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劉義錄制的視頻震驚到了,沒有注意到陳老板,這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探著頭看著電視,他的呼吸吹到了我,給我嚇了一跳。
我回頭看向陳老板︰“你知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
陳老板沒有和我扯皮,低聲道︰“小宇,這次可能要出事兒了。”
“我還用你說?視頻看完再說。”
劉義闡述了所有她知道的事情,這麼多年一件件的講述,好在劉義並沒有跟著我們下坑,只能說個大概,最讓我害怕的是,劉義提到了剛哥院子後座房里的印章。
我看著這里,眉毛緊鎖,心里盤算是怎麼處理掉這件事兒,劉義的信說的清楚,如果她遇害,那麼這些光盤就會郵寄到有關單位。
我現在擔心的有兩點,我收到了郵件,那麼剩下的郵件有沒有郵寄出去,劉義所說的四十八小時,能不能找到那個光盤,阻止郵件出去。
陳老板見我不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宇,這件事兒簡單,只要攔截住郵件就可以了,看樣子這個女人並不想把你置于死地。”
我沒說話,連忙給張濤打去電話,張濤還接了,我將情況說的非常清楚,張濤那邊陷入沉思,我闡述了自己的觀點,郵件是從山東郵寄過來的,那麼沒有發出去的郵件應該也在山東。
張濤說︰“我親自去一趟那個島,看看能不能找到。”
我點頭,轉頭看向陳老板︰“這面能攔截一下麼?”
“夠嗆,這麼多的地方,沒有目的根本攔截不了,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行。”
“濤哥,那你去解決,我去善後。”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給花姐打電話沒什麼用,便給胡子哥打去電話,電話接通後︰“小宇,怎麼了?”
我也沒客氣,直奔主題︰“今天我接到劉義的快件,里面有個光盤...”
胡子哥並沒有那麼緊張,反而很沉穩的說︰“嗯,我知道了,我想辦法。”
“你先回剛哥院子,把那個印章全部解決掉,那個太嚇人了。”
“好,我這就安排老趙去。”
“趙哥不行,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嗯,這件事兒你就不用插手了,我會解決,你忙你的吧。”
我一臉不解︰“大哥,四十八小時,張濤已經趕往山東了,你就不怕麼?”
“你忙你的吧,就這樣,掛了。”
我恨不得把手機摔了,陳老板見我生氣,笑著說︰“你看,你這個脾氣不好,既然不用你管了,那就不要操心。”
“你說的簡單,大哥,這是掉腦袋的事兒。”
陳老板呵呵笑了一聲︰“剛才我在逗你,這件事兒沒頭沒尾,沒辦法查,人都已經成骨灰了,找不到這個人,其次沒有詳細的證據,這叫誣告。”
我看著陳老板︰“你還懂法律?”
“略懂,你別操心了,現在操心的事兒,是你剛哥這面。”
我見陳老板愁眉不展的樣子,心里莫名的火大,都什麼事兒啊,都讓我趕上啊,這不是扯麼,不知道我是真的菜,還是所有人都有事兒瞞著我。
我將光盤取了出來,塞進衣服兜里,準備在听听剛哥的錄像,這時電話來了︰“小宇啊,你在哪里呢?咱們明天出發。”
“明天,我這面還有點事兒沒有解決完。”
“那怎麼辦?”
陳老板指了指電話,我將手機用手捂住,陳老板小聲說道︰“這事兒需要查,你先忙你的。”
“師哥,沒問題,明天咱們哪里見?”
“定的火車票,咱們明天早上七點。”
“你把地址給我,我開車去。”
師哥那面沉默片刻後︰“師弟,你還是一起吧,要不看著不好。”
我煩的不行︰“行吧,那就明天見。”
掛了電話,我都快崩潰了,這一屁股事兒,沒完沒了,我對陳老板說︰“這樣,我明天去一趟,然後會趕回來,你這面先查著,隨後我跟你一起走。”
“好,你先忙你的吧。”
我起身︰“你在听听,我先回去了,解決下劉義這件事兒。”
“嗯。”
回到鋪子,花姐在櫃台,我問︰“胡子哥和趙哥呢?”
“說有事兒,一起走的,怎麼了,慌里慌張的?”
我感覺沒必要瞞著花姐了,我將劉義的視頻說給了花姐听,花姐皺眉︰“她怎麼可以這樣?”
我搖搖頭︰“把倒座房里的印章趕快處理掉,明天我出門,先幫師哥那面的事兒解決掉,然後回來再說。”
花姐點頭︰“明天幾點走?”
“七點,坐火車。”
“老公,不行你開車去,這樣方便一些。”
我嘆了口氣說︰“說讓坐火車,一起去比較好。”
花姐也皺眉,答應二師哥的事兒,又不能吹了,好在胡子哥說能解決掉劉義的事兒,不知道能不能解決掉,我著心七上八下的。
我躺在鋪子的躺椅上,想著最近的事兒,感覺就像漿糊,沒有個頭緒,我正在想著剛哥的事兒,鋪子來了客人,我被迫接待。
走到客人面前︰“喜歡什麼物件,拿下來看看。”
客人看了我一眼,隨後目光落在架子上的青花纏枝花卉梵文僧帽壺︰“這個壺不錯,拿下來我看看。”
“您那面休息,我給您拿。”
我將壺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隨後將壺蓋和壺身分開,防止客人在看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這種連著蓋的瓷器最危險,很多人一不小心就給弄碎了。
還有很多人會用這種套路來坑客人,客人問價格不說,你弄碎了,那就是天價,就是個贗品也一樣,你報警處理也沒用,我就這麼多錢買來的,你弄碎了,就是你的責任。
我將壺放在桌子上,又將壺蓋放在一邊︰“您看看,這是宣德的青花纏枝花卉梵文僧帽壺。”
客人沒敢上手,先是問了價格︰“多少錢?”
“二十五個。”
客人听到價格後才敢上手,這一看就是老藏家,要是新人,早就拿起來看了,男人將壺拿在手里左右的看,又看了看底足,抬頭看向我︰“小伙子,這壺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