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蒼墨不顧自身安危,為莊韶試藥,顧孟禎言而有信,不吝金銀,慷慨重賞。
叩謝皇恩,送別伏公公,寧蒼墨回到房間,習練破解陣勢之法。
時近巳時,寧雲溪梳妝完畢,欲往帝瑾王府,與顏瑜一起研究良方,治愈顧孟禎舊疾。
公忙時辰將至,不見秋璧身影,寧雲溪見怪不怪,料她又睡過頭。
從書櫃,取下一本醫書,存放醫藥空間,寧雲溪準備出發,去帝瑾王府。
這時,下人通稟,煀夫人貼身侍女,苗婭求見。
寧雲溪允見同時,自在心里忖度。
許是,五妹妹有事,讓婭兒帶話過來。
這回,五妹妹真乖,答應待在家府,就堅決不出。
待會兒,見到婭兒,我定要托她,帶禮物回去,送給五妹妹,以作褒揚。
送個什麼好呢?
片晌,寧雲溪挑好禮物,放在茶幾上。
門外,傳來苗婭腳步聲,慌忙急促。
寧雲溪心覺不妙,姣容滿意笑顏,徐徐落成擔憂。
苗婭進門行禮。
“恭請公主福安。”
她驚慌萬狀,急得直哭。
“我家夫人不見了,懇求公主想辦法,救救夫人!”
寧雲溪疾步走近,扶她起身,拿一塊干淨絹帕,為她拭淚。
“你莫悲切。”
“告訴我,發生何事?坐下說。”
苗婭啜泣簌簌,等著公主先入座,而後坐下。
“奴婢晨間上工,著人備好一切,靜候夫人起床。”
“豈料,等候許久,不聞臥房內,有任何聲響。奴婢思覺奇怪,入內一瞧,床榻空無一人。”
“奴婢當即稟知老侯爺。”
“侯爺派人,尋遍家府內外,找不到夫人,亦尋不出一點線索。沒了辦法,侯爺遂即吩咐奴婢,來月溪府求助。”
寧雲溪憂容猶在。
“五妹妹是否不听我話,回寧府,找大哥哥?”
苗婭梨花帶雨。
“應該沒有。”
“昨晚,臨近下工時辰,是奴婢服侍夫人沐浴安寢。”
“夫人處理完家事,便早早睡下,奴婢下工之時,听著,夫人睡得十分香甜。”
寧雲溪猜測。
“她或想著,早睡早起,悄回寧府施計,令大哥哥猝不及防。結果,沒成想,又敗在大哥哥手下。”
苗婭眸中清淚,顫顫巍巍而落。
“大公子畢竟是外來者,夫人落在他手里,一定有危險。”
寧雲溪再拿一塊干淨絹帕,放在她手上。
“他無非是想,拿五妹妹換取朝中權勢。你別擔心,五妹妹暫時不會有危險,我這就去救她。”
“你回府,稟知許老侯爺一聲,請他勿憂。”
苗婭雙手攥著絹帕,離座下跪。
“是,謝公主。”
“奴婢告退。”
寧雲溪扶起她,送別幾步。
“嗯,去吧。”
吩咐馬夫,牽來一匹快馬,寧雲溪正要出發,听下人稟知,鈺夫人到。
寧雲溪立即出迎。
“恭請舅母福安。”
冷蔓攙扶。
“溪兒請起。”
瞧愛甥身後,一名侍人牽著馬,她問。
“你這是何去,著急嗎?”
寧雲溪語速,不自覺加快。
“著急。”
“小甥要回寧府。”
“舅母登門,有何吩咐?”
冷蔓自衣袋中,取出一封書信,打開,遞給她。
“老爺留書出門,說是辦事,卻未言,辦什麼事。”
“我覺得,中有蹊蹺,所以前來,問你的意見。”
寧雲溪接過書信閱看。
“舅舅也失蹤了?”
冷蔓瞳間,掠過一抹驚愕。
“也?失蹤?”
“老爺說是辦事,其實是失蹤嗎?”
“還有誰人失蹤?”
寧雲溪稟知。
“五妹妹亦是不見,我正打算回寧府救她。”
冷蔓細眉顰起。
“你是說,寧大人綁走薇兒?”
“老爺也是被他綁去?”
寧雲溪看完書信,按著折痕折好,還給舅母。
“從舅舅留書,判斷去向,應是大哥哥之謀。”
“看似,大哥哥威迫五妹妹寫求救信,引舅舅落入陷阱。”
冷蔓一邊收回書信,一邊催促。
“老爺和薇兒,恐遭屈折,我們快去救人。”
寧雲溪懇切建議。
“家兄多謀善斷,此去,危險難測,請舅母回府,小甥獨往救人即可。”
冷蔓愀然。
“你怕,我給你添亂?”
寧雲溪冤屈。
“不是,當然不是。”
“舅母怎能這麼想?”
冷蔓用著央求語氣。
“我實在憂心,你就帶我一起去吧。”
“我一言不發,一事不為,絕對不給你添亂。”
寧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