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靈霧山莊深處,傳送陣忽然亮了起來,沐少白剛一出現,穿山甲就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靈霧城怎麼樣了?”
沐少白抬頭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一切安好,主人!……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穿山甲微微一凝,淡淡的道。
然後迅速將靈霧城的各種情況,大致跟沐少白匯報了一遍。整座城池欣欣向榮,算是逐漸走上了正軌。
沐少白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之後,就去拜見了自己的父母,只可惜二老正在閉關,他並沒有見到。
無奈之下,他只好先去找擎鳳曦。
站在山頂上,靈霧城的輪廓在雲層下逐漸清晰,眼瞧著這片自己選擇並建造的熟悉土地,一股混合著安心與責任的復雜情緒涌上心頭。闊別個把月,這座由他一手建設的城池,正如穿山甲所言,煥發著勃勃生機!
街道寬闊整潔,人流熙攘。修士與凡人和睦共處,店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草清香和煙火氣息。
護城衛隊身著統一制式靈甲,精神抖擻地巡邏著,秩序井然。
城中心區域,新建的幾座大型交易市場和簡易的修煉塔樓拔地而起,吸引了更多散修和小勢力入駐。整個城池此時就如同一個步入正軌的巨大機器,在擎鳳曦的管理下,高效而充滿活力地運轉著。
這欣欣盎然的景象,讓沐少白緊繃的心弦略微放松!
城主府內,當沐少白見到迎出來的擎鳳曦時,目光瞬間凝固。一月不見,她原本縴細的腰身已有了明顯的變化,小腹微微隆起,雖然被寬松的法袍遮掩,但那屬于新生命的獨特韻味卻無法掩蓋。
臉上帶著母性的柔光,擎鳳曦氣息也更加沉凝渾厚,顯然修為並未因身孕而停滯。
“鳳曦!”
沐少白急忙叫了一聲,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心中五味雜陳。喜悅、期待、責任…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
“夫君!”
擎鳳曦看到沐少白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小腹,滿臉羞澀。聲音雖然依舊清冷,但眼底深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在流轉。
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讓她更加清晰地意識到了一位族長到母親的轉變!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沐少白主動上前挽住了擎鳳曦的胳膊,然後拍了拍她那細嫩的小手,聲音低沉,帶著歉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擎鳳曦卻是微微搖頭,示意無妨。
兩人邊走邊聊!
擎鳳曦遂迫不及待的將靈霧城這幾個月的發展簡要說了一遍,重點提及了資源的積累、防御體系的加固以及新招募的幾名可用之才。
總之,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鳳曦!……城中的欣欣向榮,離不開你的心血。”
很多事情,沐少白已剛剛從穿山甲那里了解過,此時肯定道。隨即,他話鋒一轉,目光銳利起來︰“但速度還是不夠!……外界的壓力越來越大了,我想在離開的時候,希望你能率領大家的實力都能達到二重天。這樣也多一些自保能力!”
他忽然扭過頭盯著擎鳳曦,一臉凝重的道︰“所以……我建議,全面開放‘七剎塔’!讓所有核心人員都可以在其中訓煉。包括一些長老和護法,以及城衛軍。甚至一些表現好的族人,也可以讓他們憑貢獻點參與。”
擎鳳曦秀眉微蹙︰“七剎塔?那豈不是……訓練影衛的事也會公開……”
“不!……時間上,盡量還是讓大家錯開,畢竟影衛才是將來咱們復仇的一把利器,不到萬不得已,暫時還是不要公開的好。”
擎鳳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深知七剎塔的恐怖與珍貴,那些影衛經過這兩三周的訓練,很多人榨盡了潛力,然後破而後立,都突破了兩個小境界,要明顯比其他人快了一倍。
擎鳳曦也沒有隱瞞,全部告知了沐少白。同時也把心中的“憂慮”講了出來。若是全面開放“七剎塔”風險極大,可是收益卻也會同樣驚人。在當前局勢下,這或許是快速打造一批精銳的捷徑。
“放心吧!夫君,此事……交給我吧!”
擎鳳曦沉吟片刻,眼中精光閃爍,同意了沐少白的意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兩人一合計,還是決定由擎鳳曦制定一個詳細章程和預案,既充分利用“七剎塔”,又能防止意外發生。
安排完“靈霧城”的事務,沐少白再無牽掛,決定盡快沖擊六重天!
雖然以他現有的實力,借助《長生歌》,即便沒有補足道基和根骨的情況下,他也有很大概率沖擊成功六重天,但沐少白並不準備這麼做。好不容易可以修煉,他當然希望自己將來能走的更遠。
因此,補足根基的隱患如同懸頂之劍,不得不發!這也是沐少白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尋求可以補充“道基”之物的原因。可能這是在海族的原由,大多數的妖獸都是憑血脈之力或許龐大的能量晉級,很少用到這些物品,以至于沐少白在“龍城”找了這麼多久,也沒有找到什麼?
“還好搶到了‘虛空花花瓣’!”
沐少白心中突然有些自嘲。他沒有在城主府久留,只是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她隆起的小腹,心中卻已是立下了無聲的誓言︰
“孩子!……等等為父吧!……我一定會為你們,打造一個盡可能安穩的未來!一個能為你們遮風擋雨的地方!”
下一刻,他沖擎鳳曦含情脈脈的點了點頭。
“我去了!”
沐少白揮了揮手,身影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靈霧島的雲端。然後一步踏入雷海,直接出現在雷殛之海最核心、雷霆最為狂暴肆虐的區域。
這里,連六階海獸都不敢輕易踏足!
“男人終究有男人事!
擎鳳曦望著沐少白遠去的背影,輕輕撫摸著小腹,眼眸深處淚痕一閃而過。堅強的她!整個人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