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中東,你主要的任務就是收集美軍信息化戰爭的一些數據和過程,深入的了解一下它的指揮系統在其間產生的作用,總之就是一切我們迫切需要的情報”。
“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高兵臉色十分凝重,接著又說道“戰爭一開始,我們就與設在伊國情報站的同志已經失去了聯系,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你還要查找一下他們的下落,把情報站重新建立起來。”
“首長,什麼時候出發?”劉東急切的問道。
“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時間刻不容緩,立即出發,回來後我給你請功”高兵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首長”,劉東挺胸站立,敬了個軍禮後隨李懷安走了出來。
“給你準備了一些資料,你路上好好看一下,如果不是中東情報站那邊失去了聯系,局里不會這麼急著派你過去”。
“頭,我明白”,離開高兵的辦公室劉東輕松了不少,老局長身上有種莫名的氣勢,讓他有些壓力”。
“這次給你準備的身份是島國一家商社的駐外人員,你需要從港島出境,戰爭還沒有結束,伊國所有的交通都陷入了癱瘓,你直接坐飛機到大馬士革,想辦法從那邊入境”。
“我們要趕時間”李懷安邊走邊把車子開的飛快,回到永昌公司的時候沒想到洛筱依然等在那里。
“怎麼還不走,不是告訴你不用等麼?”李懷安皺了皺眉問道。
“沒事,就是想給劉東同志拜個年”,洛筱淡淡的笑道,隨即向劉東說道“小劉同志,新年好啊”。
“好,好,大家都好”,劉東裝模作樣的笑道,實際心里明白的很,洛筱是在告別。他們每一次的任務都是極其艱辛,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活著回來”。
“東西都準備好了麼?”李懷安往樓上走去,兩個人跟在後面。
“都準備好了,一些裝備需要劉東同志自己挑選”,洛筱答道。
“除了微型相機和必要的東西外,別的東西就不帶了,這一路上過境離境的,又深入戰區,盤查的一定很嚴,東西帶多了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劉東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裝備說道。
李懷安沉吟了一下說“也好,你自己斟酌行動,如果聯系到中東情報站的同志你們就共同完成任務,萬一……,你就自己行動”。
劉東知道李懷安對中東情報站那邊已不抱希望,如果那的外勤沒有犧牲的話早就應該聯系組織了。
劉東脫下身上的軍裝,洛筱早把旁邊的一套西服和呢子大衣遞了過來,這是島國商人的標配,當然還有一個真皮的公文包。
“帶上東西馬上出發,我送你去機場,四十分鐘後有一班到粵城的航班”。
“我開車”,洛筱在一旁說道。
“好,我們趕時間,馬上走”,李懷安轉身出了門。
上車,發動。
洛筱一腳油門踩到底,帕杰羅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車輪在積雪的路面上打滑半秒,隨即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昏黃的街道上劃出兩道焦黑的弧線。
"坐穩了!"她單手猛打方向盤,另一只手飛快地換擋。儀表盤指針瞬間飆到紅色區域,發動機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後視鏡里,李懷安的軍帽被突如其來的慣性甩到車窗上,劉東死死攥住車門上方的扶手,這娘們真有一股虎勁,但兩人都絕對的相信洛筱的車技。
車身幾乎傾斜著漂移過九十度彎道,路邊想趁著過年多賣點貨的糖炒栗子的小販驚得連鐵鏟都掉進了鍋里。洛筱眼楮都沒眨一下,油門反而踩得更深。擋風玻璃上,融化的雪水被時速帶起的狂風吹成橫飛的銀線,像無數把匕首擦著車身掠過。
"前面路口,那是一條近道!"李懷安剛出聲,帕杰羅已經騰空躍過未完工的排水溝。剎那間所有人都懸空而起,落地時底盤擦出串串火星,洛筱卻借著這股力道猛打方向,輪胎在路面劃出完美的"s"形,堪堪避開地上的一堆沙礫。
劉東瞥見時速表指向170,而他們才駛出不過三條街。
狂飆了二十分鐘,遠處機場的導航燈在暮色中明明滅滅,像撲朔迷離的螢火。洛筱突然降檔急剎,整輛車橫滑著停在航站樓前,輪胎冒起的青煙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氣里凝成白霧。
"到了。"她轉頭微笑,耳邊的碎發被汗水黏在臉頰上,"還有十七分鐘。"
李懷安看了眼手表,突然按住劉東正要推門的手︰"直接去跑道,局里跟塔台聯系過。"
洛筱嘴角揚起一抹鋒利的弧度,掛擋的動作快得帶出殘影。帕杰羅猛地倒退甩尾,在旅客們的驚呼聲中撞開隔離墩,直奔停機坪。航站樓警報聲撕破夜空,探照燈柱如利劍般橫掃過來。
但看清楚帕杰羅的車牌後便仃止了警報聲,探照燈一直為車子照著跑道。
舷梯車一直發動著,劉東三步兩步的沖了上去,在空姐關上艙門後回頭望了一眼,下面的李懷安和洛筱正凝神地望著他,而舷梯車也緩緩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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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杰羅回去的時候再沒有來時的風馳電掣,而洛筱也沉默不語,車內的氣氛顯得很壓抑。
李懷安點燃了一支煙,並把車窗放下了一條縫,任冷冽的寒風灌了進來。
“怎麼,喜歡上人家了?”
洛筱身子一怔,隨即瞥了一眼李懷安說“頭,你是不是眼神有點不好使,我喜歡他啥,油頭粉面的,連我都打不過,沒興趣”。
“噗嗤”一聲,李懷安樂了。
“有什麼好笑的?”洛筱瞪了李懷安一眼忿忿的說道。
李懷安吐出一口煙圈,眯著眼笑道︰"我可發現有的人這半年來經常一個人發呆啊,這大過年的往家攆也攆不回去,非要見人一面。"
洛筱方向盤猛地一抖,車子在雪地上滑出半個車身。她耳尖瞬間紅得能滴血︰"那是...…那是給他送送行,誰知道那個家伙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呸呸呸”,剛說完,趕緊又吐了幾下,“你看我這張破嘴,大過年的竟說喪氣話。”
李懷安看了她一眼輕笑著說道“這小子是個福將,命大,準保能安安全全的回來,到時候你就放心了”。
“切,頭,我有什麼擔心的,他那身邊鶯鶯燕燕的,我可不稀罕”,洛筱腳下油門加快,趕緊岔開了這個話題。
李懷安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次任務的難度挺大,中東那邊一直不是我們防御的重點,那邊情報站也只有兩個人,如今還生死不明,劉東情況不熟,冒然開展工作恐怕會有一些難度。
“那小子機靈著呢,鬼點子也多,你就把心放肚里吧”,洛筱安慰著李懷安。
“但願如此吧”,李懷安把整個身子都縮在靠背上。
劉東剛踏入機艙,一位空姐便迎了上來,微微欠身低聲道︰"先生,請跟我來。"她的聲音很輕,極為溫柔。
機上的空姐並不知道劉東的身份,但能讓飛機等著,並且把車直接開到停機坪的顯然不是普通人。
她直接把劉東帶到了頭等艙,大年初一,旅客不多,頭等艙內更是空蕩蕩的,只有劉東一人。
空姐熟練地替他放好公文包,又遞來一條毛毯︰"先生,飛機要飛行四個小時,您有任何需要,請隨時按呼喚鈴。"
“好的,謝謝”,劉東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身旁的小桌子上正好有幾本《大眾電影》,便翻看了起來,心里猛然想起,自打當兵以來還沒有看過電影呢,都好像與時代脫節了。
不過,剛翻了兩頁就想起,公文包里還有李懷安為他準備的一些中東的資料,便拿出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午夜的時候,航班到了粵城上空,雖然這麼晚了,但徐徐降落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零星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雖然是午夜,但劉東絲毫沒有停留,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深城。
出租車司機是個行家,大年初一深夜還能在機場趴活,說明也是個缺錢的主,他搭眼一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就是有急事的樣子。
“去深城五百元”,他張口說道。
“走,我趕時間”,劉東“唰”的扔過去五張百元大鈔,讓司機心里一悔“要少了”。
雖然是冬天,但南方的氣溫還是在零上,深夜的時候路上也沒車,司機也惦記著干完這趟活還能干一陣,所以把油門踩的飛快,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劉東送到了深城羅湖的一個高檔小區。
蛇頭阿祥的家就住這,因為要經常往返港島和內地,劉東早托國安的同志把阿祥的所有資料調查清楚,更清楚他和新娶的媳婦就住在這。
大年初一凌晨三點,喝得醉醺醺的阿祥摟著新媳婦睡得正香。新買的席夢思墊子軟得像,懷里的小嬌妻噴著迪奧真我香水,連汗都是甜的——這可比老家那個渾身油煙味的黃臉婆強了百倍。
床頭櫃上扔著寶馬車鑰匙,抽屜里壓著離婚協議書。阿祥眯著醉眼想起前妻攥著協議書哭嚎的樣子,肥厚的嘴唇咧得更開了。他現在可是穿金戴銀的祥哥,誰還稀罕那個連睫毛膏都不會涂的村婦?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阿祥迷迷糊糊的沒有听到。
“咚咚咚”,外面的劉東又敲了一遍,要是阿祥再不開門,他可就自己進去了。
"老公~誰呀…..."懷里的少婦扭著水蛇腰往阿祥懷里鑽,蕾絲睡裙肩帶滑到胳膊肘,露出鎖骨上阿祥昨晚啃出來的紅印。
"操!大過年的哪個王八蛋不讓人安穩的睡覺…..."阿祥罵罵咧咧地甩開蠶絲被,赤腳踩在恆溫地板上。牆上的古董掛鐘映出他發福的肚腩——這幾年走私電子商品賺得盆滿缽滿,連啤酒肚都透著暴發戶的油光。
“誰?”阿祥是個老狐狸,他並沒有直接開門,這個年代治安不好,誰知道外面的人是什麼路數。
“阿祥,是我”,劉東在外面答道。
“你……是誰?”阿祥听著外面的聲音有點熟,卻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了。
劉東有些不耐煩,從袖口抽出一根細鐵絲在鎖眼里鼓搗了幾下,“ 嗒”,一聲鎖打開了,劉東拉開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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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哥,新年快樂。"他帶笑的聲音讓阿祥一呆“你怎麼進來的。”他手一抖踫翻了玄關的招財樹。瓷盆碎裂聲中,他听見臥室傳來嬌妻惺忪的抱怨︰"誰呀老公,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
“老實睡你覺,別說話”,阿祥喝斥了女人一句,那邊劉東已經大模大樣的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是這個煞星,他又怎麼知道自己的家?”冷汗順著阿祥的後脊梁往下淌。他現在是有錢了,可某些人,是他傾家蕩產也惹不起的閻王爺。
“阿祥,我有急事,今晚必須過那邊去,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劉東心里有些急,再過兩個小時天就快亮了。
“兄弟,這大過年的哪有跑船的啊,再說了手底下的兄弟都回家過年去了,真的沒有人手。
“給你一分鐘時間你自己選”,劉東掏出一疊人民幣和一把手槍放在了茶幾上。
阿祥的嘴哆嗦了好幾下,最終長嘆一聲把那疊錢揣在了兜里。對方吃定他了,他是真的惹不起人家,掙多少錢無所謂,有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兄弟,我穿衣服,我親自送你過去”。
阿祥的改裝快艇在漆黑的海面上劃出一道白浪,引擎的轟鳴聲撕碎了夜的寂靜。劉東死死抓住船舷,咸腥的海風撲面而來,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這艘船是專門為走私改裝的,幾台大馬力雅馬哈發動機全速運轉,船頭幾乎要翹離水面,像一把尖刀劈開海浪。
“抓穩了!”阿祥叼著煙,猛地一打方向,快艇在浪尖上甩出一個急轉,劉東差點被甩出去。
遠處,一道刺眼的探照燈突然掃了過來,緊接著是尖銳的警笛聲——港島水警的巡邏艇發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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