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那一條單凳已經坐上了師爺匡凌琿,師爺匡凌琿對著走來的梁亮元用手指指其下的凳。
明白的梁亮元順從地從下接著坐,這里,離縣太爺遠點,做記錄時,縣太爺說輕了有點听不明白。
“師爺好。”梁亮元點頭向師爺匡凌琿問候,這是人與人之間的禮節。
師爺匡凌琿點點頭︰“主簿好。你來了這兒已經有些時時了,遇上些什麼有趣的事麼?”
“哦,有啊,不知縣太爺大人能不能讓下屬在這兒說呢?”梁亮元順米下鍋。
“哦?看來,主簿有收獲誒。”
縣太爺洪欣彤好奇︰“行,你說說看。”
這兒就只有三人,盡管梁亮元說的是機密,但是這場合還是可行的。
“前主簿是他殺。”梁亮元的話語出來,震驚了縣太爺洪欣彤。
“這是你的判斷還是驗尸過後的結論?”師爺匡凌琿驚訝地問道。這時候不應該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對你說啊,據我所知,這個案件已經定性了,是死者生病自然死亡誒,就在剛才我與大人他說這件事呢,人生無常,上一刻還活潑亂跳,下一刻便是生死兩重天。”
梁亮元想知道縣太爺洪欣彤的態度。
“我剛到,具體情況不知道是咋樣,你說說看。”縣太爺洪欣彤輕聲細語,“言簡意賅,盡量簡短。
“嗯,大人。”梁亮元是一個不喜歡多言的人,這樣,正對胃口,“我從仵作那里得知,主簿謝東平是中毒而死,而從衙役資料庫內抽出來的紙張,上面寫的卻是自然死亡。仵作說她沒有給衙門留有那樣的文檔。”
明擺著,衙門內的那一張紙上關于主簿謝東平的內容是假的。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造假呢?這一切,又是誰的主意?”縣太爺洪欣彤問道,“師爺,你去查查這事。”
“是,大人。”師爺匡凌琿應答道,于是,快速地走出了大廳。
“看來,你還是忠于職守的人。”洪欣彤面不變色地說道,“這里有一堆的案件,你給我梳理一下,我想盡快地把這些存案處理完畢。”
“是,大人。”梁亮元接過文袋,重新坐下,仔細地查看手中的一紙一頁。
段靈琴跟在黃玲嫣的身後,遠遠地,悠閑地四處瞧瞧。
黃玲嫣自由自在,反正是從孤獨中走來的,個人出門顯得無拘無束,甩發仰頭地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前方喧嘩聲聲。
前方的街道上特別,有著一棵百年古樹,枝葉濃密,散開如一把大傘,把這一塊地方罩著。
在樹枝上,吊放一塊白綾,在一條凳上,站著一個男兒,雙手握著白綾,往脖子上套,只要一套,把腳下的凳子踢倒,人便是見閻王去了。
有人正在與這男兒對話。
“你叫什麼名字?”
“張洪兵,今年十五。”
“你為什麼要上吊?”
“我想死,因為我院子里的叔叔伯伯們都要走了,而我是一個孤兒,現在,沒有一個人讓我與他們同行,我沒了一個親人了,孤獨誒,身無分文,我本身只有死路一條。”
“你家叔叔伯伯們為什麼要走?”
“大家說,這兒要暴動了,要造反誒,將來,皇上知道了,會把這一帶的刁民全殺了,于是,都想走,走出這是非之地。”張洪兵搖頭,“我沒有出路,死了的好。”
張洪兵腳一蹬,凳子被踢出,雙腳凌空,白綾緊緊地勒住了脖頸。
怎麼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的樹上上吊?
黃玲嫣正準備上前,救下張洪兵。卻見一位少女飛身一刀斬斷白綾。反手抱住張洪兵,輕輕地落在地面上。
“哦?小丫頭也來了。”黃玲嫣認出來人,是自己的徒兒唐如海。黃玲嫣身子一側,在人群中藏匿,瞧瞧這徒兒做些什麼事兒。
“哦。這丫頭還真的有些身手了。”段靈琴默默地贊嘆,“人品還行。”
唐如海放下人兒,解開套在張洪兵脖子上的白綾︰“怎麼……想死呢?”
“我已經沒有了親人,我不想孤獨地在這個世上活著。”好一會兒,喘過氣來的張洪兵哭泣地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別別……”唐如海抱著張洪兵,“別這樣,我就是你的姐姐,親人的那種。你做我的弟弟好麼?”
“真的麼?做我的姐姐,嗯,好啊。”張洪兵停止了哭泣,臉上泛起了一絲的微笑,“你真的做我的姐姐?”
唐如海點點頭,真誠地說道︰“真的,我就是你的姐姐,以後,你就跟隨著姐姐我,姐姐有口吃的,你就不會挨餓。”
張洪兵抹涕而笑︰“姐,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