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們四個什麼熊樣我是知道的,扯淡絕對第一名,做事兒雖然靠譜,但是要是合伙做,就會帶來很多麻煩。
“你看,老林那面有玉器,你和老李都是瓷器,我那個小鋪子怎麼干?到時候貨怎麼辦?”
王胖子听我這麼說,並沒有感覺有沖突,反而對我說︰“不耽誤生意麼,要不就讓老林把玉器都放到你的鋪子,然後我們主營瓷器,需要玉器就帶到你鋪子去。”
我搖搖頭︰“不行啊,你要是這麼干,林楠那面保證損失客戶,以前買玉器的,進鋪子發現沒有,人家就走了,到時候會亂。”
我正說著呢,王胖子電話響了,他接通電話說了兩句,隨後對我說︰“去老李鋪子。”
我和王胖子來到老李的鋪子,林楠已經到了︰“臥槽,你倆怎麼混到一起的?”
林楠說︰“在停車場遇見了,巧不巧?”
“巧不巧我不知道,我感覺你們好像安排好的一樣。”
我剛坐下,李老板倒了杯茶,看向王胖子︰“胖子,你什麼意思?電話里沒听明白。”
王胖子清了清嗓子說︰“我這麼心思的,小宇鋪子沒人管,要不要咱們都佔點股份,然後那個鋪子就專門賣玉器,咱們就主打賣瓷器,這樣咱們四家鋪子連成一片,省著這幫,那幫的,咱們搞一個小團體。”
王胖子話剛說完,李老板不同意︰“算了,別折騰了,小宇的鋪子,他不能照面,咱們幾個幫個忙就行了,咱們佔股份多少都不好。”
林楠也說︰“對啊,還是別亂搞了,你要是想佔股份,小宇要是同意,你倆搞,我和老李就不參與了。”
王胖子听兩個人這麼說,想了想︰“行吧,那就算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咱們要是佔股份,別人也不知道這里有小宇的事兒,咱們也能名正言順的去。”
我看向王胖子︰“我倒是都行,你們想入股,我也可以放,你們不入股,就幫我看著,我這人好說話。”
“算了,咱們少數服從多數,小宇,那你就這麼的,告訴龍哥兒子,有什麼事兒就讓他來找我們。”
“嗯,昨天不是都說了麼,三位辛苦了,幫忙照看著。”
王胖子看著我︰“那倒不是事兒,咱們哥幾個除了媳婦,剩下都可以。”
我笑了笑說︰“這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時間沒有定,不知道要多久。”
林楠看著我︰“小宇,我就好奇,你要麼在鋪子混,要麼就出門,你出門干什麼去?”
我看著林楠,從兜里將師哥給我工作證拿了出來︰“給你們看看吧,我也是沒辦法,需要工作啊。”
王胖子挨著我坐,順手拿起證看了看,還沖著陽光看了看︰“這東西不是你偽造的吧?”
我怒罵道︰“這東西還敢偽造,這不是瘋了麼,你以為賣假貨呢?”
林楠從王胖子手里搶了過去,前後看了一眼說︰“小宇,你這被收編了?”
我搖搖頭︰“也不算,就是考古隊找不到的墓都會請我去,我也沒辦法。”
李老板說︰“小宇,那你工資怎麼算?”
“這次去最少是七天,給五百。”
三個人對望一眼,王胖子率先開口︰“臥槽,還是宇爺,去一趟五百萬,這不是發了麼。”
還沒等我解釋,李老板說︰“我就說,從見到小宇,我就說他能成事兒,你看,鋪子開著, 會館開著,現在被收編了。”
我皺眉︰“大哥,五百塊,不是萬,沒有萬。”
林楠不相信的眼神︰“五百塊錢去干嘛?遭這罪,風吹日曬的,還不如在家里躺著。”
我見三個人要給我上課,連忙找個借口︰“這不是工作麼,你以為外面的工資水平很高?像咱們圈子里這麼掙錢,五百塊錢不少了。”
三個人差點笑出豬叫聲,我怒罵道︰“行了,別笑了,畢竟身份不同,我還能看看墓室里什麼樣,這也是談資。”
“嗯,也對。”
我不願意在搭理他們三個人,起身︰“我先走了,你們三個玩吧。”
我還是決定去鋪子看看,來到鋪子,龍哥兒子將櫃台後面的架子都清出來,將瓷器擺了上去,龍哥也跟著忙,我看著架子上的瓷器有點心疼。
擔心賣出去,這些東西都是我偷摸攢下來的,但是不拿出來也不行,感覺鋪子檔次太低,用這些瓷器鎮在鋪子,能讓鋪子上個檔次。
我走到櫃台內,拿起一件青花卷草紋魚簍式尊,我問龍哥兒子︰“這個尊相當的好,你的將價格高價賣,不能便宜。”
龍哥兒子點點頭︰“張叔我知道,這些物件您收藏的?”
“對啊,我這麼多年,就攢下這點東西,都拿來給你撐場面了。”
龍哥笑著說︰“你看看你張叔,你要多跟著學習,你看你。”
我看向龍哥︰“不是,龍哥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呢?”
龍哥一愣︰“沒有,我就是看你們年紀差不多,差距這麼大。”
我沒理會龍哥,將青花卷草紋魚簍式尊放在櫃台上︰“你給我說說這個尊,我听听。”
龍哥停下手里的活,小柔也湊了過來,龍哥兒子還臉紅了,我不解的問︰“你害羞什麼?”
龍哥兒子撓撓頭︰“我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不對的地方張叔你給我指正下。”
我點點頭,龍哥兒子繼續說︰“這是尊呈魚簍式,撇口,束頸,垂腹,圈足,內外和圈足內均施亮青白釉,里口涂點一周青花圓點紋。
肩部和下腹部均以相同的網紋和幾何紋相間排列裝飾,上下交錯呼應,上腹部以青花卷草紋裝飾,近足處繪33個單線菊瓣紋,外底署青花楷體“大明宣德年制”六字雙行外圍雙圈款。”龍哥兒子說完看向我。
我點點頭︰“繼續說。”
“這件尊是明代宣德時期景德鎮御器廠燒造的御用瓷器。”
“沒了?”
龍哥兒子不說話了,龍哥在一旁著急的就差上手打他兒子了,我看了龍哥一眼,隨後指著尊說道︰“這個白,叫什麼?”
龍哥兒子說︰“留白。”
我皺眉︰“怎麼能是留白呢,這叫地拔白,是指青花瓷器中以青花作地色襯托白色圖案的裝飾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