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內心不願意,但是,在表面上,師爺匡凌琿還是微笑,喜喜地說道︰“請坐。”
師爺匡凌琿端上了一壇酒,兩只杯。
“怎麼?你不用酒?”梁亮元心里嘀咕,表面不動聲色,在縣太爺洪欣彤坐下後,也照樣動作,坐下端杯。
嗅嗅,酒是好米酒。
“這是我母親在我臨行前烤的酒。”縣太爺洪欣彤把杯往口里送,小小的咪了一口,“看著母親上蒸,燒火,出酒時那一份喜悅,我的心也在陶醉。喜悅中,見到駝背的母親忙碌的身影,心里五醋齊全,向自己的心頭涌來,我這一輩子,欠下母親的恩情,還不了啦。”
梁亮元瞧著縣太爺洪欣彤,那眼角里透出了閃亮的淚花。嗯,孝子一個。
梁亮元明白,孝順父母的人,丑,也有三成好,不會丑到爛腸。不孝之人,就是好,也就不到三成好,其實,爛了腸。
梁亮元認為,凡是孝順母親的人都是可以結交的。可以做為朋友,膽肝相照。但是,也有偽裝的,真真成為朋友的時候,還有一個剝皮認識的過程。
“主簿,你家母親為你辦酒麼?”師爺匡凌琿含笑地問道,“其實,在我們家鄉,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是自己辦酒,男的每餐都會吃點。酒,是好東西,只要不醉酒,對身子就有好處。”
“嗯,我家。不辦酒,母親不知道做這些。”梁亮元端起了杯,“來,大人,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來,喝,不醉不放杯。”縣太爺洪欣彤端杯向梁亮元示意,“醉酒配英雄。”
酒過三巡,梁亮元醉意漸滿。這是梁亮元的弱點,見酒便醉。一旦醉上,便稀里糊涂。
縣太爺洪欣彤向師爺匡凌琿遞過一絲眼色。師爺匡凌琿立馬明白,端起那一壇酒,便往梁亮元的碗里倒酒,梁亮元用手擋︰“別倒酒了,我喝滿了,醉意濃了。”
師爺匡凌琿內心明白,主簿梁亮元的臉確實紅了,醉意十足。機會來了,發力,運用幽靈功,向梁亮元的身子擊去,一只手端著酒壇,另一只手手掌伸直,指尖像一把劍直擊梁亮元的胸膛,擊中,就會命喪當場。
“哎喲。”梁亮元尖叫一聲,便順勢地向地面倒去。
師爺匡凌琿手掌變抓,抓住了梁亮元的衣服,拖住,使其坐穩︰“怎麼啦?難道這點酒就把你醉成這樣?”
“來,喝,杯內的這些酒,一口悶。”縣太爺洪欣彤提議,梁亮元點頭,端杯,把杯內大半的酒一口喝下。
“我走了,酒醉飯飽。”梁亮元站起身,搖搖晃晃。
“你還沒有吃飯呢,來口飯,少點,師爺,去幫主簿盛點飯,喝完酒一定要用飯蓋面。”縣太爺洪欣彤說道。
喝了酒,一定要吃點米飯,這是喝酒人的常識,不然的話,會傷心傷體。
“不啦,我喝酒後,從來就不吃飯。酒好,香、濃,我走了。”醉意盎然的梁亮元,踢踢蹬蹬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關,立馬站直,用手拍打著大腦,運功外泄,身體皮膚上,水珠掛滿,像剛從水中鑽出,水汽濃密,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醉意消散。
“哎喲,酒害人,讓我差點在師爺面前吃虧。”梁亮元嘀咕著。
躺下,望著天花板的梁亮元在沉思,師爺匡凌琿會武,並且是高手的那個境界,那麼,縣太爺洪欣彤是一介書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