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點頭道︰“是要開車接應,但要弄一輛結實的車,這個老戴你明早出去想想辦法。”
“好。”
過了一會兒,旅社老板娘喜滋滋的提著熱乎的炸雞和薯條啥的上來了。
原因無他,宋玉一出手就是二百刀,要知道這兩個房間加起來都只有四十刀,人家出去跑一趟等于多開四間房出去。
吃飽喝好就準備休息了,宋玉起身見卡瑟琳娜坐在里側的床邊,問道︰“你真的睡這里?”
“你也同意?”宋玉又指向秦川。
見秦川點頭,宋玉直接氣笑了。
然後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我出門在外,你竟然當著我大舅哥的面,和別的女人住一個房間?”
“你真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我對你忠心耿耿呢?”
秦川抽著煙擺手道︰“你可以給宋瑤打電話,出門在外情況特殊,她都理解。”
宋玉嘴角抽搐,看著秦川和卡瑟琳娜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倆住一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宋瑤都知道?”
“你給他打電話嘛,好了你們出去吧,我要和琳娜商量一下明天的細節了。”
宋玉抬手指著秦川道︰“我警告你兩別亂來啊,我就在隔壁貼著牆听著,你兩要是發出啥不對勁的聲音,我保證用手機錄下來。”
房間很簡陋,秦川和卡瑟琳娜先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各自躺在了床上。
“我們大概九點多出發,先到物流公司附近,到時候看是進入內部還是在外面上車。”秦川半躺著低聲說道。
這時洗完澡身上裹著浴巾的卡瑟琳娜卻從她那邊的小床上快速移動到了秦川這邊。
原本房間就很小,兩個床很很小,中間就只有一條兩拳寬的過道,只是挪一下屁股就能過來。
幽香撲鼻,卡瑟琳娜快速靠在了秦川身邊。
“喂,你干什麼?”秦川低聲發問。
“老板你累了,我幫你放松一下。”卡瑟琳娜看著秦川認真說道。
秦川瞪眼︰“隔壁還有人听著呢。”
“沒關系,我可以不出聲。”
啪!
房間里的燈光熄滅了……
隔壁房間內,戴金墨和宋玉也洗了澡,兩個大老爺們各自躺在了自己床上。
戴金墨打開了那老舊的電視,里面在演著什麼英文戲碼。
“你什麼意思,聲音弄這麼大干嘛?你听得懂嗎?”宋玉不悅的看向戴金墨。
“宋公子,我在海外留學了四年,在認識秦爺之前!”戴金墨輕笑說道。
呵,感情就自己一個人不會洋文?會洋文很驕傲嗎?
“你把電視關了,我要听動靜。”宋玉給戴金墨發了號施令。
對待除了秦川之外的人,他宋公子的脾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戴金墨沒辦法只好關掉了電視。
這時宋玉的耳朵動了動,朝戴金墨看去道︰“你听到了沒?不一樣的聲音!”
“嗯?我沒听到。”戴金墨是真的沒听到。
宋玉一個鷂子翻身快速朝電視機前的牆壁走去,半蹲著,耳朵貼在牆壁上听了起來。
數秒後,他瞪眼朝戴金墨喝道︰“有了,好快的喘息聲,這狗日的一定在辦事!”
見宋玉轉身就要出門,戴金墨趕緊道︰“宋公子,要是秦爺只是在鍛煉身體,或者是做別的呢?”
“你這樣闖過去豈不是很尷尬?大半夜的!”
宋玉又嘀咕了起來,畢竟戴金墨說的沒錯,秦川這人特記仇而且心眼子多。
他又轉身側著听了一會兒,剛才那聲音又沒了。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深夜,距離城區西北方向二百多公里外的巴蒂酒莊內,在里面一棟木房子的二樓房間里。
一個身形魁梧的金發男人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的黑夜,男人身穿一件紫金色立領披風,看上去威嚴又高雅。
他身後還站著三男一女,同樣是衣著華貴的男女。
“大將軍,您認為秦川他們今晚會發起行動嗎?”身邊的一個黑人男子沉聲問道。
因為他們在得知秦川一行人下榻漢德林大街一號酒店之後,便立馬轉移了那四個人。
這一切都證明大將軍說的沒錯,秦川他們是知道了關押人質的地方才過來的,他們並不是滿懷憤怒而來的。
霍姆斯威那豪華高雅的披風下,實際上左臂已經沒了。
還是上次在閩北機場和秦川一戰時,被秦川留了一條手臂在國內。
這個仇,他一直記在心里的。
“他是個狡猾的像是老鼠一樣的男人,今晚不來就一定是在試探,告訴下面的人,任何靠近酒莊的陌生人都要抓起來。”
“另外,如果出現無人機,也要立馬打下來。”
“我不相信,他能一直憋著。”霍姆斯威眼中泛著寒光說道。
一夜無言,次日一早秦川和卡瑟琳娜就駕車出去了。
不過是她和宋玉調換了一下身份,卡瑟琳娜現在扮演的是秦川的助理。
兩人打了一輛的士直奔城北的物流公司,在附近下車後,兩人先是去一家店吃了些東西,然後又到一家租車行租了一輛越野車。
因為江白已經發來了消息,物流公司內的監控太多,在出城後找機會上車是最好的。
出城有四十多公里,秦川和卡瑟琳娜不能走路出去。
深秋的沃斯堡已經比較冷了,秦川和卡瑟琳娜都穿著風衣,兩人駕車前往城外。
不過在出城之前,秦川找了一家雜貨店買了一袋子三角釘,當時卡瑟琳娜並不知道其用意是什麼。
洲際公路是漫長的,路邊的風景是荒涼的,吹進窗戶的風也是帶著寒意的。
秦川坐在副駕駛抽著煙,眼楮一直盯著右側路邊的風景。
“就在這里停車。”秦川忽然開口出聲。
越野車停在路邊,秦川朝右側的一個小土坡看去。
這個後面躲兩個人應該是剛好的。
隨後卡瑟琳娜將車子右轉開進了荒漠深處,兩人在車內坐了兩小時。
江白打來電話的時候,秦川和卡瑟琳娜快速下了車並朝後面的公路走去。
因為是洲際公路而且是在荒涼的西北,路上的車子很少,可能十多分鐘才能看到一輛過去。
視野盡頭隱約看到了一輛白色大貨車朝這邊駛來,躲在山坡後面的秦川快速繞到另一側,右手抓著一把三角釘猛地一甩。
一大片釘子扔在了前面的馬路上。
灰白色的十二輪大貨車呼嘯而來,然後砰的一聲巨響,前胎爆了。
大貨車快速停在路邊,左右兩側車門打開,兩個魁梧的中年金發男人罵罵咧咧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