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虛無……”
張元听到小悠這番話，好奇問道︰“那我現在算人，還是算無序生靈？”
小悠︰“應當是人，畢竟主人您變成虛無，源自灰毛球那道神紋，若是那道神紋沒了，主人您大概也會變回來。”
“你這個‘應當’，听得我挺沒底的。”
張元吐槽了一句，不過既然原初界域沒事，張元也算是放下心來，開始打量自己的身體。
張元發現，無論是自己身體的哪一部分，乃至自己的靈魂，都能完全虛無化，而一旦虛無化了，他甚至連自己的因果都會消失得一干二淨。
換句話說，只要他虛化，除非是原初虛無都被揚，否則沒人能殺掉他！
而虛無本身就是一切的終點，根本就沒有被「抹殺」這種概念。
想到這里，張元不由道︰“小悠，我現在是不是真正的不死不滅了？就算是中了因果技，也死不了？”
小悠︰“也不能這麼說，若是主人您眉心那道原初神紋消失了，主人您還是有被抹除的風險，另外，目前原初虛無只是五階，若是遇到高階虛無本源意志，也有被高階虛無吞噬同化的風險。”
“不過，想要抹去原初神紋，必須要有殺死灰毛球，但灰毛球又是原初虛無本源意志，若敵人沒有和主人您那「虛無」劍類似的虛無特攻神器，灰毛球就是不死不滅。”
“至于高階虛無吞噬，以主人您和灰毛球的進步速度，小悠估計主人您也沒機會遇到這種情況。”
“除了小悠剛才說的那兩種方式，其余所有殺招，哪怕是主人您體內那位心魔大哥，也沒法吞噬掉您。”
“哼！！！”
張元腦海中響起心魔的冷哼聲，小悠一顫，連忙道︰“心、心魔大哥，小、小悠不是在針對您！您別吃了小悠！”
心魔沒了聲音。
小悠見心魔沒有繼續開口，這才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後怕道︰“看來小悠今後得謹言慎行了，賺了那麼多錢，小悠還沒開始享受呢。”
張元看到小悠那如履薄冰的樣子，搖頭笑了笑，又道︰“對了小悠，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小灰能讓我變成虛無？”
“它現在不過是五階虛無而已，同為五階的時淵界域，還有九階的星穹界域，法滅燼界域，也沒有這等力量吧？”
小悠︰“這個，系統也沒有明說，應當是原初界域本身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還有灰毛球與主人您有著主僕契約，再加上灰毛球也吞了無數至寶，進化了許多次……種種巧合之下，讓主人您變成了現在這般。”
張元︰“總結就是，我現在基本無敵了，對吧？”
小悠︰“是的哦主人。”
得到小悠肯定的回答，張元心中憤怒頓時煙消雲散，看向已經躲到花月懷里的灰毛球，招了招手，“小灰，過來。”
灰毛球害怕的往花月懷里拱了拱。
花月此時也幫灰毛球求情道︰“小元子，小灰只是好吃了一點，從來沒誤過事，這次要不算了吧？”
說著，花月立刻用手擠了擠灰毛球，灰毛球立刻會意，瞪大圓滾滾的眼楮，一臉無辜地看向張元。
張元見灰毛球已經徹底把花月當成了避風港，也無奈地搖頭笑了笑，手中凝聚出一柄復制焚劫劍，“小灰，是主人錯怪你了，主人不是要罰你，你過來，主人給你好吃的。”
灰毛球看到張元手中凝聚的復制焚劫劍，嘴角頓時流出哈喇子，當即忘記了剛才的委屈，立刻飛出花月香軟的懷抱，飛到張元面前，抱住復制焚劫劍啃了下來。
灰毛球一口咬下去，復制焚劫劍上直接就出現了一缺口。
“好牙口！”
張元看到復制焚劫劍上的缺口，眼眸中也不由閃過一抹震驚。
雖說他給灰毛球的是復制焚劫劍，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復制來的焚劫劍可是和正品沒有任何區別！
堂堂一尊仙源器，如今在灰毛球的嘴中，脆得跟餅干沒什麼區別……
這灰毛球，如今雖然只是五階虛無本源意志，但灰毛球的實力，怕是已經跟源極境差不多了！
在張元震驚灰毛球牙口的時候，花月又飛上前來，嚴肅道︰“小元子，借一步說話。”
張元見花月一臉嚴肅，也不由一怔，“怎麼了？”
花月拉著張元走到一邊，“小元子，你看看這個，是我投影尋寶時看到的畫面。”
說罷，花月便將自己投影看到的畫面傳給張元。
在那記憶畫面中，只有大量破碎的大陸碎片，以及一片虛無。
張元掃了一眼花月記錄的畫面，不由道︰“這不是我們剛才誅殺外道邪魔的地方嗎？怎麼了？”
花月︰“在你帶著我和顏璃離開時，我偷偷留了一個投影在那荒蕪大陸中尋寶，然後就有一個老頭出來了。”
說著，花月指向畫面中的一處虛無，“當時他就站在這里自言自語，說著什麼把時淵界域的謀劃降為乙，然後新增誅殺你的謀劃，優先級還是甲。”
“我本來是打算尋完寶貝再給你說的，但我發現我關于那老頭的記憶正在逐漸模糊，所以我得趕緊給你說，免得自己忘了。”
“有人要誅殺我？”
張元听到花月的話，眉頭微皺，“莫非是那些外道邪魔？”
花月搖頭︰“不太像，那老頭看起來像個活人，應該就是在時淵界域背後搞風搞雨的幕後元凶。”
“總之，小元子你千萬小……誒？我剛剛在說什麼？”
花月突然一怔，一臉疑惑地看向張元，“小元子，你洗刷了我記憶？”
“不是我。”
張元搖頭，又將花月剛才說的話，反過來給花月講述了一遍。
花月嘀咕︰“這厲害了啊……明明我有那麼多寶貝護身，而且還只是偷看了那老東西一眼，記憶就被清洗了……小元子，你說我偷窺有沒有被發現？”
張元︰“應當沒有，你若被發現了，那家伙估計會直接對你出手，或者瞬間清除你的記憶，不會讓你慢慢遺忘，我估計是他的某種被動技能。”
這時，在煉天葫沉寂的「燼滅女王」開口，“小家伙，這下麻煩了……盯上你的，很可能是劫境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