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在隊長的身後來到廠房,第一個廠房內,堆放著各種雜物,隊長對男人說︰“這里都要清理,有隱患...”
隊長非常的負責,講了一會兒,我都等不及了,陳老板拉了一下才前往第二個廠房,廠房大門打開,里面都是軍用帳篷,還有一個很大的桌子。
桌子上擺放著很多資料,我和陳老板準備上前看一看,結果被男人攔著︰“我們在這里玩,沒什麼事兒。”
我看著男人,拉著他的胳膊拽到一邊,隨後我和陳老板看了看,桌子上一份地圖,陳老板看的仔細,我走進帳篷,發現並沒有人。
我感覺莫名其妙,檢查完後,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了隊長,我和陳老板出了廠房,看向五層小樓,我接過一個隊員的斧子,陳老板拿了一把鐵鍬。
兩個人帶著小孫,還有兩個隊員進了小樓。
剛進門,就下來兩個人,我們沒有搭理,隊員去看器材,說過期了,拉住一個人開始教育,我和陳老板挨個房間看了看,一層沒有人,地面上都是灰,好似很久沒有人來過一樣。
一個人跟在我們身後,來到二樓,二樓也是一樣,只有兩個房間有人,搭的上下鋪,我用手推了推床,陳老板小聲和我說︰“應該是住人的,他們應該在樓上。”
陳老板表現的非常專業,對男人說︰“住的人太多了,減成四個人。”
男人點頭︰“好的,明白。”
我們三個上三樓,只有一個房間有人居住,四樓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我和陳老板兩個人走了一圈,看到很多陌生的面孔,唯獨沒有剛哥和齊姑的。
站在樓梯口,看向五樓,我一招手︰“走,五口看看。”
上到五樓,就被一個人陌生人攔住了︰“你好,這層樓在辦公,不太方便。”
我呲牙看著男人︰“辦公在要查,怎麼,你還要拒絕檢查不成?”
男人皺眉︰“你稍等,我現在打電話。”
我剛要去搶電話,沒想到陳老板速度更快,直接將男人推開,小孫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將男人拉住,我和陳老板開始挨個房間走。
這個樓不小,一層將近二十多個房間,這一層不一樣,每個房間都有人,當我和陳老板推開房間後,人都看著我們,我也是掃視一眼便關門,去找剛哥和齊姑。
當我和陳老板推開靠西倒數第三個房間後,房間內場景讓我和陳老板一愣,房間內有一個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而病床一側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並沒有因為房間門打開,而驚醒到他,背對著我們。
我和陳老板對望一眼,進了房間,走到病床前這一看,我心里一驚,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床上躺著竟然是齊姑。
齊姑吸著氧氣,滿頭白發,好似上百歲的老人一樣,而坐在病床前的男人並不是別人,就是我們找了好久的剛哥。
“剛哥,齊姑著是?”
剛哥抬頭看向我,就這麼一眼,我心里五味雜陳,剛哥的鬢角已經白了,頭發也有了白發,剛哥看著我笑了笑說︰“你們來了。”
我看了一眼門,擔心有人沖進來,走到門前將門反鎖,回到病床前︰“剛哥,這是什麼情況啊,齊姑,她,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剛哥似笑非笑的那個表情,滿眼都是無奈︰“唉,既然你們找來了,那就在這面陪我吧。”
我點頭,陪倒是可以,主要是這個情況,我有點擔心,我對陳老板說︰“喊上小孫,讓他們先回去吧。”
陳老板開門喊了一聲,我和陳老板將衣服脫了,扔給小孫︰“你把衣服給隊長,告訴他們別查了,可以走了,告訴張總,先回去吧。”
小孫抱著衣服點頭︰“好。”
房間沒有椅子,我和陳老板站在齊姑的病床前,齊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氣質,就像古代大戶人家的女主人一樣,如今躺在病床上,感覺一下子變了。
樣子變的非常蒼老,就像垂暮之年,氣質完全沒有了,躺在床上閉著眼楮,更像普通女人的感覺,說不清楚那種給人的感覺。
剛哥說︰“齊姑現在情況並不是那麼好,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守著她的原因。”
我問︰“剛哥,我去齊家了,齊姨說齊姑是帶人走的,怎麼變成了這樣?”
剛哥搖搖頭︰“突然病倒了,就成了這個樣子,唉。”
陳老板看著齊姑︰“李老板,齊姑這個身體狀態,你們來四川做什麼?”
陳老板是沒有廢話,直奔主題,我看著剛哥,又看了看齊姑,好似明白了剛哥的意思,剛哥有可能拿齊姑來祭祀,想保住齊姑的命?
關鍵是李強已經沒了,即便幫助齊姑來祭祀,那麼也不一定有效果,有效果了也是延遲一段時間,除了再次經歷痛苦,沒有什麼好處。
剛哥抬頭看向陳老板︰“這次來四川,我想試試。”
話沒說全,但是我和陳老板都懂,明白了剛哥的意思,我對剛哥說︰“剛哥,還要賭麼?齊姑這個狀態,我感覺..”
我話說一半,陳老板嘆了口氣說︰“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眼前的這一切,我是頭疼不已,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剛哥沒說話,眼楮盯著床上的齊姑,我和陳老板兩個人對望一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還是要做點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很大,剛哥回頭看了一眼,怒罵道︰“小點聲。”
我去開門,小孫和他的同事,還有甦晴都來了,剛才也不知道誰敲的門,我擔心給齊姑吵醒,回頭一眼,齊姑真的被吵醒了。
我連忙走到病床前,齊姑伸出手,我連忙半蹲在床前,拉著齊姑的說︰“齊姑,我在呢。”
這個場景讓我想起我小時候母親躺在病床上的場景,我這個眼淚就控制不住了,哭著說︰“齊姑,你沒事兒吧。”
齊姑擠出一絲微笑︰“傻小子,多大了,還哭。”
“幾個月沒見啊,不是都好好的麼,怎麼就變這樣了啊。”
我用袖子擦著眼淚,齊姑拍了拍我的頭︰“好了,大小伙子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