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的人被打了,自己還得跟人家道歉。這叫什麼事啊,心里也恨自己手下人不爭氣,臉都讓他們丟光了。
“王局長,正好你在這,我們想借你們的審訊室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劉東突然張嘴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啊,什麼時候用?”王星宇正想和對方修復關系,對方有求于己,樂不得的答應下來。
劉東看了看表,又看了洛筱一眼,洛筱點了點頭。“一會就用,我們要去抓捕一個嫌疑人,馬上展開審訊”。
兩個人其實今天並沒有想抓捕佟老師,還想等一等,看他是不是和陳玉南接頭,但讓通白市局這些民警一鬧,索性也不等了。
“用不用我們的人支援?”王星宇局長沉聲問道。
“不用了王局,對方沒有什麼危險性,我們兩個就夠了,人抓到我們要馬上進行審訊,麻煩你把審訊室準備好”劉東拒絕了王星宇的好意。
“好,我立刻回去準備”,王局長答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佟老師門上的鎖,是老舊的暗鎖,劉東用銅絲一撥,“ 嗒”一聲鎖扣便輕聲地滑開。
外間的廚房里彌漫著淡淡的蒜香,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霉味。劉東靜立了一會,適應了屋里的黑暗,便慢慢的朝臥室走去。
臥室里有一些光亮,那是佟老師桌上一個小台燈沒有關。床上的男人發出均勻的鼾聲,被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時不時的還巴搭兩下嘴,看樣子睡的極香。
劉東走到床沿,看到男人白天買的連衣裙就放在枕邊,劉東笑了笑掀開了佟老師的被子。
雖然已經是夏季了,但通白是山城,又是深夜,外面還下著細雨,也有一些微涼。佟老師的鼾聲突然停止,他赤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越睡越冷。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到有一絲涼意,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被子卻摸了個空。
睜開朦朧的雙眼,剛要找被子,但一個激靈把他嚇得睡意全消,冷汗“唰”的一下冒出,床前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黑影。
"誰——唔"驚恐的嗚咽還未出口,劉東的手已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迅速擊向他的頸側,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佟老師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軟軟地倒回枕頭上。
佟老師是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恢復意識的。脖頸處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烙鐵燙過。他試圖抬手揉一揉太陽穴,卻發現手腕被冰冷的金屬箍住了。
睜開眼的瞬間,刺目的白光讓他本能地眯起眼楮。等到視線逐漸清晰,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穿上了,正坐在一張金屬椅上,雙手被銬在扶手的鐵環上。椅子是焊死在地面上的,他試著挪動,只能听到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他立刻醒悟道,這是一間審訊室,自己被抓了。審訊室很小,四面都是灰撲撲的水泥牆,唯一的窗戶被鐵柵欄封死。頭頂的白熾燈發出嗡嗡的電流聲,在牆上投下他扭曲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混合著消毒水的氣息,讓他想起醫院停尸房。
"有人嗎?"他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里回蕩,顯得格外嘶啞。喉嚨干得厲害,像是吞了一把沙子。記憶開始慢慢回籠,他記得自己是在家里睡覺,那個黑影,那只捂住他嘴的手.....
鐵門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響,佟老師渾身一顫。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那人並沒有穿警服,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當對方走近時,佟老師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極年輕的臉,但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微胖的女子。
"睡得還好嗎,佟老師?"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卻讓佟老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將文件夾輕輕放在桌上。文件夾是深藍色的,邊角已經磨損,上面沾著一些暗褐色的污漬。
佟老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些污漬吸引,它們看起來像是......干涸的血跡?他的胃部一陣抽搐,冷汗順著脊背流下。審訊室的溫度似乎突然降低了好幾度,他感覺自己的襯衫已經濕透了,緊貼在背上。
佟老師交待的很快,他只是陳玉南發展的一個下線,對于上面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只是在陳玉南的指示下干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次假鈔的測試工作就是由他主導進行的。
他也是鮮族人,在北韓大力倡導在華國的鮮族人回國支援建設時差一點回那邊,而因為有事耽擱了行程,待再要走時,華國政府已叫停了這一政策。
盡管只是一個看似無足輕重、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已經證實了陳玉南的是通白假幣得以順利流通的關鍵環節之一!確鑿無疑的證據表明,對他實施抓捕已經勢在必行。
因為只要稍有延誤,讓他察覺到與案件相關的佟老師已然被捕這一情況,那麼他必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潛逃,給後續的偵破工作帶來極大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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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涼意。街道兩旁的房屋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打破了這片寧靜。
劉東悄無聲息地推開了陳玉南家的前門。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屋內,陳玉南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和幾碟小菜。他一向習慣起早。
他低著頭,專注地吃著早餐,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外界的動靜。突然,他的身子一頓,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目光落在了對面牆上的鏡子里——鏡中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他身後,仿佛幽靈一般。
陳玉南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嚨發緊。他努力保持鎮定,緩緩放下筷子,手指微微顫抖。他一直在想著心事,對方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完全沒有听到任何聲音,甚至連門開合的聲響都沒有察覺到。
“別動。”劉東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女人也從後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堵住了陳玉南的退路。
“你們是什麼人?”他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並沒有回頭,只是對著鏡子里的人問道。
“我們是抓你的人,姓佟的交待了你的犯罪事實,你不要妄想頑抗了”,劉東淡淡的說道。
“姓佟的?我不認識,你們怕是搞錯了吧”陳玉南推開身後的椅子慢慢的站了起來,就在他轉身看向劉東的一瞬間,他突然動了。
陳玉南的動作快如閃電,仿佛一頭蓄勢已久的獵豹。他的身體在起身的瞬間猛然爆發,肌肉緊繃,力量匯聚在指尖。手中的筷子不再是普通的餐具,而是化作了致命的武器,直刺身後劉東的咽喉。
劉東的反應同樣迅速無比,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特工,他對于各種突發狀況都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洞察力和判斷力。因此,當陳玉南突然暴起發難,手持筷子猛刺過來的時候,他其實早就已經有所預料。
他的身體以一種極為敏捷而又協調的動作微微一側,仿佛一只靈活的獵豹避開了致命的攻擊。
只听“嗖”的一聲輕響,那筷子的尖端帶著凌厲的風聲擦著劉東的脖頸劃過,僅僅是一瞬間的接觸,便讓劉東感到火辣辣的疼痛,足以顯示出剛才那一擊的凶險程度。如果不是劉東反應夠快、動作夠準,恐怕此刻他的咽喉就已經被那根筷子刺穿了。
“砰!”劉東的另一只手迅速出擊,一記重拳直擊陳玉南的腹部。陳玉南悶哼一聲,身體因疼痛而微微彎曲,但他的眼神依舊凶狠,好像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但是他借著劉東一拳的力道,順勢向後一退,直撲向後面的女人。
他的動作快得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仿佛早已在心底盤算好了這一招。女人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轉向自己,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腳步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她的反應在陳玉南的預料之中——女人,總是好對付一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了她倒下的模樣。
然而,他的冷笑還未完全展開,女人的眼神驟然一變,驚慌瞬間被冷靜取代。她的身體微微下沉,雙手迅速擺出防御姿態,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就在他撲到她面前的瞬間,她的右腿猛然抬起,一記凌厲的側踢直擊他的腹部,陳玉南一側身躲過去,沒想到女人的一腳卻是虛招,雙腿連環閃動,左腿後發先至,踹了個結結實實。
他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女人的左拳已經狠狠砸向他的下巴。
“砰!”一聲悶響,他的腦袋猛地向後仰去,眼前一陣發黑。緊接著,女人的攻勢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她的拳頭像鐵錘一樣砸在他的肩膀、胸口,每一擊都帶著驚人的力道。
陳玉南的身體搖搖晃晃,腳步踉蹌,幾乎站不穩。最後,她一記高踢直擊他的太陽穴,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重重摔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嗡嗡作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洛筱冷冷地俯視著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你以為女人好對付?真是天真。”她的聲音冰冷而嘲諷,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和自負。他躺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低估了她,而這代價,遠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洛筱仔細的觀察著屋子里的陳設,這一次她搜查的更加仔細,不斷敲擊著牆壁和地面,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夾層。
廚房是最後一站。洛筱走進去,目光迅速掃過每一個角落。櫥櫃、洗碗池——一切都顯得再正常不過。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牆面,突然,在靠近電閘板的位置,聲音有些異樣。
而且她還在滿是油污的電閘上發現了兩個模糊的指印,按著指印的方向,上下左右活動了幾下,終于發現了電閘面板的秘密。
當兩捆將近二十萬嶄新的假鈔擺在兩人面前時,兩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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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里,燈光刺眼,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劉東和洛筱坐在桌後,目光如刀,直直盯著對面的陳玉南。桌上擺著那兩捆嶄新的假鈔,散發著刺眼的光澤。
陳玉南坐在鐵椅上,雙手被銬在桌面上,神情卻異常平靜,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眼神沒有慌亂,也沒有憤怒,只是淡淡地注視著對面的劉東兩人,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劉東皺了皺眉,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他見過太多嫌疑人在審訊時的反應——有的憤怒咆哮,有的恐懼顫抖,有的試圖狡辯——但像這樣平靜得近乎詭異的,卻是頭一次。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里吧?”劉東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試圖打破對方的平靜。
陳玉南輕輕搖了搖頭頭,語氣淡然︰“不知道。”
“解釋一下吧”劉東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這些假鈔,是從你家廚房的電閘板里找到的。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陳玉南抬起頭,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那些東西不是我的,可能是別人放的。”
劉東冷笑一聲,身子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如刃︰“別人放的?你的家別人會進來放東西,再說電閘板上的指印可是你的。要不要我們現在做個指紋比對?”
陳玉南人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就算有我的指紋,也不能證明什麼。我平時也會檢查電閘更換保險絲什麼的,可能是那時候留下的。”
陳玉南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早些年的時候他都會在衣領中放一顆氰化鉀,以備不時之需,但這些年平靜的生活讓他放松了警惕,早把可以服毒自盡這事忘了。
見陳玉南一直負隅頑抗,洛筱拽了拽劉東的胳膊,“讓我來”。
看著對面站起身的女人,陳玉南忽然感覺到一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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