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徹底結束。此次清剿,共擊斃鬼子一百八十余人,俘虜一百二十余人,解救村民十五名,繳獲步槍兩百余支、重機槍五挺、手榴彈三百多顆,還有大量的糧食和彈藥。新華軍僅傷亡三十余人,取得了清剿戰斗的勝利。
當趙剛帶領大部隊進入落馬溝時,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李銳將被俘的鬼子集中看管,趙虎則安排士兵護送村民返回村莊。王勇和李鐵柱則在檢查繳獲的武器彈藥,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趙剛走到被俘的鬼子面前,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厲聲說道︰“你們侵佔我們的土地,殺害我們的同胞,現在還想負隅頑抗,綁架村民。但你們記住,無論你們如何頑抗,最終都逃不過失敗的命運!” 被俘的鬼子們低著頭,無人敢反駁。
當天下午,新華軍押著被俘的鬼子,護送著村民,返回狼山主陣地。沿途的村民們看到新華軍勝利歸來,紛紛走出家門,送上糧食和水,感謝他們的救援。
回到陣地後,趙剛立即給旅部發去電報,匯報清剿勝利的消息。旅部很快回電,表揚一團的英勇作戰,並下令將被俘的鬼子押往後方戰俘營,同時安排村民的安置工作。
城郊,鬼子 36 師團臨時指揮部內,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塊。師團長攻下野捏著一份剛送達的戰報,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紙張邊緣被揉得皺成一團。戰報上 “落馬溝殘部覆滅,山本中佐被俘,三百余皇軍僅數十人突圍” 的字樣,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進他的心里。
“八格牙路!一群廢物!” 攻下野猛地將戰報砸在桌面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滾燙的茶水潑灑出來,濺在他的軍褲上,他卻渾然不覺,只是雙目赤紅地盯著帳內垂首站立的參謀們,“三百人!帶著村民做人質!佔據天險落馬溝!竟然還能被新華軍一鍋端!你們告訴我,這就是大日本皇軍的戰斗力嗎?”
參謀們一個個低著頭,沒人敢應聲。之前總攻失敗、獨立混成旅團撤兵的消息已讓攻下野的脾氣變得愈發暴躁,此刻落馬溝的潰敗,無疑是火上澆油。
“師團長閣下,” 一名參謀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聲音發顫,“新華軍此次行動部署周密,不僅派狙擊排潛入摸清布防,還假意談判拖延時間,更有炮兵精準打擊…… 咱們的士兵已經盡力了。”
“盡力?” 攻下野猛地轉身,一腳踹在這名參謀身上,“盡力就是讓三百人全軍覆沒?盡力就是讓新華軍帶著俘虜和村民大搖大擺地返回陣地?我看你們是貪生怕死!是無能!”
被踹倒的參謀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只能任由冷汗浸濕後背。帳內其他參謀更是噤若寒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攻下野來回踱步,軍靴踩在地面上發出 “咚咚” 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敲在參謀們的心上。他突然停下腳步,眼神變得陰鷙︰“傳我命令!讓僅剩的步兵三聯隊立即集結,再從太原城內調遣一個憲兵中隊,攜帶所有重武器,三天後向狼山發起最後進攻!我要讓新華軍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我要讓狼山變成他們的墳墓!”
“師團長閣下,” 另一名參謀猶豫著開口,“步兵三聯隊只剩四百余人,憲兵中隊也僅有兩百人,且重武器損失嚴重,僅憑這點兵力,恐怕難以攻克狼山……”
“難以攻克?” 攻下野冷笑一聲,走到地圖前,手指重重戳在狼山的位置,“新華軍連勝幾場,必然驕傲輕敵!而且他們主力都在狼山主陣地,咱們可以兵分兩路,一路從正面佯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另一路則繞到狼山北側,偷襲他們的後勤倉庫和救護所!只要斷了他們的補給和後路,新華軍不攻自破!”
參謀們知道攻下野已下定決心,再無勸阻的余地,只能齊聲應道︰“嗨!”
攻下野看著參謀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他走到牆邊,看著牆上懸掛的 “武運長久” 錦旗,喃喃自語︰“狼山…… 新華軍…… 我攻下野要是拿不下你,還有何顏面面對天皇陛下!”
與此同時,狼山新華軍步兵一旅一團的陣地上,正洋溢著一股喜悅的氛圍。士兵們忙著將繳獲的武器彈藥分類整理,炊事班則殺了幾頭從村民那里買來的豬,準備給大家改善伙食。趙剛站在陣地前,望著遠處蜿蜒而來的隊伍,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那是旅部派來支援的二團和三團。
“趙團長!好久不見啊!” 二團團長周強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趙剛,爽朗地笑道,“旅部接到你的捷報,可把旅長高興壞了,當即下令讓我們二團和三團連夜趕來,協助你們徹底解決 36 師團的殘余勢力!”
三團團長吳磊也走上前來,笑著補充道︰“趙團長,我們三團帶來了四門 120 毫米迫擊炮,還有三十挺輕機槍,足夠讓小鬼子喝一壺的!”
趙剛松開周強,熱情地邀請兩人走向指揮部︰“周團長、吳磊團長,快里面請!咱們好好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36 師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很快就會發起反撲。”
三人走進指揮部,張參謀立即拿出狼山地形圖,鋪在桌面上。趙剛指著地圖,將目前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根據偵查排匯報,36 師團正在太原集結兵力,估計三天後會發起進攻。他們剩余兵力約六百人,但攜帶了重武器,且很可能會采取分兵偷襲的戰術。”
周強看著地圖,沉思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得做好應對。我的意見是,二團負責防守狼山南側主陣地,依托之前的戰壕和反坦克壕,抵御鬼子的正面進攻;三團則負責防守北側,重點保護後勤倉庫和救護所,同時派一支小分隊在北側山林中設置埋伏,防止鬼子偷襲。”
吳磊點頭附和︰“我同意周團長的安排。另外,咱們可以將三團的四門迫擊炮部署在狼山主峰,這里視野開闊,能覆蓋整個狼山地區,一旦發現鬼子的蹤跡,就能立即進行炮擊。”
趙剛點了點頭,補充道︰“我一團則作為預備隊,駐守在狼山中部,隨時支援兩側陣地。李銳的狙擊排繼續在狼山周邊山林中巡邏,密切關注鬼子的動向,及時傳遞情報。王勇的炮兵營則與三團的迫擊炮配合,形成交叉火力,壓制鬼子的進攻。”
三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按照這個計劃部署兵力。隨後,周強和吳磊各自返回隊伍,帶領二團和三團的士兵前往指定陣地,開始加固工事、架設武器。
二團的士兵們抵達南側陣地後,立即對原有戰壕進行擴建,將戰壕加深到兩米,加寬到一米五,還在戰壕兩側挖掘了多個射擊掩體。周強則親自帶領士兵們在陣地前埋設地雷,設置鐵絲網,甚至還將繳獲的鬼子重機槍架在碉堡上,形成了一道嚴密的防御線。
三團的士兵們也不含糊,他們在北側後勤倉庫周圍挖掘了三道環形戰壕,每道戰壕之間都設置了交通壕,方便兵力調動。吳磊還特意挑選了五十名精銳士兵,組成伏擊小分隊,攜帶手榴彈和炸藥包,潛入北側山林,在鬼子可能經過的路線上設置埋伏點。
狼山主峰上,三團的四門 120 毫米迫擊炮被穩穩架設好,炮手們仔細調整著角度,將炮彈整齊地堆放在炮位旁。一名炮手笑著對身邊的戰友說︰“有了這大家伙,小鬼子再來進攻,咱們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戰友們紛紛點頭,臉上充滿了信心。
趙剛則帶領一團的士兵,在狼山中部搭建了臨時指揮部和預備隊營地。李銳的狙擊排也分成多個小組,深入狼山周邊山林,開始了 24 小時不間斷的巡邏。
第二天清晨,李銳帶領的狙擊小組在狼山北側的黑風口發現了鬼子的偵查兵。李銳立即讓士兵們隱蔽起來,自己則趴在一塊岩石後,拿起狙擊槍,瞄準了一名正在繪制地圖的鬼子偵查兵。
“砰!” 一聲槍響,那名鬼子偵查兵應聲倒地。其他鬼子偵查兵見狀,趕緊四處逃竄,李銳和士兵們趁機開火,又擊斃了兩名鬼子,剩下的鬼子則狼狽地逃回了太原方向。
李銳立即讓士兵們將這一情況匯報給趙剛,同時繼續在黑風口一帶巡邏,防止鬼子再次派偵查兵前來。
趙剛接到匯報後,立即召集周強和吳磊開會︰“鬼子已經開始派偵查兵窺探咱們的陣地,說明他們的進攻很快就要開始了。咱們必須再加強防御,尤其是北側和南側的薄弱環節,絕不能給鬼子可乘之機。”
周強當即表示︰“我立即讓二團在南側陣地再增加兩道鐵絲網,同時派一個連的兵力,在陣地前五百米處設置警戒哨,一旦發現鬼子進攻,立即發出警報。”
吳磊也說道︰“我讓三團的伏擊小分隊再向太原方向推進一公里,擴大警戒範圍,同時讓迫擊炮手做好準備,一旦接到警報,立即對鬼子的集結地點進行炮擊。”
趙剛點了點頭,補充道︰“我讓王勇的炮兵營也做好準備,配合三團的迫擊炮,形成密集火力網。另外,讓各部隊都儲備足夠的彈藥和糧食,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三人商議完畢,立即返回各自的陣地,傳達命令。士兵們接到命令後,更加賣力地加固工事、儲備物資,整個狼山陣地都籠罩在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氛圍中。
第三天清晨,天色剛蒙蒙亮,狼山南側平原上就出現了鬼子的身影。步兵三聯隊和憲兵中隊在攻下野的親自帶領下,朝著狼山緩緩推進,十幾門迫擊炮和重機槍被推到隊伍前方,炮口對準了新華軍的陣地。
周強站在南側陣地的碉堡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鬼子的動向,對著身邊的通訊兵大喊︰“立即向旅部和趙團長匯報,鬼子主力已抵達南側平原,約六百人,攜帶重武器,即將發起進攻!”
通訊兵立即通過電台傳遞消息。趙剛接到匯報後,立即下令︰“各部隊進入戰斗狀態!炮兵營和三團迫擊炮準備,待鬼子進入射程後,立即開火!”
幾分鐘後,鬼子的迫擊炮率先開火,一顆顆炮彈呼嘯著飛向南側陣地。周強大喊一聲︰“隱蔽!” 二團的士兵們迅速躲進戰壕和掩體中,炮彈在陣地周圍爆炸,掀起漫天的塵土和碎石。
炮擊持續了十分鐘,鬼子的步兵在重機槍的掩護下,朝著南側陣地發起沖鋒。周強看著沖過來的鬼子,眼神變得銳利,他拿起身邊的重機槍,對著通訊兵喊道︰“通知炮兵營和迫擊炮,目標鬼子沖鋒隊伍,開火!”
很快,新華軍的火炮開始反擊。一顆顆炮彈落在鬼子群中,炸得鬼子人仰馬翻。沖鋒的鬼子隊伍瞬間亂作一團,不少士兵轉身就跑。攻下野見狀,拔出軍刀,對著身邊的衛兵大喊︰“誰敢後退,軍法處置!給我沖!”
在攻下野的威逼下,鬼子士兵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沖鋒。當他們靠近陣地時,周強下令︰“開火!” 戰壕內的重機槍、輕機槍和步槍同時響起,密集的子彈形成一道火力網,朝著鬼子射去。
沖在最前面的鬼子紛紛倒地,後面的鬼子卻依舊踩著同伴的尸體往前沖。就在這時,三團的伏擊小分隊在北側山林中發現了鬼子的偷襲部隊 —— 約兩百名鬼子正朝著後勤倉庫的方向移動。
伏擊小分隊隊長立即下令︰“準備戰斗!等鬼子靠近了再打!” 士兵們紛紛躲在岩石和大樹後,握緊手中的武器,等待著鬼子的到來。
當鬼子進入伏擊圈時,隊長一聲令下︰“打!” 手榴彈像雨點一樣扔向鬼子,密集的子彈也朝著鬼子射去。鬼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紛紛臥倒,開始反擊。但伏擊小分隊佔據有利地形,火力密集,鬼子的反擊根本起不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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