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
隨著灰毛球飛到張元跟前，花月立刻從灰毛球背上跳下來，興奮地對張元夸道︰“小元子，牛逼啊，我都還在虛無中追蹤悲鳴的元凶，結果你這邊就已經把最終隱藏bOSS都干趴了，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的？”
此時的花月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記憶和情感，再加上露西婭能夠感知到虛無的變化，她已然知曉了張元這邊發生的一切。
“哈哈，僥幸僥幸。”
張元笑了笑，又向花月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那被虛無吞掉的記……”
“打住！”
花月立刻伸手堵住張元的嘴巴，“我現在好的很，關于那些無關緊要的記憶，你就當沒看到過，立馬給我忘記！”
張元︰“我……”
“我不听我不听！”
花月再次打斷張元的話，頗有一種張元繼續說，她就原地撒潑的態勢。
哪怕是歡愉之神，在意識到自己那些瑣碎記憶被張元看個精光後，也有些頂不住。
此時的她，恨不得在虛無中摳個三室一廳鑽進去。
為了轉移話題，花月又看向後邊同樣從灰毛球背上下來的露西婭︰“露西婭，你不是有話對小元子說嗎？還愣著干什麼？”
“哦哦……”
露西婭回過神來，立刻上前向張元跪了下來，“義士，您今日所做之事，露西婭感激不盡，請受我一拜。”
“你這是干什麼？”
張元立刻上前去攙扶露西婭，“露西婭，你不用這樣，我做這些，同樣是為了我自己，更何況……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你也不用叫我義士，直接叫我名字吧。”
“朋友麼……”
露西婭听到張元這番話，恍惚了片刻，在遇到張元之前……“朋友”二字對她來說，就是奢望。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在自己的雙手之間凝聚出一顆涌動著強大能量的光球，將其送給張元，“義……張元，這送給你。”
“這是……”
張元接過露西婭凝聚的光球，打開深淵之眼查看。
【虛無本源（殘）︰虛無本源意志被虛無皇帝斬殺後所殘留的力量，此物本應隨著虛無本源意志消散而破滅，卻因原初悲鳴的良知的力量得以保留。】
“虛無本源……”
張元看到深淵之眼給出的介紹，瞳孔微微一縮，一臉震驚地看向露西婭，“這是你收集到的？”
他先前還在想自己到哪里去弄出虛無本源給灰毛球吃，沒想到露西婭直接把現成的本源送過來了。
“嗯。”
露西婭點頭，“在我向虛無獻祭自身時，我其實就已經與虛無本源意志融合。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現在也是虛無本源意志，只是因為張元你的偉力，讓我保住了自己的意識和情感。”
張元︰“這麼說，那你可以成為新的虛無本源意志了？”
不管是灰毛球還是露西婭，誰成為虛無本源意志，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如果露西婭來擔任新虛無本源意志的話，他還不用去折騰灰毛球，省一大堆麻煩。
畢竟，灰毛球雖然已經有了多次進化，可它要吞的是虛無本源，灰毛球能不能頂得住虛無的侵蝕，張元還是有點虛的。
如果露西婭這邊直接撿現成的話，那大家都方便。
露西婭︰“嗯……如果我吸收了這虛無本源的話，我的確能成為虛無本源意志。”
“不過，我不想要這份力量。”
張元︰“如果你擔心的是吸收了虛無本源會永遠被困在虛無的話，那大可不必擔心，如今我是虛無皇帝，你想去哪兒，都沒人管你。”
露西婭苦笑︰“我都知道，但相比于虛無本源意志，我更想要重新做人。”
“這些年……我在悲鳴大陸見過了太多絕望了，而若成為虛無本源意志的話，我怕時間久了，我會迷失自己，最後又會和前任虛無本源意志一樣，成為無數絕望的源頭。”
“而張元你拿到這虛無本源，可以自己培養出一個虛無本源意志，只要這力量用得好，你將成為虛無中前所未有的最高帝皇，虛無的力量都為你所用。”
“我相信，張元你不會在虛無中迷失，而虛無有你和花月，世間也將充滿希望。”
張元听露西婭這麼說，不由搖頭笑了笑，“真沒想到你這麼相信我，罷了，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強求。”
張元看向灰毛球，“小灰，這玩意兒你能吃嗎？”
“嗷？！”
早就對著虛無本源流口水的灰毛球，在听到張元這番話後，一雙眼楮瞪得銅鈴還大，立刻小雞啄米般點頭。
“能吃就行。”
張元看灰毛球那興奮的樣子，也不再猶豫，直接將手中的虛無本源扔給灰毛球。
灰毛球立刻興奮地高高躍起，像是一條小狗般將虛無本源吞下肚。
！！！
在灰毛球吞下虛無本源的瞬間，它立刻像氣球一般鼓起來，開始在虛無中晃蕩。
無窮無盡的虛無之力在虛無本源的引導下，從四面八方涌出，不斷灌入灰毛球的體內，將灰毛球的肚子越撐越大。
很快，灰毛球就兜不住虛無的力量，嘴里開始彌漫出虛無之力。
張元見狀，當即關心道︰“小灰，能頂得住嗎？不行別強撐！”
“嗷——唔！”
灰毛球本想叫一聲來回應張元，不過它一張嘴，就有大量虛無本源的力量從它嘴中噴出，嚇得它趕忙緊閉嘴巴，還用自己的小爪子捂嘴。
一旁的花月見到這一幕，不由笑道︰“看小灰這樣子，大概率沒什麼問題了，小元子，你不用擔心。”
“嗯。”
張元點點頭，也放寬心，安靜觀看灰毛球吸收虛無本源。
很快，灰毛球的胃壁便適應了虛無的力量，開始不斷吸收虛無本源，它的氣息也跟著暴漲。
【無相之淵•灰毛球吸收虛無本源（殘），達成進化條件，請選擇進化路線。】
【1，沉眠于虛無萬年，甦醒後成為虛無本源意志。】
【2，單純吸收虛無本源的力量，進化為虛無王獸。】
【3，放棄人工干預，接受灰毛球自由進化。】
“來了！”
張元看到信息面板上彈出的灰毛球進化信息，便知道大局已定，徹底放下心來，然後選了3。
【選擇自由進化，無相之淵•灰毛球進化進程，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