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咚…
銅鼓落地,獸丹翻滾,預示著玄武化沙!
“這…”
余步和王蠻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面色之中,讀出了彼此內心的震驚波瀾。
那原本看起來足有十多丈見方的銅鼓,忽然之間就變成了巴掌大的小手鼓,要是事先不知道,還以為是孩童手中的玩物。
另外,還讓二人震驚的,則是那玄武死後留下的一枚獸丹!
自從二人遇到諸多異獸以來,不是沙子凝成的,就是冢土凝成的,此次,卻是踫到了帶有獸丹的異獸。
它的身體的確也是沙子組成的,卻包裹著獸丹,所以才會這般強大?那麼,之前的白虎體內是不是也有獸丹?
余步不禁懷疑,自己搶奪的那至寶殘塊,壓根就是白虎的獸丹,亦或者是融合了至寶能量的獸丹?
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獸丹會不會本來就是真正的玄武內丹?只是被這里的主人收集在此,凝成這般守護他的陵寢?
那麼,其他的那些異獸呢?為何那般惟妙惟俏?是不是也是類似的方式?以它們的殘魂或者氣息為基,輔以金沙或者冢土為軀,賜予蠻紋之力,才會那般強大?
也許,這些異獸真正的本體,要遠比現在眾人看到的,強大千倍萬倍…
“你確定這銅鼓是那傳說中的那個?”余步撿起那只有巴掌大的銅鼓,在手中顛了顛,就連分量也是很輕。
王蠻聳了聳肩,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很難將之當做特別的至寶。
余步很快將之交到王蠻的手中,說道,“不管怎樣,能被這般珍重的對待,說明它本身定然是了不得的重寶,還是先收起來吧!”
“你…”
王蠻想說,這是你獵殺的玄武,本應是你的戰利品的話,卻是被余步止住,說道,“不要推脫,你才是真正的蠻王,理應比我更適合它!倒是這獸丹…”
余步又撿起地上的玄武獸丹,仔細端詳一陣,其中居然還有著玄武光影跳動,可謂是真正的至寶。
可惜…它是水屬性的,二人都無法吸收,所以進一步說道,“這獸丹倒是合乎小金子的體質,不如就由我帶回去給它吧!”
“好啦!”
眼看王蠻又想說些什麼,余步當即打斷,並且目光投向最後的青龍,揚起下巴,笑聲道,“不是還有木屬性的龍丹嘛,就交給你了!”
言下之意,你就不要跟我“搶”這玄武內丹了!
但是,王蠻知道,這只是玩笑而已,實際上,余步是想他坦然接受那銅鼓,而不必糾結究竟應該是誰的戰利品。
“還愣著干嘛,趕快動手吧,不過,咱們可事先說好啦!等下解決了它,這戰利品要是適合我,可就要分給我嘍!”余步見王蠻一臉復雜的表情,當即拍了拍他的肩頭,打趣道。
王蠻終是嘴角一彎,笑聲回應,“這一次我們就比一次,看誰能解決了它!”
兩人說歸說,可也沒有貿然行動,畢竟這青龍的塊頭,實在壓迫力有些巨大,而且,那盯著二人的目光,著實有些懾人。
兩人一番眼神交流之後,還是決定先由余步利用剛才的招式試試,很快,余步便是擺開陣勢,拉弓準備射箭…
砰!
卻在此時,二人頭頂突然有著一個黑影砸落,逼得余步不得不收了動作,和王蠻立馬縱身後退。
“閩王?這是發生了什麼?”兩人眼看著,那砸落的身影,居然是如同死狗一般的閩王,那可是排行老三的蠻王,此前,可是阻攔過余步斬殺于王的存在。
實力那般強悍,怕是只有九王之首的吳王能夠壓他一頭,眼下卻是這般,是何原因?
一息尚存,但是全身癱軟,而且渾身是血,明顯是受了重傷,已然失去行動的能力。
這時候,余步也便不在意閩王之前的所作所為了,蹲下身,看著這個就算這樣,仍舊表現出一絲孤傲的閩王,問道,“可以說說麼?”
一絲落寞浮上閩王的臉頰,眼神之中則是浮現濃郁的憤恨,幽幽說道,“吳王!吳王他瘋了!”
“吳王?瘋了?”
兩人明顯一愣,那顯然最強的吳王,居然瘋了?因為什麼?
閩王咬了咬嘴唇,似是品了品嘴角苦澀的鮮血,繼續說道,“他殺瘋了!自從搶了皇印之後,便是大開殺戒,只一會兒便是殺了上萬人!”
“什麼?上萬人?難道…真的瘋了不成?”余步和王蠻瞳孔不自覺收縮,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
他不是已經得到了皇印嗎?某種程度來說,意味著他就是蠻族的皇了,為何還要斬殺如此數量的子民?
閩王臉上的痛苦擴散,眼角更是露出一絲譏諷,那種諷刺,像是給他自己的,眼神離迷,半眯著,良久這才喃喃的說道,“枉我信任他,還幫他制服朱雀,為其順利得到皇印,推舉他為蠻皇!期望他能夠帶領蠻族走向輝煌!可他…”
“可他什麼?你這樣吞吞吐吐,能解決問題嗎?”余步二人看著這個有些自怨自艾的家伙,心中的焦急便是被不斷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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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是上萬人,如果不想辦法解決,可能還會有更多人受難。
在二人的呵斥下,閩王晃了晃神,目光終于第一次落到二人身上,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希冀,可很快又是恢復灰暗。
“沒用的,就憑你們阻止不了的!”閩王知道余步很強,甚至自己都沒有把握戰勝他,但是與那吳王一比,還有莫大的差距。
二人還想繼續,卻听閩王費力的大聲說道,“來不及了,剩下的所有人…都已經臣服!”
“什麼意思?”余步二人心中一暗,是迫于吳王的威脅,乖乖听話了嗎?
可是,這吳王只是為了讓眾人臣服的話,有必要斬殺那麼多人嗎?有了皇印還不夠嗎?
“血祭!”
閩王簡短回應,短短兩字,讓余步二人渾身巨震。
盡管余步不知道這血祭究竟是什麼,但是也能猜到一個大概,顧名思義,要拿某一些人甚至是所有人的鮮血,獻祭給這個剛剛晉升的蠻皇。
簡單分析就可以知道,這個血祭必然會損耗獻祭者的本源,所以才會出現抵觸甚至反抗,也就造成了吳王…蠻皇的強勢鎮壓。
足足上萬人,眾人才臣服,也足以說明,這個血祭的可怕,否則,眾人不至于這般。
王蠻則是很清楚所謂的血祭,當場暴走,“這個畜生!居然干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就為了一己之私,竟是迫害了上萬人,還要損毀數萬人的根骨,簡直喪心病狂!”
眼看王蠻暴走中,恨不得立刻沖出去手刃了這個吳皇,余步趕緊拉住他,勸慰道,“先不要激動,沖動解決不了問題,你先說說這血祭到底是什麼?”
那閩王說完,就像是泄了氣的魚泡,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直愣愣的盯著黑漆漆的上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蠻調整一番,才稍稍恢復平靜,解釋道,“蠻族有一個禁術,可以利用其他人的心頭本命精血也就是獻祭,而掠奪獻祭者的部分先天之氣,進而使得施術者的天賦快速提升!”
“還有這般惡毒的禁術?那些獻祭者的天賦豈不是要衰落?”施術者掠奪了獻祭者的天賦,使得自己的天賦有所增長,勢必影響別人的天賦。
然而,王蠻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一旦獻祭,獻祭者的先天之氣就會出現缺損,然後散逸在全身的血肉之間,沒有什麼特別的手段,或者特別的機緣,可能一輩子就再也無法凝聚,意味著,他們將來的修為,將會毫無寸進!”
“麼得!這跟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余步立刻爆出粗口,真真的喪盡天良,比那巫妖魔和僵尸還要惡毒。
“所以,一開始定然是遭受了所有人的反抗,以至于斬殺了上萬,強勢鎮壓下現場剩下的數萬人!”王蠻心中已然有了明晰的猜測。
余步眉頭幾乎凝成了麻花,本來還指望這些蠻族的佼佼者,在未來戰場發揮重要的作用,可是現在不說能不能收服過來,就是這不能寸進的修為來說,怕是將來也不堪大用了。
這時,王蠻的目光重新落到閩王身上,問道,“大家伙難道都不知道逃跑的嗎?”
此言一出,閩王的神色更加暗淡起來,仿似看不到一絲光明,久久才回應道,“風神通,微風所及之處,皆是他的領域,誰也無法逃遁!”
嘶!
這麼強嗎?神通覆蓋數萬人,卻還能控制的眾人無法逃遁,得有多麼強大?豈不是相當于一位真正的聖者威壓?
難怪余步二人和黑袍分身無法抗衡,也難怪閩王心如死灰,照這麼看來,的確拿他沒有辦法了。
余步卻是不放棄,進一步問道,“他這所謂的風神通是不是範圍型的,對于個體的威力其實有可能並不是很強?”
余步本身就掌握兩種神通,而且東浩和王蠻也都習得神通,多少也有一些了解,或許,所謂神通也有它的優缺點。
既然這個風神通能夠控制數萬人,想來是屬于範圍型的,不至于對應的單體威力也很變.態,那麼,豈不是沒有弱點?
“那又怎樣?你們不是沒有見識過他的神通之威,那還是他沒有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如果針對你們,你們覺得還有反抗的可能嗎?”閩王用力搖頭,似是想要他們放棄,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某種程度來說,落到這里反而是因禍得福了,至少保住了性命。
余步卻是輕聲回應,“不試試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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