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問陳老板,咱們這次去,有沒有目的,或者說有沒有計劃,這貨將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什麼都沒有,就是去了再說。
我看著陳老板不像撒謊的樣子,心里也沒底了,遍對他說︰“陳哥,你靠不靠譜啊?”
“沒有目標,怎麼靠譜,我倒是想有計劃,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你倒是想個計劃出來。”
陳老板的腦子絕對夠用,否則也不能守住他父親給他留下的這麼大的攤子,老話說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他能在生意上,和場面上游刃有余,不是凡人。
這次他說沒計劃,我有點虛,不是害怕,主要是他沒有了目標,那麼兩個人都要動腦子,我這個人懶,最不愛動腦子了。
我對陳老板說︰“成,那就到長沙再說。”
陳老板並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拍了拍小孫︰“小孫,你領隊?”
小孫回過頭,看向陳老板︰“陳總,張總,這次我領隊。”
“好,那咱們四個換班開車,爭取不休息到達長沙。”
“明白。”
商量妥當後,四個人,一輛車往長沙方向走,其實我想開兩輛車的,陳老板說不用那麼多車,一輛車夠了,我對于祭祀的事兒,現在也看開了,人要多,車要多,別講沒用的。
陳老板可能又犯病了,上次就是因為人手不夠,這次兩個人,有點虛,有時候陳老板想一出是一道,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半夜到了長沙,找了一家酒店,開了兩個房間,我和陳老板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相互看著對方,沉默持續了半個小時。
陳老板說︰“小宇,你有什麼計劃,你可以說說。”
我瞪了他一眼說︰“這樣,咱倆呢,明天直接去齊家,去找齊姑,即便齊姑不在,齊姨能在,也不至于把咱們兩個趕走,最起碼打探下消息。”
“嗯,有道理,我也這麼想,那就這樣,明天咱們去齊家,看齊家態度,我感覺不會太好。”
我疑惑地看著陳老板︰“怎麼,你惹齊家了?”
“那倒是沒有,就是有一次我生氣,說了齊家幾句。”
“陳哥,要不這樣,你啊別去了,我自己去,你在酒店等我,我了解完,咱們在商量。”
陳老板點點頭︰“也行,那就這麼定了。”
我感覺哪里不對,陳老板這麼好說話了,我遍質問他︰“你別跑了,我去齊家,然後你在失蹤了,我怎麼感覺這次來,你不靠譜呢?”
“不可能,我死等。”
我嘆了口氣︰“那個錄像,你看出什麼來了?”
陳老板想了想說︰“我猜測,李老板給齊姑控制了。”
我一臉不知所措︰“嗯?你可別亂說了,兩個人都好成一個人了,你說我剛哥綁架齊姑,還不如說我剛哥綁架我了。”
陳老板很是不服,那個表情好像鄙視我一樣︰“咱們先從錄像說起,為什麼有齊姑的哭聲?”
“有沒有可能因為一些傷心的事兒?”
“怎麼?失戀了?”
我皺眉,看著陳老板有種想罵他沖動︰“沒話了?齊姑多大年紀了,還失戀?”
“那我想不到什麼原因了。”
“行了,睡覺吧,我不跟你聊了,你也不說實話,沒辦法聊。”
我說完遍躺在床上準備休息,陳老板點根煙,笑嘻嘻的說︰“別啊,聊一會兒,要不也睡不著。”
我猛然坐了起來︰“臥槽,不對啊,陳哥,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帶到長沙來了,然後把我綁了?”
“那倒不是,你跟我來,我有借口,你不來我出師無名。”
“可以,還的是陳總,你是干這個的。”
我說完,也沒心情睡了,起身對陳老板說︰“我現在就去齊家,你知道齊家在哪里麼?”
陳老板將齊家地址告訴了我,我拿上衣服喊上小孫前往齊家,路上,小孫問︰“張總,你怎麼沒喊上龍哥啊?”
“沒,你一個人就夠了。”
小孫听我這麼說,還挺高興,還沒到齊家,我就感覺哪里不對勁,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感覺有些不妙,連忙對小孫說︰“不去齊家了,咱們回賓館。”
小孫雖然不解,還是調頭往回走,剛到酒店前面的路上,我就看到路邊站著兩個人,我對小孫說︰“你眼楮好,那兩個人是不是陳老板還有你同事?”
小孫眯著眼楮說︰“對,差不多了,那個鞋只有我們有。”說著還抬起腳我看了一眼,是一種作戰靴子。
安保攔了一輛車,打開門,陳老板上車,隨後安保也跟著上車了,我拍了下小孫︰“跟上。”
我們跟著出租車,出租車也不知道往哪里走,開的很快,繞來繞去的最後往郊區走,我看著車,心里暗罵,陳老板這個老賊,又給我耍了。
出了市內,車開的很快,小孫說︰“張總,不好跟啊,路上沒車,咱們一直跟著很容易被發現。”
我說︰“關車燈,跟著走。”
“好。”
兩個人跟著陳老板的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前車停在一個郊區的大院子門前,陳老板帶著安保下車,敲了敲門,等了片刻,門被打開,陳老板回頭還看了看,側身就進去了。
我撓撓頭︰“小孫,你等著,我過去一趟,看看誰家的院子。”
我下車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前往院子,也看不出來什麼,我趴著門縫往里面看,里面特別的亮,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麼。
我心里暗罵陳老板是個老賊,又拿我開涮,我嘆了口氣,回到車上︰“行了,知道到哪里就行,還是去齊家吧。”
小孫見我心情不好,也不敢說話了,其實安保公司也不容易,每次出來都是差頭,每次沒有順利過,兩個人一路無話,來到齊家。
齊家在長沙郊區有一個別墅,到了齊家,院子沒有一盞燈著,好像都休息了,我站在門前,敲了敲門,等了好久也沒人開門。
我再次用力敲了敲,就听到院子里傳來聲音︰“來了,來了。”
門被打開後,開門的是一個老人,看上去五十多歲,老人看著我︰“你找誰?”
我還真的不知道找誰了,想了想說︰“齊姑在家麼,我是琉璃廠的張天宇,麻煩您通知一下。”
老頭上下打量著我︰“齊姑沒在,您改天再來吧。”說完就要關門,我對用手攔住門,笑著說︰“那找齊姨,或者是齊麥,麻煩您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