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奉哲苦口勸言,寧雲溪一句也听不進去,一枚銀針,送他做個好夢。
寧雲溪回到宸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吩咐門口家丁,備馬車,送寧奉哲回寧府。
第二件事,她打算用計,對付顧念廷和寧婉善,企望以此,獲得阿兄信任。
豈料,剛剛走進莉詠居,便接到顧念廷一記掌摑,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啊!”
“王爺,妾身……”
寧婉善拿出一塊抹布,堵住她的嘴。
“姐姐不必再打壞主意,王爺已經與我說定,不再听你一句煽惑之語。”
她暗手,喂寧雲溪吃下一粒藥丸,致其啞口。
“來人,綁住她的手腳,送去臥房。”
經得顧念廷允準,幾名家丁拿著繩索,奉命行事,綁縛寧雲溪。
寧雲溪拼命掙扎,奈何,氣力不及。
“嗯嗯嗯……”
顧念廷急不可耐,欲往享趣。
“呵呵呵,甚好。”
寧婉善巧以嬌身,擋住他的路。
“助成王爺美事,小女子甘願咽下相思之苦。”
“卻不知,小女子心願,王爺可願滿足?”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顧念廷樂意之至,擁她入懷。
“善兒如此大方,本王何忍讓你受屈?”
“你且寬心,她深夜丟下本王,執意求見帝瑾王,其意,本王心中有數,絕不會重蹈覆轍,錯信惡女。”
“所幸,本王和她,夫妻情分淺,決定放下,便能放下。”
“等到本王玩趣足夠,就除掉她,娶你為妻。”
仿若酥軟無力,寧婉善依偎深深,風情萬千。
“多謝王爺成全。”
“王爺仁慈,或許下不了手,若有必要,小女子理當效勞。”
顧念廷柳意溫柔,主動關心。
“她那種故作單純的女子,想必,愛惜家人,也是故作樣子。平日里,她沒少欺負你吧?”
寧婉善抽泣,佯裝委屈。
“是,王爺英明。”
顧念廷一句質疑。
“為何從沒听你說起過?”
寧婉善惺惺作態。
“小女子心懷親情,不願隨口議論姐姐。”
似有心疼,顧念廷懷抱更緊。
“善兒,人如其名,尤是良善。”
寧婉善表露慚愧。
“王爺謬贊,小女子不敢當。”
顧念廷慨然表示。
“是該讓你出口惡氣。”
“寧雲溪的命,本王送給你。”
寧婉善甜言蜜語。
“王爺,待我真好。”
顧念廷捻起美人下顎,與她四目相對。
“善兒乖,回居處,等本王的好消息。”
寧婉善乖巧懂事。
“是,小女子告退。”
顧念廷舉步生風,回到莉詠居臥房。
“王妃別怕,本王來矣。”
他關上房門,歡喜走去,坐于床沿,細心輕柔,為她撤去抹布。
“溪兒,你務必信我,為夫不是斤斤計較之輩。”
“我亦信你,不可能跟帝瑾王胡來,你清白之軀,一定還在。”
“只要你乖乖配合,托身于我,我就原諒你,以後,你仍是宸王妃。”
藥效,發揮極快,寧雲溪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
顧念廷不知寧婉善下藥,只以為愛妃生氣。
“愚夫當眾掌摑,愚夫做得不對,王妃莫惱。”
“你夜訪帝瑾王府,我隨便出口惡氣嘛,我們兩相抵消。”
“我對你,絕對真心,不忍迫使花情。良宵難得,溪兒听話,我們共赴美妙,從此做成真正夫妻,好不好?”
寧雲溪默默無言。
顧念廷不解其意,繼續悔過。
“你莫不是,听見本王哄話善兒?”
“那是母後的意思。”
“她中意善兒,怎麼也瞧不上你。我不一樣,我唯願與你相守。”
“善兒,能說會道,確實招人喜愛。你若同意,本王或會迎她入府,不過,僅給妾室名分,她決計越不過你。”
寧雲溪說不出話,也掙脫不得繩索,無奈,以眉目,傳意乞求。
顧念廷會意。
“你想松綁?”
寧雲溪連連點頭。
顧念廷有些猶豫。
“可你厲害得很,不願圓成好事,瞬即便能致暈本王。”
“溪兒,本王不敢放開你。”
“你且等等,本王先要了你,再給你松綁,好麼?”
恐懼,由心而生,寧雲溪不自覺,顫抖不已。
忽覺一分不對勁,顧念廷目色,彌漫一片迷惘。
“你為何不說話?”
寧雲溪不答。
顧念廷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帝瑾王用藥,致你啞口?”
“不對呀,方才你回府,明明會說話。”
這時,下人敲門通稟。
“啟稟王爺王妃,皇後娘娘鳳駕。”
寧雲溪束手束腳,難以出迎,顧念廷代為迎接。
“兒臣,恭請母後鳳安。”
留下宮人,候在門外,鐘素羅陪著愛子,一同走進莉詠居臥房,關上房門。
“兒啊,以免你誤會善兒,本宮自認為,有必要過來一趟,訴你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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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廷恭謹,侍奉母後入座。
“是,母後請吩咐。”
鐘素羅裊然,安撫愛子就座。
“讓善兒,給寧雲溪下藥,致其啞口,是本宮的意思。”
顧念廷瞠目結舌。
“什麼?溪兒她……她……”
鐘素羅語氣平淡,若無其事。
“嗯,治不好了。”
顧念廷怒氣填膺。
“這麼大的事,母後為何不找兒臣商量一下?”
鐘素羅詞嚴義密。
“廷兒該當明白,她往帝瑾王府,是為何意。”
“以她之才,如若歸從帝瑾王,後果如何,不用本宮多說,你心里清楚。”
“本宮不喜歡她,懿妹妹與同,穆家人也不例外。寧氏,本就是無寵之女,若非你執念,她何德何能,享受正妻尊榮?”
“她天生有謀,故,可做吾等利用之人,利用盡,便舍之。朝堂權謀,自古如此。”
“目下,冊立皇後,冊封王爵,封正台庫房充裕。她的價值,終矣。”
“廷兒,該割舍時,你切勿心軟,否則,必將前功盡棄。”
顧念廷忿忿不平。
“我不听。”
“母後這樣欺負溪兒,兒臣氣不過。”
“啞口又能如何?我守她一輩子,心如磐石!”
鐘素羅神態,十拿九穩。
“知你執著,本宮早有準備。”
“這藥,十分猛烈,五日後,她便會毀容。”
顧念廷心境,大受震撼,駭然崩毀。
“什麼?!”
鐘素羅怡顏和藹,溫然哄勸。
“廷兒乖,不生氣,母後都是為你好。”
她斜睨寧雲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