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令狐不是一般人,拜梁亮元為師之後,自己的境界不知高出了多少,確實,這個圍牆不見其難度,身子輕輕地躍動,腳下生輝,就到了圍牆的那一邊。趁著黑夜,錢令狐試過一次。這一次,強令狐跳了進去,又迅速地回跳。現在進去打探,時間點還沒到。等等,等深更夜靜的時候才動手。
月兒已經爬上了樹梢的時候,守夜人敲響了更幫︰“幫幫幫……睡覺小心,天冷了,注意加被……小心雞鴨,關好家里的門,防賊防小人……”
進了向家山莊的錢令狐,向四周望望瞧瞧,細心加碼,小心翼翼。突然,在守更人過後的瞬間,一個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過,越過圍牆,向牆外走去。
什麼名堂,走向其外?
好奇的錢令狐遠遠地跟上,為了不讓對方發現。
當前面的黑衣人進入山林的時候,錢令狐心里急,便加快了幾步,沖,向前。突然從樹林里走出幾個蒙面人,清一色的夜行黑衣。劍出鞘,對著錢令狐便殺,沒有一點猶豫,沒有一點的空隙,行雲流水,極速。
急急忙忙行走的錢令狐,面對突如其來的偷襲,應接不暇,只好向後退卻。也就在這一剎那間,這幾個蒙面人向四周散開,瞬間便不見蹤影。
錢令狐再向前,不見了這一群人的一點痕,蹤影全無。
錢令狐抓狂著,責備自己︰“嗨,飯桶一個。”
站在樹梢上的梁亮元,憨憨的微笑︰“這小子還挺熱心的。”
望著在樹叢中穿梭的黑衣人,梁亮元不緊不慢地跟上。準確地說,梁亮元沒有見著其人影,而是聞著那一股香。
黑衣人身上散發出淡雅的清香,有點玫瑰香的味道。嘿嘿,女人。
出了樹林的黑衣人,在黑夜中,吹響了口哨,聲音劃破了這兒的靜寂,滴滴答答的馬蹄聲聲,幾匹馬兒從不同的地方飛奔而來,黑衣人就近騎上一匹馬,揚鞭夜行。這時候的月兒,從雲層處鑽出,露出了微笑的一角,銀光灑滿了綠色的大地。
馬兒飛奔,“駕。”
沒有誰能知道自己的行蹤,秘密得很呢,王麟艷高興。騎在馬上的飄飄風,另有一番風味。
本來,這個事沒有必要自己來,但是,事關重大,不能不來,這是規矩,不然的話,這個時候睡覺不是很好麼。王麟艷理理自己的鬢發,再一次拍馬,“駕。”
揚鞭,把鞭子在空間甩動嘩嘩作響,就是不把鞭兒落在馬身上。王麟艷很喜歡馬,嘻嘻,在學習騎馬的那會兒,才是自己最為自由幸福的時光。
教習自己的是一位年輕英俊的小伙子段向紅,那高高的鼻梁下的微笑,很甜,很迷人。見著了便有幾分醉意,像喝著了一碗又一碗的酒。
氣息,氣節,鼻孔中透出來的那一股靈氣,讓自己瞬時被折服,愛上了他,那身段,是力量的象征,那心胸中涌出來的是一股濃濃的深情,見著了的片刻,便撲到他的懷里,甜。
學騎馬的那一段日子里,就在段向紅的懷抱里度過的,幸福的時間如梭,像一片飛葉,飛起又飛落,瞬間就消失在了原野里。
王麟艷突然驚嚇,一條絆馬索突起,馬前傾,前腳跪地,身子倒地。隨著慣性,王麟艷多了一條拋物線,砰的一聲,王麟艷重重地被摔在了地面上,身子骨散架了。
什麼玩呢?王麟艷還在嘀咕著時,從旁邊走出了幾位彪形大漢,一個個手中不是大刀便是長劍,直直地指著王麟艷。
“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兒給老娘使絆子。”
“你還老娘的,我們只是知道,我們的老大要了你。”王 說道,“綁了她。”
當段秦明上前,去綁王麟艷時,只見王麟艷飛出一腳,把段秦明踢蒙了,飛起,向王 一邊滾去,擋在了王 的前面,趁著這一當兒的王麟艷一個跳躍,向前方逃去,不想在這兒耽擱時光,說不定這些人自己還不能戰勝,三十六計,逃為上。
追逃了一會兒的王 一干人等,氣喘吁吁︰“別追了,走,回轉吧。”
這一切,在樹梢上的梁亮元瞧得一清二楚,呵呵的微笑︰“看來,這小妞還真的是有點能耐。”
踢踢蹬蹬地走著的王麟艷,終于來到了厚源山的厚源山莊,厚源山莊坐落在山的中央,房角嶙嶙,一棟又一棟地依次排立。
厚源山大門氣派,龍鳳繡在大柱上,氣勢磅礡。大門處,有兩位穿著勁裝的男人在徘徊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