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鍛鴻帶著他的幾個兄弟,自己在前開路,三弟兄在向塘維的身後跟著。這一刻,向塘維知道,危險著呢。
向塘維幾人,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時,向運維一伙人來到了院落的中央,踏進了最為中央的那一間房。
向運維的雙腳踏上這一片熟悉又陌生土地的時候,心潮起伏,自己是二世為人,弟弟為什麼是這樣?搞不明白,給他住,給他吃,銀子任他用,換句話說,富養著他。他的心比天高,讓真心對他的兄下死手。
向運維望著這間堂屋房,正前方是神龕,一張桌子立上端,上面擺著香。
向運維眼淚縱橫,抓起了幾根香,點燃,插在了神龕的香缽上,跪下,雙膝接地,雙手合什,額頭叩地,嘴里念念有詞︰“祖先啊,是你們缺德還是我的八字有病?讓那宵小得志,把我關進大牢,生不如死,你們說說,是不是你們生前做了惡魔事,生出了這樣的後代。也許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霉,命中有這一劫。不管怎樣,我還是感謝祖先,保佑了我,讓我還活著,讓我有這皮囊來報仇于惡人。”
向運維站立,望著那一柱香,裊裊上升的煙霧中,多了一位少婦的模樣。是她,自己的發妻邴林梅。婀娜多姿,妖嬈萬種。家業的擴張,就是兩人的奮斗而成功。她在哪,還好麼?
找知情人去。
向運維起身,向門外走去,沒有人知道,向運維要去哪,已經出了田瓏山莊的眾人順從地跟隨著。
“兄長,你說說我們的老爺去哪?去找仇人麼?”鑫隆坪問洪林清。
洪林清搖頭︰“別問,跟隨著,走。”
“我想,老爺一定是去找他的那一位沒有良心的兄弟報仇。”
沒有回音,這個,洪林清皺眉,這個還用說嗎?
到了,在朝陽酒店前,向運維停住了步,雙眼掃視著四周,好一會兒,向運維才向朝陽酒店走去。這兒,是自己的產業。
門是半掩著的,酒店的特別,為了多招徠顧客,哪怕多一個。
一群人站在大廳內,面對櫃台時,店小二揉著蓬松睡意正濃的雙眼,嘴里還在機械地說道︰“客官,請坐。你們都是來住宿的吧,很好,正好今天的客人不多,房間空著的多呢。”
“你們的老板呢?”向運維指著問道,這個酒店的老板是邱明亮。
“老板?我也沒有見過,他從來就不來這兒,這兒,交給了段明秋打理。”店小二說道,“客官找店老板何事?你們是熟人?”
這個問題,自然向運維是不說的。這是與老板鮮為人知的秘密︰“段明秋在何方?”
“等等,他就來。”
話語間,對面的房間內走出一個禿頭來。在樓梯處的龔琳 皺眉,這個人是誰,從來也沒有見過,自己在這兒住了有一段時時了。
龔琳 睡不著覺,想著錢令狐,想著師父為什麼讓錢令狐住進牢房,晚上,睡在床上的她,只要有一點響動,便會被驚醒。反正睡不著,便起床開門,來到了下樓的樓梯處。
一處黑暗一處明亮,黑暗的地方容易看清有燈照亮著的人。
禿頂的段明秋來到了向運維面前,急忙地跪下,哭泣道︰“老爺,終于見到你了,我听到了你一些閑言閑語,說你被囚禁過了,想救你,可我卻沒有這個能力。只能干等著,今天,終于見到太陽了。”
“嗯,你起來吧。”向運維把手抬抬,“你知道多少?我的妻子呢?”
關于這個問題,難以回答,不好說。禿頂段明秋吱吱呀呀不明說,難開口啊。
“說吧,沒有什麼東西再讓我崩潰了,從死亡中走來的人,還有什麼可以打擊直不起腰來。”
“老爺,听人說,你的妻子,參與了對你的綁架,囚禁你的行動。”禿頂段明秋小聲地說道,妻子出軌並把自己的丈夫打進十八層地獄,羞誒,“只是听說,後來,我就沒有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