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听完花月的猜測，不由將目光落到諾薇身上，嘗試使用深淵之眼。
【諾薇︰劫靈，時淵龍族皇女，九劫玄女。】
“九劫玄女？”
張元看到深淵之眼給出的信息，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掀起滔天駭浪。
這時淵界域還有第二個九劫玄女的？
花月見到張元的眼神變化，立刻用通訊頻道私聊詢問︰“小元子，你發現了什麼？”
張元︰“深淵之眼給出了新的信息，諾薇是九劫玄女。”
“哈？”
花月一怔，“你確定沒搞錯？”
張元又用深淵之眼掃了諾薇一遍，回道︰“確定。”
花月︰“那你查查阿加莎。”
“嗯。”
張元微微點頭，同樣對阿加莎使用了深淵之眼。
【阿加莎︰聖源境，前任時淵虛無皇帝，九劫玄女。】
花月看完張元分享的信息，不由道︰“小元子，你說……伊塔婭剩下的情感，有沒有可能在諾薇身上？”
張元︰“你是說……諾薇是因為吸收了雪兒部分情感，才成為九劫玄女的？”
花月︰“未必沒有這個可能，如果諾薇也是九劫玄女的話，那時淵虛無和時淵龍族也沒必要專門去原初域拐伊塔婭。”
“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諾薇身為阿加莎的侍者，她會一直跟隨著在阿加莎身邊，再加上諾薇實力又低微，便更容易掩人耳目了。”
張元︰“時淵龍族就不怕出意外？若是讓那些外道邪魔，亦或者是時淵虛無看穿了偽裝，那他們不就把九劫玄女之意丟了？”
花月︰“小元子，連你都是在成為稱號源境後，再配合深淵之眼，才看出諾薇是九劫玄女，我可不覺得時淵虛無和外道邪魔們能看出偽裝。”
“我估計，時淵龍族應該有某種隱藏九劫玄女之意的秘法，咱們若不掌握那特殊手段，恐怕就算把諾薇里里外外全扒光，也找不出她體內的力量。”
張元︰“你都這麼說了，那是不是有破局的辦法？”
花月︰“有兩個辦法，但都比較冒險，就得看小元子你怎麼選擇了。”
張元︰“沒有第三選項嗎？”
“看來你恢復得差不多了，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花月白了張元一眼，隨即道︰“第一個辦法，我們將計就計，讓諾林帶走諾薇，以諾林如今的處境，他帶走諾薇後，大概率會取出九劫玄女之意，我們可以在他動手的時候截胡。”
“不過這個辦法，不一定能保障諾薇的安全，畢竟我們也不知道諾林是怎麼把九劫玄女之意藏在諾薇體內的。”
張元︰“就不能直接搜諾林的魂？”
花月︰“這就是第二個辦法了，不過這就走向了我們的老路，小元子你別忘了，先前諾林特意犧牲永寂會的「夜骸」，騙你去寂靜島，目的就是想要你搜他的魂。”
“先不說諾林的記憶是幾分真幾分假，咱們只要搜魂，肯定會進入諾林的圈套，稍有差池，咱們可能會害掉伊塔婭。”
張元思索片刻，向花月問道︰“你傾向哪個選擇？”
花月︰“理性點的話，自然是第一個辦法，我們只要在暗處盯著，伊塔婭絕對不會出問題，就算諾薇出了意外，她境界不高，我們未必不能復活。”
“不過……諾薇終究是阿加莎的侍者，而且她也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咱們這麼做有些不道義了。”
“並且，我覺得小元子你不是那種為了救一個人，就會去犧牲一個無辜者的人。”
張元苦笑︰“所以，只能選2了唄？”
花月︰“嗯，選2也不是沒有優勢，至少我們知道諾林的記憶中有陷阱，到時候小元子你要是聰明一點，未必不能將計就計。”
張元︰“那我要是不太聰明呢？”
花月微微嘆了一口氣，“那你就把搜魂看到的畫面同步到煉天葫，讓你智囊團來幫忙分析，劍匠、顏璃、禍主，他們對伊塔婭沒什麼特殊感情，自然能做到旁觀者清，冷靜分析。”
“也對，就這麼決定了。”
張元想起煉天葫中的智囊團們，飛快做下了決定，將目光落在了劍陣外的諾林身上。
這時諾林還在和阿加莎掰扯誰才是時淵龍族的叛徒，而諾薇依舊在糾結著，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張元深吸一口氣，往前踏了一步，直接瞬移到了劍陣外，擋在諾林前方。
諾林見張元突然出來，嚇得撲騰翅膀後撤，和張元拉開距離。
不過諾林才後撤了幾百公里，才意識到自己才是主動來找茬的一方，立馬在時間亂流中止住身形，巨大的龍眸盯著張元，沉聲道︰“張元，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滅了時淵虛無本源意志，老夫就怕你了？”
張元听著諾林這番話，也不打算多費口舌，直接抬起手臂，五指微張。
轟！！！
張元掌心爆發出恐怖的吸力，還在放狠話的諾林神色劇變，瘋狂扇動自己的龍翼，試圖抵擋張元的吸取。
可惜，諾林與張元差得太多，它幾乎沒能做出什麼有效抵抗，便直接被吸到了張元面前。
張元手掌按在諾林的龍頭上，釋放自己的神魂，輕易攻破了諾林的精神防御，搜索諾林記憶。
周圍的外道邪魔見到諾林被抓，紛紛暴起，向張元沖殺而去。
嗡——！
張元劍陣再次向外擴張，在場所有暴起的外道邪魔，在這一刻全部暴斃。
與此同時，諾林腦海中的記憶，在張元腦海和煉天葫中，一同展開。
百萬年前……
時淵龍族族地。
大量巨龍尸體懸浮于虛空。
渾身是傷的諾林，領著最後幾十頭巨龍，被一個手持白玉長劍的面具女子逼到了絕境。
“雪兒？”
張元看到那面具女子，一眼便是認出，她就是李雪兒。
而諾林記憶中，李雪兒戴的那張面具，正是他手中的時淵假面。
“百萬年前……雪兒屠了時淵龍族？我抽到的時淵假面，是雪兒的面具？”
這一刻，張元徹底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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