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畜生要逃嗎?”眼看著沖天的水柱,白宗弟子們驚聲呼叫。
“殺了它,要不是它,我們也不用這般模樣,也不至于每每遇到心儀的女孩,卻被人拒之千里之外!”因為憤怒,根本不在乎這水柱是怎麼形成的,權當是鉤蛇逃遁了。
儼然忘卻,即使身陷囹圄的鉤蛇,都能左右他們的性命,更何況要是真的脫離,豈不是隨意滅殺他們。
還好,宗主及時出面制止,在其威嚴的呵斥之下,一個個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仔細感知發現,那白色水柱不過就是能量沖擊之下的外相而已,並不是真的鉤蛇出來了,當即一個個更加震驚。
“那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那余公子擊殺鉤蛇所致嗎?”
“他為什麼要擊殺鉤蛇,是要搶奪潭底的冰魄晶嗎?”
“那畜生可不好惹,他能打過嗎?”
“管他呢,就算打不過,將它打殘也可以,到時候宗主再出面徹底滅殺了它,最好了!”
“但願吧!”
……
嘩啦!
就在眾人圍繞鉤蛇討論之際,一道巨大的青金身影,沐浴在白色水柱之中,沖天而起,不正是鉤蛇嗎?
“什麼?它…它還活著,宗主!快…快開啟護宗大陣,我們聯手誅殺了它!”眼見如此,一個個憤恨的眼神,瞬間充滿了鮮血。
唯有宗主無動于衷,只是背負著雙手,漠視著鉤蛇的雄姿,某一刻,輕聲開口,“聒噪!”
輕叱之下,帶有強盛的靈魂之力,竟是震得所有宗門弟子抱頭慘叫,更是震得那白色水柱轟然而散。
其中的鉤蛇卻是不受影響,穩穩的漂浮在虛空之中,居高臨下的漠視著宗主。
“原宗主!好久不見!”
余步就立身鉤蛇的頭頂之上,清晰的看到那道有些讓其訝異的熟悉身影,本該是已經死了的原宏,此刻不但鮮活非常,還當上了白宗宗主,有著標志性的衣衫,還有著黑發黑眉。
這是死而復生,而且還邁入了半聖之境!
“多謝余公子!”
原宏的雙眼卻是沒有多少情感,只是因為余步收了鉤蛇,並且撤去了封印般的印記。
余步感覺到,原宏多少有些怨氣,難道,老宗主他…
“老宗主他…”余步本不想問,但是想要拉攏整個白宗,不得不直面這個問題。
只是話還未完,原宏便是脫口而出,“他死了!”
余步眉頭輕蹙,這樣一來,豈不是整個白宗都將怪罪于他,此時,那些恢復過來的白宗弟子,一個個滿臉怒色,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相信,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鉤蛇,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甚至可能包括小金子,不管怎樣,是他殺了原宏,這才最終導致老宗主的死。
堂堂半聖之境的老宗主,卻是突然身死,而本該已經死了的原宏,卻死而復生,不用想也知道,老宗主一定是利用什麼秘術,將自己的命轉換給了原宏。
“對不起!”
余步誠摯道歉,盡管那時候的原宏,更多的是一心赴死,但是源頭在他這里。
原宏搖了搖頭,情緒不高,“怪不得你,一切都是我的罪孽!”
眼看余步欲言又止,原宏卻又雙眉輕抬,說道,“你不用勸我,我不會再想不開的,至少在完成先師的遺志之前,不會輕易再丟了性命。”
呼!
聞言,余步稍稍舒了一口氣,這家伙要是再因為負罪尋死覓活,可就真難辦了。
“宗主!”
一眾宗門弟子情緒波動,他們知道,宗主這話也是說給他們听的。
盡管宗主看似淡定自若,但是眾人總覺得,宗主就像是一個行尸走肉的僵尸,只是帶著執念,幫助老宗主完成遺志的執念。
“能說說嗎?”
余步則是聳了聳肩,既然你有目標,就還好辦。
原宏沒有抗拒,回應道,“首先是解決這鉤蛇!”
余步接話道,“我已經幫你做到了,它已經被我收服!”
“這…”
盡管一眾白宗弟子猜到了大概,在得到余步的肯定之後,還是忍不住震驚感嘆,這鉤蛇可是困擾了他們白宗無數歲月,卻不曾想被余步輕易降服。
這自命不凡很是桀驁的鉤蛇,是怎麼臣服于他的?
“其次,我要將白宗發展成最頂級的勢力!”原宏似乎沒有听進去余步說的話,接著自言自語般的繼續說著。
嘶!
宗主他…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我們白宗…憑什麼躋身頂級勢力?
不料,余步卻是肯定回應,“用不了多久,這個目標也會實現!”
這家伙…這般信誓旦旦,好像認定我們白宗就可以發展成為頂級勢力,而且還說用不了多久,是多久?憑什麼?
“所以謝謝你!”原宏直接當空跪拜下去,明顯是在感激一個恩人。
“宗主!”
全宗上下不明所以,就算余步幫助我們收服了鉤蛇,但是因為種種恩怨,也不至于行這跪拜之禮。
余步卻是欣然接受,輕聲問道,“所以,是你通知小霸王來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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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意思?那囂張跋扈的小霸王,是宗主引來的?
原宏沒有一絲躲閃,肯定的回應,“原本我只是期望它幫助我們解決鉤蛇,沒想到,它卻是留下印記,說是要引你來此!”
“你居然答應了,就不怕小霸王和我順帶擄走你們所有的冰魄晶?”余步有些壓抑,原宏居然接受了小霸王的霸王條約。
原宏卻是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那沒有辦法,這是應付的報酬,此外,我知道,冰魄晶沒了還能生成。”
余步卻是嘴角輕撇,說道,“據我所知,那潭底的泉眼,一個月左右才能生成一塊冰魄晶,你們要怎麼發展成頂級勢力?”
“所以說,我要謝謝你,我們全宗都要謝謝你!”原宏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似乎也知道那下方的源泉和出產量。
余步眉頭輕挑,“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害我還想邀功來著!”
余步沒去查探到底拓寬了多少,但是想必自此以後,那源泉之中將會出產大量冰魄晶,也定然會為白宗培養大量強者。
原宏似乎還猜到余步的目的,輕聲說道,“我們白宗發展剩下來的冰魄晶,會為你留著,將來需要我們白宗之時,也一定全力以赴!”
“什麼?宗主…”
余步還未震驚的尖叫起來,那白宗之眾卻是大呼小叫起來,實在是無法接受宗主的提法,更加不知道宗主為何如此。
余步心驚之余,多少有些感慨,這真正死過一次的人,心境果然不一般,只是他也有些摸不著原宏的想法了。
能猜到余步的目的不難,但是如此坦然,而且主動承諾,就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了。
“肅靜!”
原宏又是一聲帶有靈魂壓迫的呵斥,繼而解釋道,“你們可知,從今天開始,你們再也不用貢獻靈台本源能量了?”
這…這鉤蛇被收服之後,自然不用貢獻靈台本源能量了,不久以後,眾人的頭發眉毛也能恢復正常,也就可以討到老婆了。
可是…他不是還取走了潭底的冰魄晶嗎?我們不找他索要也就算了,干嘛還要這般低聲下氣?
不待他們質疑,原宏接著說道,“你們可知,從今天開始,那潭底的冰魄晶產出,將會任由我們取用,還會富足結余?”
“什麼?怎麼可能?那源泉不是一個月左右才能產出一塊冰魄晶嗎?怎麼可能結余?除非每一個月產出十塊以上!”
“十塊以上?宗主難道是說,因為他…那源泉的產出擴大了十倍不止?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做到?”
所以…他不但無過,還是我們全宗的恩人嘍?
這時,原宏大喝一聲,“全都跪下,叩謝恩人!”
這…眾人多少有些抗拒,但是看到宗主的神情,一個個還是不自覺的跪拜下去,齊聲高呼,“謝恩人!”
余步衣袖一甩,一股強風吹過,將眾人全都拉了起來,說道,“不必如此,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原宏沒有多說此事,反而是自嘆一聲,說道,“枉我自詡大仁大義,到頭來還是輸給了余公子啊!您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師化身!”
“此話怎講?”
余步最怕這種捧殺了,尤其是在自己並不十分突出的領域。
原宏卻是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輕聲回應,更像是喃喃自語,“不當緊,不當緊啦!”
余步一陣無語,這家伙死過一次,不會是弄壞了腦子吧?
明知糾纏沒有意義,余步則是轉問道,“老宗主的遺志究竟是什麼?或許我能幫襯一二!”
“殺身成仁!”簡短回應,卻是斬釘截鐵,那眼神更是視死如歸。
余步滿臉黑線,這不還是一心赴死嗎?為什麼一定要犧牲己身,去實現所謂的仁義呢?
不過,余步明知道,這樣的人心如堅鐵,十萬頭牛也拉不回來,暫時是沒有辦法,也完全沒有必要勸說他。
余步相信,此時的原宏,所認定的仁義,自然不會是普通意義上的仁義。
索性,再度轉問道,“那他們也要跟著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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