道他在被吳難創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是多麼想要問候吳二白的祖輩,可又因為他們是同一個祖宗而無法選中目標。
“大哥,這個事出有因……”
罕見心虛的吳二白看了看和他站在一起的吳斜,雖然明知道他和吳玨的計劃,但還是決定將自己的大佷子給豁出去。
“小斜需要找人給他看看,我覺得他中邪了。”
動了動嘴的吳斜在其他人的眼中看起來有些面目扭曲,但也因為是共用一個祖宗,以及他不敢在長輩面前放肆的情況下,最終也只敢動了動嘴。
“這個小混蛋就是閑的,找時間讓他自己出去跑兩圈就好了。”
深知自家大兒子是個什麼德行的吳一窮並沒有在乎吳二白的話,可他的目光現在落在正在啃桌腿的吳難身上,他的表情十分復雜。
誰能來告訴他,在他和他妻子離開家的這段時間里,他那個乖巧的小兒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就算是他再眼瞎,他也不相信自己那個小兒子這麼做是因為覺得這件事有趣。
“小難!”
順著自己父親的視線看過去的吳斜頓時跑過去將吳難拉起,那桌腿也總算是脫離了苦口。
至于從最開始就躲在暗處的黑瞎子,他手持相機將這寶貴的一幕記錄下來,準備日後在吳難徹底好起來後,去他的小少爺那里尋一個樂子。
“大哥,這是個意外……”
冷汗連連的吳二白看了看自家大哥和大嫂那不好看的表情,又看了看這個時候已經準備將手指伸入吳難喉嚨的吳斜,他覺得自己的天黑了。
他覺得老吳家的未來一片黑暗,這他以後下去了,可怎麼和吳老狗交代啊。
終于是在一陣兵荒馬亂中,吳二白將吳難被擄走一直到身受重傷這段略過,也總算是將吳難的情況說了個大概。
“所以,”十分順手摸了摸手邊頭發的吳一窮輕咳一聲後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小難現在的情況是因為腦內淤血壓迫導致的?”
這什麼淤血啊,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將他那乖乖兒子變成了這樣,這什麼混蛋淤血啊!
“二白,”吳家大嫂看了看吳二白眼下的淤青,她心下著急但還是不舍得說什麼重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吳家大嫂雖然心疼自己孩子的遭遇,可是小難自小就是長在老二身邊,即便是她心下有些怨言,但目前最煎熬的還是吳二白。
小斜和小難這一對兄弟,雖然說都是她的孩子,可他們這對父母所做的一切遠沒有他們兄弟多。
要是說起來的話,是他們對不起老二老三。
“大嫂說的哪里話,小難會變成現在這樣,和我脫不開關系。”
“如果我當時再謹慎一點,又或者我同意小難去參加那個任務,這孩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看了看此刻正乖巧蹲在地上玩著狗玩具的吳難,吳二白的面上是遮擋不住的心疼。
這孩子是他們家的福分,可他這個做叔叔的卻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
“所以,”最終吳一窮還是問出了最終的問題“娘那邊,要怎麼說。”
這一刻,除了吳難口中玩具球發出的吱嘎聲和吳斜那不斷的說教聲以外,無論是坐著的還是站著的人都沉默了。
“要不,還是瞞著吧。”
干巴巴開口的吳二白看了看他大哥大嫂的臉色“娘那邊我差人過去告訴了,說是小難傷到了腿,等傷養好了之後再回去。”
“那就這樣吧。”
看著自家兩個孩子已經不知道為什麼會纏在一起的吳一窮有些犯愁的捏了捏眉心“娘的年紀大了,小難這個樣子的確不適合娘看見。”
“二白,”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吳二白,吳一窮站起身拍了拍吳二白的肩頭“這麼長時間以來,辛苦你了。”
“小難的情況我也會找認識的人想想辦法,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嗯。”
坐在地上的吳難歪著頭看著吳一窮和吳二白之間的互動,在他看到吳二白那微微向下的唇角後,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對他好的人被這個人欺負了,他不能看著,他要保護這個對他好的人。
所以當吳一窮在吳二白那不敢置信的表情中被側面沖過來的吳難狠狠的撞倒在地時,他腦海中只覺得這個小混蛋的力氣真大。
“汪嗚……”將人撞倒的吳難捂住自己劇痛的額頭,他在地上轉了一圈後又撲向了吳斜。
那個壞人的身子好硬,撞得他額頭好疼。
至于同樣被自己口袋中的手機硌了腰的吳一窮用手捂著自己的側腰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這小混蛋是準備創死他嗎,用這麼大的力氣,他又沒準備對二白做什麼。
最終他在吳難對著他呲牙咧嘴的表情中,放棄抵抗被吳難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怎麼和狗一樣……”哭笑不得的看著坐在吳斜懷里對著他發狠的吳難,吳一窮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深深的牙印,他覺得他們老吳家完了。
養狗養狗的,還真養了一條狗。
之後的幾日里,也不知道吳難是在記恨這個人對吳二白拍了肩頭,還是覺得他口袋中的手機撞的他額頭巨痛的氣沒消,吳難每一次見到他都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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