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幻迪拜上部

第十四章︰魚白(一帶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楚澗飛 本章︰第十四章︰魚白(一帶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湮幻迪拜上部!

    沿著海岸線行走,看夕陽懸在海面上的唯美,幾人都靜享溫柔時光;雖然不遠處就有數個鑽油平台,但絲毫沒有影響到水質的清澈,黑色的礁石堆積在岸邊,藏在石縫間的螃蟹小蝦清晰可見,不遠處有些游人在海水中暢游,老劉也脫下上衣,涌到海水中水溫還可以,許久沒見到這麼清澈的自然水了!

    他呼喊大家下來戲水,女人不方便,楚澗飛也不想濕身,老劉在水中游幾分鐘後便走上來,臉上暢游海洋歡愉尚未散去;走過礁石的海岸線後,是近乎垂直的懸崖峭壁,潮去潮來拍打著底部的石頭,夜晚的海風大起來,從石間掛過,發出悚然的聲音。一條嶄新的柏油路直通遠方,帆船狀的路燈點亮兩邊,楚澗飛,小何花姐三人沿著道路行走,王姐與老劉逐漸被甩後,回去時才得知他們提前回了酒店。

    許多人騎著單車匆匆從身邊溜過,迎風吹拂應是極爽的,路上居然遇到了頭戴黑色絲巾推著嬰兒車散步的當地女性,與她相伴的是臉龐稚嫩的女孩,看上去約有134歲模樣,同樣身著黑袍,黑色頭巾包裹後僅留有五官,讓楚澗飛首次意識到原來單調的黑色也能讓精致的人襯托的如此美麗。幾人詢問騎單車者,在哪兒能夠租賃自行車,人們將手指向遠方,就這樣按照指引,他們硬是走了近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租賃處,徒步原路返回酒店時,再次累癱躺在了床上!王姐與老劉晚上後花園聊天時,拿著這件事做起說笑的梗子,小何滿臉的不開心,抱怨著說好不容易來趟伊朗,已經兩天多了,活動範圍還是這麼一丟丟,什麼時候能看到宣傳的美景啊!

    第二天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上午,見面時花姐笑嘻嘻的說昨天我詢問了菲律賓朋友,她們說宣傳中的美景可以做巴士到達,今天下午我們早早趕過去吧!

    听到是可以做巴士,連王姐都有了興致,她湊上前來好啊,只要不再多走路,都好說!昨天虧我與老劉提前回了,不然踏著高跟鞋不容易啊!

    老劉呵呵樂起來也虧我在海水中游泳,不然怎麼會想起回酒店換衣服啊!楚澗飛突然想起雷正所說,躺在軟綿綿沙灘上看波斯美女的愜意,還有海鷗從身邊飛過的瞬間。美麗場景,今天下午就要到來了,近兩日的無聊與疲憊在歡喜中被一掃而盡。

    然而海灘旁並沒有太多波斯美女,軟軟的沙灘上行走著攜帶孩子游玩,包裹黑絲巾的女性;有著幾位外國女孩穿著短裙在淺海區域玩起水,卻被當地女性在旁邊指點,放佛是有傷風雅吧!一條觀景台通向深海,石板路上有著走動的海鳥,潔白與灰褐色,從周邊走過,原本靜駐仰觀的它們或急匆匆走向別處,或撲打幾下翅膀飛向了遠方。觀景台距離海岸約有二千米,盡頭的海風猛烈,頭巾在風中飄揚,楚澗飛為她們抓拍了數張圖片,成束的發絲與頭巾共舞,美妙極了。

    不少當地人圍聚在白色欄桿旁,釣著海魚,專業釣魚愛好者稱之為海釣。與普通釣魚設備相比,魚鉤前端掛有沉沉的鉛墜與特別醒目的浮鏢,而魚線也更加堅韌,有些海釣者身旁放置有軟布躺椅,將釣魚桿支在欄桿後,便斜躺吹起海風。走道盡頭的欄桿宛若觀禮台,弧狀的潔白鋼構體與飛翔的海鳥在夕陽的余暉照射下,格外美麗。不少當地男青年身著時尚服飾,三三兩兩依偎欄桿,談起家常,俊俏的五官與濃密的腮邊胡須更加突顯了他們的魅力。一位海釣者拿起魚鉤線,快而不慌亂的回收起魚線,待越來越近時,不知什麼緣故,他反而放慢了回收的速度,大約四五分鐘後,才將魚線繼續上繞,一條約五六斤重的海魚猛烈的掙扎跳動。垂釣者哈哈樂起來,早已引得周邊同行人的注視焦點,體型這麼大的魚在垂釣者的收獲儲備水箱中還沒有。將魚線再次拋入深海中,是套姿勢極其優雅的動作,垂釣者在魚鉤上掛上誘餌,身子向後側移半步,手臂在甩出的瞬間,力道自然的轉移到魚線前段的鉛墜上,‘嗖’地一聲,鉛墜便帶著魚線朝前方飛去,整個動作一貫呵成,手臂與身軀的配合格外優雅,最後遠遠听到砰的聲音,魚鉤與鉛墜沉入到了海水中,只留的顏色鮮亮的浮標隨著波浪晃蕩。

    幾人依偎著欄桿,都沉浸各自的世界中,誰也不想多說話,生怕打擾了這段愜意時光;一對十余歲的小伙子拿著魚竿走了過來,體型微微發胖,沒有腮邊胡的他們,笑起來很是可愛,楚澗飛走過去,拿起相機在他們面前晃動時,小伙子靦腆的沖著鏡頭露出微笑,算是默許了他的行為。小伙子身著短袖,短褲,運動鞋的時尚裝扮,若不是親眼所見,難以想象這是經濟被嚴重制裁伊朗的居民孩子,拍照後,孩子用著流暢的英語詢問楚澗飛來自哪個國家,對kish島嶼印象如何等日常話題,最後祝願會有愉快好時光。

    伊朗kish作為國際旅游島嶼,也有著它所獨有的便利性,優美的地理環境便利的交流優勢都提高著它的綜合競爭力;許多正興建的高樓構架,表明它是座剛開發不久的原生態,中年的司機完全听不懂英語,廣場上的伊朗青年生澀的學習用英語交流,而現在十余歲的孩子能流利的溝通,也從另個側面說出,kish島在本身硬件的建設中,居民素質也逐步與它共同發展,朝向多元化發展,在于國際相接軌的路上愈走愈近。

    背後響起汽油發動機的轟鳴聲,若干艘水上摩的在海面肆意飛馳而過,劃過的浪花翻出白色魚肚,幾條相構交集在一起,宛若隨性劃起的五線譜,書寫著駕駛者歡快與灑脫。顯然背後的聲音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看著飛馳的水上摩的,小何說你看,好快,好瘋狂;坐上去應該很刺激吧!

    花姐也被勾起嘗試的欲望好啊,好!上次乘坐水上摩的,那時還沒結婚,現在再去體驗好誒,從新年輕次。老劉與王姐看大家這麼高興,也樂意的隨從了;在走廊吹風不知覺過去了近一個小時,返回的岔口處便是游艇的租賃點,或許方才經過時還未開業的緣故,待返回時,不時有前來招呼租賃游艇的人們,幾人懵圈了,原來這套不僅是在國內盛用啊,資本始終影響著決策者的行為!

    走到游艇的乘坐站點,花姐向前與他們談論起價格,待招呼幾人前去乘坐時,她吐著舌頭細說價格好虛啊,剛才把價格砍到了一半多!伊朗人也不怎麼老實。師傅約有五十歲左右,戴著神色墨鏡的他格外酷,或許經久開摩的的緣故,膚色略微黝黑,相比之下,牙齒就格外亮白了。穿上救生衣後,師傅認真的拉扯下確保安全後,手指比劃ok手勢後,轟鳴一聲便出發了。摩的逐漸駛離海岸線走向深海,風從耳邊嗖嗖飛馳,船尾後方的水面拉起泛白的尾巴,幾人在海風中相視大笑,大聲地吼叫起來,所有煩心的,惱人的往事都隨風而去吧!

    一陣狂奔之後,司機降下速度,從汽艇前面倉庫中拿出若干包魚食遞過來;大家尚未明白司機此舉的用意,坐在後方的王姐驚訝的喊著你們看,好多各種顏色的小魚兒。

    楚澗飛再次被海水的清澈震撼了,浩瀚的水面全部清澈無比,靠近船體的是成群的魚兒,金黃淺綠紅褐色,將手伸去撫摸時,便散開到了周邊。魚食撒到魚群中時,安靜的看它們在清澈的海水中飄逸游動,圍聚吃食,也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方才還碩大的夕陽此時已經跌落在海邊的建築群背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藍色海洋的上空升起了月亮,夕陽的余暉與皎潔的月光共同照亮這片藍色世界。游艇啟動後,司機師傅並沒著急玩起飄逸,而是輕輕的駛向不遠處的石壁殘垣旁,那里有著精致的木雕亭子,恢弘磅礡的石雕器物,但後者有些落敗了。司機熄滅了發動機,指著物體與花姐交流起來,只見花姐神情逐漸嚴肅起來這些是原來伊朗統治者為自己修建的度假場,舊有統治者被推翻後,這些奢侈物品便被保留下來,成為歷史的見證物品。

    石壁旁的礁石上爬著密密麻麻的小螃蟹,真如張碩所言,華人飛簽次數多後,kish島上也很少能看到大螃蟹啦。朝代的興衰更迭,如此真實的擺在眼前,雖然自己很渺茫,但此時楚澗飛也有了悲天憫人,辛辛苦苦建起的度假莊園,此時卻成為警戒後人的標識,恐怕此結果,是建築物擁有者所未曾想到的吧。落敗的石雕依然傲立在海風中,飛騰烈馬遠眺著前方的茫然,曾經的熱鬧與權威都成為了遙遠的回音。

    另艘汽艇從旁邊呼嘯而過,乘坐的人們熱情的打起招呼,或許氛圍恰是時候,司機迅速啟動追趕而去,兩個游艇宛若精靈,追逐跳動,在速度的激情中感受著刺激,乘坐的人們嗨翻了天。一個男孩依偎在圓環中吹號角的標志物映在眼簾,這是水上摩的項目的最後一戰,兩個司機將游艇停在適宜拍照取景的位置。標志物約有十余米高,男孩是沖著遠方吹起號角的姿勢,標志物的下面是拍著隊照相的人們,沒想到kish島還有這麼多游人,當然如大多數人們一樣,那些人也是照過相後便走了。

    天色更加暗了,駛來方向的建築物亮起燈光,司機給予他們足夠的沉思時間後便返航了;由于沒有景點的挺逗,一路的飆行方讓司機的技能得以炫耀。游艇最驚險時已近乎傾斜的角度前進,後側的船舷放佛稍微低些,便會涌入船艙許多水來。或許是興致被提了上來,原本坐著的司機站立起來,只見他的頭發被烈風向後吹動,沒有墨鏡,幾個人只好迷著眼楮向前來,從耳畔吹過的風更利了。驚險處,王姐本能地抱起旁邊的小何啊的尖叫著。坐在前排的花姐用手機自拍幾人的窘境,待細看照片時,都被當時自己的表情逗樂啦。

    待快靠近返回點時,司機非但沒有減慢速度反而更迅猛的向前沖去,幾人的神經線頓時被提了上來,眼看著碼頭越來越近。司機突然將游艇方向朝旁邊轉去,利用余速轉起圓圈,由于方向調整過猛,游艇傾斜的幅度更大了,為了展現酷炫,他又轟了幾次油門;待停留在最後的中心點時,司機對著被嚇傻的幾人哈哈樂起來,伊朗人的幽默——著實沒有理解!

    走到深海走廊上,方感到到大地給予的真實是這麼踏實,但游艇所給予的刺激也妙不可言;王姐經歷游艇司機開的玩笑後,還在余驚中沒有緩過神來!幾人返回只海邊時,沙灘上的人們多了起來,許多售貨小亭也營運起來,售賣著爆米花冰淇淋冷飲等;成串的路燈將海岸線照亮起來,一幫人們正在不遠處的排球場打著沙灘排球,嬉鬧的孩子利用沙礫堆起了城堡,高大的椰棗樹葉在陣陣涼風中搖動,如果不是來kish島飛簽,而是前來度假應該會更美妙吧!

    幾人將鞋子脫掉,踩過海水沙灘後,光著腳丫並排坐著深海走廊橋面吹起海風,吹起冰淇淋。大家並沒有多說什麼,但都覺得那個感覺是如此的美妙,燈是亮的,風是涼的,周圍的一切是安靜的。小何意猶未盡,站起來再次跑到海邊玩起了水,老劉宛若父親般在旁邊注視著她的安全。在幾人安靜時,花姐的手機亮了起來,待閱讀信息後,她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的簽證辦理出來了,明天

    花姐遞來手機,展示著朋友發來的提示信息—下午簽證出來了,可以定明天的返程機票了!

    我們的應該也快出來了吧——王姐看後說,那你什麼時候飛回迪拜?

    花姐想了會兒說明天下午吧,等大家一個上午,既然有緣一起來,就盡量一起回去!

    楚澗飛想著飛簽kish小團隊,短短數天時間,彼此間有了不願割舍的親情,花姐將返回時間推遲到下午的小改變,暖著人心。吹海風的數個小時,哪怕無人說話時的安靜,都是如此愜意,待返回酒店時,公交站旁的綜合商店賣場格外醒目,里面陳列著伊朗特色服飾與當下潮流服裝。與中國相比,已是幾年前的款式啦,當然還有精巧的工藝紀念品售賣,看所標注的價格,價格尚算中等,並沒國內景區商品暴漲的勢頭。一間精致的鞋店將花姐吸引過去,幾位女性同胞看著款式各樣的鞋子,驚訝的感慨著好漂亮啊!

    女人對于鞋子的鐘愛無法理解,他還清楚的記得伴隨自己的上個她說鞋子是女人的靈魂,如果做女王,我必須要擁有雙獨一無二的高跟鞋,走出去能夠讓所有女人羨慕的那種。當時看著她嫩嫩的奶里奶氣,還暗許目標將來結婚時,一定要給她買雙最漂亮的高跟鞋,顏色是白色或是紅色,最漂亮的!然而事與願違,曾經的所有點滴幸福,都如海面上的水霧一般,偶爾會影響情緒,但已與此時的自己無關了。

    花姐依然保持青春少女的心態,她為自己挑選了一雙瓖嵌淺色雅花的鞋子,在幾人面前,花姐穿上新鞋子試走著,臉上的笑容已將內心的喜悅展現了出來,愛美的少女心啊!整座商城人流量並不大,但也未由此而顯得生疏,或許是飯後的時間,整個家庭結伴而行,商店超市門口兒童游樂場要熱鬧許多。

    第二天下午,楚澗飛心突然空了下來,相伴而來的華人伙伴都走了。今天上午其余三人的簽證陸續辦理,幾人相約下午返程了,等至起飛前若干小時,確定楚澗飛的簽證無法出來後,才放下繼續等待的念頭。看著機場巴士駛離酒店,他給方可發去催促的消息與同行的華人今天全部返回迪拜,僅剩我自己,資金亦有限,方姐催促下簽證啦!

    片刻,微信便收到得知的手勢,其余就沒有任何話語了!

    酒店服務員走過來,領著他走向另個房間,失意轉房,經過若段時間的相處,大致的溝通還能進行;一批新人被安置在他的房間,人數恰好四人,所至的新房間亦有四個床位,但僅居住有三人,將自己安排入住,也是酒店資源的合理配置。原有的三人個頭要比自己矮上半頭,年紀相仿,屋內反而比自己與老劉的房間干淨許多,初次進入時,他們正在屋內說笑,待楚澗飛將行李放置後,房間出現短暫的沉靜,方才門口就能听到的笑聲也消失了。

    服務員與每個人打過手勢招呼後,從房間退出來;幾人冷硬的沉默一會,菲律賓人捂著嘴偷樂,面善的他們,顯然沒有惡意,只是調皮的逗樂吧;身材要比自己弱小許多,楚澗飛並沒有他們莫名的舉止而顯得慌亂。將床鋪整理干淨後,他斜躺在床上耍起了手機,室內也趨于平靜。一名菲律賓伙伴走過來你好,我叫gaul,歡迎入住,你來自哪個國家?怎麼稱呼?

    楚澗飛從床上坐起,用英語磕磕絆絆的回復說dave,來自中國!

    說後他背後寒意襲來,南海主權問題現在被爭得沸沸揚揚,中國與菲律賓兩國政府正處在近乎敵視的狀態,現在酒店僅剩自己一個華人了啊!菲律賓伙伴們陸續與自己打起招呼,言語間並沒有絲毫敵對惡意,他們三人之前也並不相識,其中gaul也是住在國際城,另外兩位則是在阿布扎比。相對于他們,自己多逗留的這兩天就算不上什麼了,原來他們已經飛簽近一個月,在這間房屋內居住二十余天了。

    gaul菲律賓大學畢業後便來到了迪拜,已經工作兩個年頭了,作為家中的幼子,並沒有太多的心里壓力,工作在滿足自己的需求外,並不像其他菲律賓朋友,需要及時將工資寄回國內,補給家用。當前他在華人商店工作,但三個月的旅游簽證過期後,老板現在正在中國國內,未能及時為他申辦工作簽,這也是為什麼在kish島飛簽這麼久的原因。不過gaul告訴自己,老板已經為自己上報資料,最快也是這幾天就能返回迪拜了,但與菲律賓伙伴相處的若干天,他們由內向外散發出的樂觀,感染著心情略有沮喪的楚澗飛。

    房間內有台冰箱,幾人從內拿出飲料暢飲後,又拿出腌漬好的雞肉,檸檬與醬油腌制後,屋內充滿香味,他們擺著迫不及待享受美味的饑餓狀,夸張的神情,不禁互相取笑而樂。gaul走過來告訴初澗飛,上午他們就已將雞肉腌漬處理,商定晚上去海邊燒烤。barbecue的讀音听起來蠻有味道,沒想到酒店換了房間,還有一場意外的野餐。

    當烈日快隱去時,幾人便出發了,與他們相伴而行的還有三位菲律賓女孩;目的地又是另片海灘,成塊的礁石堆積著,不時有著黑色的炭燒痕跡,這里想必是燒烤頻率比較密集的地方了。木炭是在路旁的商店里購買,以及部分燒烤香料,kish島的商品也因人們的消費需求而發生著變化!菲律賓女孩見到楚澗飛的加入,並沒有見生,而是大大咧咧地打起招呼,與三名男性同胞說笑起來。在燒烤之余,楚澗飛成為了照相的焦點,每位菲律賓同伴都拉起他與自己完成不同角度的合影,在僅十余分鐘的時間里,他配合著擺出各種姿勢,臉上始終不變的——是他的微笑表情——我是來當背景的,菲律賓朋友們!

    隨著美味的陸續出爐,楚澗飛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放佛kish之行就是一次別開生面的旅游,投入其中的,自己把握節奏的融入感是與花姐他們幾人一起沒有的感覺。菲律賓小伙與姑娘相伴而行,離開燒烤區域談露心聲,gaul伴隨著自己,為大家烘烤著雞翅與土包雞。生性享受生活的樂觀,在夜幕下的海邊,讓胸襟無盡的闊達,簽證隨他吧,我要以自己的方式來度過接下來的時光,與這群新的伙伴一起!

    隨著聊天的深入,南海爭端問題不可避免的成為兩人討論的話題,gual坦然一笑那是政府層次的事情,我身邊的許多朋友都喜歡中國伙伴!對于國際間的事情,我們菲律賓人關注注意程度不高,個人與家庭的快樂是我所關注的,也是身邊大多數的關注點。

    楚澗飛深深舒出口氣我們是朋友,將會也會是,政府間的短暫利益沖突,也將會和解!

    gaul重重點著頭,對他的觀點無比認可,听著菲律賓伙伴的英語發音與中東伙伴又是不同的感受,他們發音後拉著柔柔的問吧,給人無比的親昵。兩人談到了未來,gaul搖著頭,放佛還沒有細致的規劃,但對于當下想要的,他一一的對楚澗飛慢慢道來,首要先等待老板為自己將工作簽證申請下來,然後工作兩年後,積蓄部分資產,回老家組建家庭,再謀求新的生活方式。未來很長,不容過多的加以想象,當下困難,付出總是伴隨改變的勇氣。

    或許在kish吹過幾次海風的緣故,涼涼的感覺非常親切,天空中群星璀璨,楚薦飛指向空中,為gual講述它們在中國,人們賦予的意義,英語的訴說雖有磕絆,但借助詞典與手勢,兩人談論的內容也充滿了畫面感。待另外幾人返回時,晚上的燒烤宴會結束了,幾人嘻笑的返回酒店,路上他們唱起菲律賓歌曲,手拉著手,沒有絲毫的煩惱與不滿,對于生活,對于此刻的境況,歌聲中滿滿都是真性情的表達。

    回至酒店,幾人繼續嬉鬧,談話也已菲律賓語居多了,夾雜人群中,跟隨他們傻笑實屬無聊,楚澗飛走了出去,在前廳與大堂中踱步。保安是位魁梧的大叔,造型獨特的八字胡更加促顯了他的鍵狀,白天是未見過他的,應該是專門值守夜班的吧!從體型來看,像極了影片中的波斯勇士,楚澗飛拿出手機擺出要拍照的姿勢,保安哈哈咧開嘴,大方的擺起動作,讓眼前的東方小伙兒肆意拍照!臉上洋溢著的自信,如果在國內,很少能相信那是從一位保安臉上露出的,工作崗位只是生活的一種選擇而已,與貴賤無關吧!轉身走入大廳,一位客房服務員閑來無事,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楚澗飛的到來,他主動打起招呼,兩人閑聊起來。

    小伙兒今年十六歲,已經在酒店工作一年多了,念書的時間並不久,談到未來,他搖著頭,只是簡單的回復說現在自己很快樂!這點楚澗飛逝相信的,自酒店入住以來,沒見他有過沮喪不樂,每次都是被他的笑容感染,kish島的普通民眾告訴自己,對待生活的態度,與你所處工作崗位無關,與你所接受教育水平,與你所擁有的關系似乎也無太大關聯了。

    尚未醒來,耳邊響來歡呼聲,緊接是幾位菲律賓伙伴密密麻麻的說話聲音,楚澗飛從床上坐起來,一位居住在阿布扎比的伙伴雙眼濕潤了。gaul走過來,興奮的對他說:朋友的工作簽證今天上午出來了,在這里居住了近一個月,听到消息時,他難掩激動,落下了淚。

    楚澗飛豎起大拇指,對朋友表達祝賀,菲律賓伙伴走過來,與他相擁在一起,低聲的抽泣。簽證對于他,收入對于國內的家庭補給,久等才得到的不易收獲,從這位已婚男人發出的抽泣,本是喜悅吧!居住在一起二十余天的伙伴,大家相約伴同即將開啟新工作的幸運兒,去機場訂票處預訂了今天返回阿布扎比的機票,送別的時刻,幾人是抱了又抱,直至巴士從視野中消失,他們才返回至房間!躺在房屋內,一切沉歸到平靜,又是無限盡的等待,楚澗飛突然想到了那位號稱是‘島主’華人,現在他是不是還在呢?如果他也順利拿下簽證的瞬間,會不會也如菲律賓有人一般,留下眼淚了。

    gaul走向楚澗飛,向他發出邀請陪同自己去kish市中心取款並到超市購買生活用品,時值下午,外面的陽光依然強烈,怕是晚些時候,銀行下班,就無法取款了吧!與gaul沿著主街道行走,兩旁依然是裝飾精致的別墅,兩人走了沒一會兒,便滿身是汗!

    kish雖然沒有太多恢弘精巧的建築,但在楚澗飛印象中卻是特別的好,想不透什麼緣故,直至與gaul行走在尋常街道中,沿途所見他方開朗這兒的每個角落都很干淨,在細微處做到了順眼!沒有漂浮的塑料袋與建築廢料的堆積,馬路兩旁雖都是普通的擺設,但沒有雜色刺眼的垃圾,十分順眼。國內一二線城市,無不都具有標志性建築,其精美在全球都位列前茅,效果圖更是熠熠奪目,但通常從城市走過時,人們感觸到的是細微處所給予的。髒亂差也通常由此而產生了,kish這座小島雖沒有太過于炫的大廈,建築風格甚至有些單調,但隨之相伴的細節,淡化了普通建築風格的平凡,處處都成了賞心悅目的景色。

    正在楚澗飛納悶還需要走多久才是盡頭的時候,gaul在路邊停了下來這里就有出租車了,我們等待一會兒吧!楚澗飛對眼前的菲律賓朋友詫異起來,昨天聊天時,他還在訴說著經濟方面的拮據,然而出行居然打起了出租車。與花姐她們在一起的數干天,外出游玩,最奢侈的也就是乘坐巴士,菲律賓朋友對自己還是蠻好的啊!

    gual嫻熟地與出租車司機講起價格,雙方達成一致時,兩人做了上去,在出租車上三人都沉默著,坐在後排的楚澗飛突然發覺kish島上並沒有紅路燈,每至交叉路口時,被巧妙地設置了轉盤,疏導著交通。想來恰好容納的汽車數量,以及沿途道路的稀少行人,都促使著轉盤交通的流暢;如果kish汽車量增多,交通必然會出現擁堵吧,十余分鐘時間便到了市中心,人數並不見多,且大多都是非當地人的面孔。

    中心周邊散布著數家賣場,正對著精剪花藝的公園,一排噴泉裝飾在廣場上,陽光正值強烈,現在並沒有戲水的人們。gaul取過錢後,神情濃重了些沒想到花錢好厲害,剛才查看賬戶余額,需要謹慎控制花銷了,不然在沒有返回迪拜時,就沒錢花了。

    楚澗飛伸出手掌,輕輕拍打下他的肩膀,沒有話可說,自己無法幫助的事情,閉上嘴巴是對朋友最好的尊重與支持!

    超市的物品很全,並不局限于一個國家,種類繁多頗像機場的免稅店;gaul很快搜集了生活用品,從所購買的量來看,他這是做了再居住半個月的打算!顧客並不多,幾名結賬員站著發呆,懶洋洋的等待著,不溫不火的下午時光。gaul對周邊的商場了如指掌,他說是自己與朋友常來消磨時光的場地,穿過公園便是大海,晚上吹著的海風很舒適!采購過生活用品後,他引領楚澗飛走向另個商場,里面商品的類別雜燴在一起,宛若kish版本的義烏批發中心,但與超市相同的是,顧客都不多,或許商城比較空曠的緣故,現在顯得要冷清些。

    在商城轉過一圈後,與前天晚上海灘的那座相似,是些服飾玩具百貨等物質;出乎楚澗飛意料的,則是最高層各國際品牌的運動服飾nike,adidas,361等等,如此包容的商品種類,哪里能將它與經濟封鎖制裁的伊朗搭配到一起啊!在商城里與gaul閑逛游走,放佛兩人互相有了默契,英語只需簡單的說出數個單詞,即使不連貫,不成語法,都能被對方所理解。從一樓至三樓,並沒什麼想要購買的,但散步裝飾精致的商城內,本就是件輕松的事情。

    電梯口是家小百貨店鋪,黃色膚色的老板在電腦上刷著斗地主,本就有些懷疑是同胞的楚澗飛在听到經典語句‘等到花兒都謝了’後,堅信了自己的直覺。同胞經營的商店有數百個平方,小至發夾飾品,大致玩具汽車統統都有,但店內除了幾位孩童外,沒有了其他客人;成串的疑問出現在腦海——他怎麼會在經濟封鎖時期來到伊朗;又為什麼要在坐起生意?如果想了解真實的kish,他或許是位行家吧!看著身旁稀少的人流量,生意又是怎樣呢?

    手機突然響起來,方可發來信息簽證出來了,可以預定今天的返回機票了!

    楚澗飛興奮不已,與gaul分享著自己的喜悅,gaul表達著祝賀,他接著說今天你走不了,現在機票預訂處已經下班了!

    既然已經出簽,今天或明天返回迪拜,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今天無法返回,機票預訂處已經下班!方可發來狂汗的表情kish福利這麼好,才四點多就已經下班了!

    楚澗飛看著手邊,明明五點多了好嘛:額,現在kish時間已經五點多了,兩處有半小時時差!

    收到的又是狂汗的表情!

    離開kish島已開啟了倒計時,心情也轉變為觀光旅游,倍感珍惜余下時光;兩人在店內閑逛並沒有買什麼商品,行走結賬處,老板還在斗地主。楚澗飛說了聲是華人嗎?

    對方點著頭,並沒有遇到同胞時的熱情,或許是見慣了飛簽華人的緣故吧,看到冷漠的神情,原本所有的疑問都沒有了尋求答案的念頭,gaul站在旁邊等待著自己,楚澗飛便朝外走去,雖抱有遺憾的離去,但並沒絲毫的後悔。走出商城,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原本平淡無奇的廣場現在成為繽紛的燈光海洋,數目被不同顏色的光亮渲染,不遜于到達kish當晚,經過的純色道路長廊。人流量現在上來了,不少孩子在噴泉旁嬉戲,不少菲律賓人在公園內散步,談笑,除了當地人,人數最多的就是他們了。

    gaul提著沉沉的生活用品,兩人也沒有了游玩的興致;從廣場旁粗壯的樹木下經過時,斑駁的糙皮充滿歷史時光的凝重,被紅黃色亮光打照後,增添了神聖;裸露的地面是松散的沙子,成束的蘆薈堅強的生長著,刺劍般的葉尾,挺拔的指向空中。行走數分鐘後,便到達了巴士站點,楚澗飛表述著難以忘記的燈光長廊,gaul對此亦印象深刻,他放佛領悟到楚澗飛未能在其中行走,保留的遺憾,試探的問道回去的巴士經過那里,我們下去走走吧!

    離開kish島前,這是唯一的遺憾,gaul拋來的繡球,正中下懷,楚澗飛點著頭!gaul臉上流露出愉悅,是為朋友做些什麼,付出所給予的快樂。

    行走在燈光長廊下,兩人緩緩的行走交談著,樹葉不時垂落,在風中飄起弧線,又隨著經過的車風墜落到人行道上。柔光映射在兩人的臉龐上,在燈色交界處,兩人調皮的對調,看著不同煙火的自我!燈光長廊的盡頭是一條筆直長廊路,高高的路燈下排列著修剪整齊的植物,人行道恰能讓兩三人並行,時而有著騎自行車的孩子呼笑而過,充滿了歡樂。雖然夜色已黑,但道路盡頭天空是蔚藍色的亮,想必那是遠方大海折返的顏色吧!兩人沿著筆直的道路一直向前走,目的地是什麼?兩人都知道,但需要走多久?兩人畫起了問號?就如返回迪拜即將開啟的新征程,美好就在那里,但是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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