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平復一下情緒,王胖子將青花菊瓣紋花澆放在桌子上︰“來看看,這東西價格可不低啊。”
我上手仔細看了看,花澆敞口有流,細長頸,斜肩,鼓腹,圈足,頸和肩之間連有曲柄,曲柄線條流暢,通體青花裝飾,口沿下一周變形雲頭紋,頸部中央繪朵花紋,下段繪纏枝蓮紋和幾道弦紋,肩部繪卷葉紋和菊瓣紋,腹部繪花卉紋,近足處繪菊瓣紋,胎骨細膩,釉色均勻精細,足內青花書“大清雍正年制”六字篆書款。
花澆形狀源于對西亞銅器的慕仿,明代永樂宣德時期非常流行,雍正時期的花澆造型仿永宣,但是瓷器比例更顯得穩重大方,花澆器形獨特,源可遠溯中東金屬器,明代初永樂年間,藝匠以瓷質仿中東器形,到清代後,中東金屬的直接影響較少,以明初花澆作底本,仿造相類花澆,帶執柄,也有仿明初青花的情況。
我將花澆放好,回到保險櫃前,里面東西還真的不少,但是屬花澆最貴,這個花澆,市場價百萬起步,市場價二百萬沒問題。
保險櫃里面還有幾件瓷器,乾隆的青花纏枝花卉紋斗笠碗,還有礬紅雲紋二龍戲珠盤,都是官窯瓷︰“好家伙,趙洪志這麼有錢麼?”
王胖子看著瓷器︰“在潘家園開鋪子的,有幾個沒有尖貨啊,這也正常。”
將瓷器都放在茶台上,剩下就是一些合同,還有幾本老書,我連老書都沒放過,都拿了出來,這書是好東西,沒事兒看看什麼的。
下面一個櫃子都是現金,王胖子清點了一下,看向我說︰“現金還有七十多,要不要拿走?”
“拿啊,這個趙洪志啊,應該不會判那麼重,有協議麼,既然給錢了,當然有說法啊,要不寫這個協議做什麼?”
“也對,那就拿。”
將保險櫃里的東西都打包好,四個人出了鋪子,王胖子東張西望的看了看︰“沒人,走吧。”
四個人躡手躡腳的回到李老板的鋪子,我將現金放在一邊,開始看拿回來的物件,雖然都不錯,但是我也沒留,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手里有點錢,要靠譜一些。
我對李老板說︰“物件你們一人一件,剩下的放李哥你這里,幫我寄賣吧,價高者得,縫子錢你看著來。”
王胖子第一個說話︰“小宇,這不成,說好的,保險櫃里的東西我們不要,你就別客氣了,你著急用錢,就讓老李幫你賣吧。”
林楠也跟著附和︰“對啊,小宇,你就留著吧,別因為錢,影響咱們哥們的感情不是。”
我也不願意廢話了︰“行,那我就不客氣了,這現金你們三個人分了吧。”
李老板起身︰“算了,說好的,再者說,我們幾個都分錢了,你那面也需要人情世故的,你就留著吧,這些物件,我幫你寄賣。”
“分吧,也不多。”
李老板趕緊擺手︰“別說了,沒必要的事兒,現在也不早了,各回各家,明天再說。”
王胖子和林楠表示同意,我將錢拎上車,告訴李老板︰“那個“花澆”就別賣了,那東西我留著有用。”
“成,那就這樣。”
大家各回各家,我看時間還早,就給任律師打了個電話,對方接的很快︰“張總,什麼吩咐?”
“我明天還想見一下姓藏的,你看能不能見到?”
“明天啊,可以,那就上午吧,我陪你去一趟。”
我開車回到家,花姐和李丹看電視,見我回來︰“老公,回來了。”
我點點頭︰“嗯,忙完了。”
我坐在花姐身邊,看著電視,電視里演的什麼我都沒記住,滿腦子都是那個錄像,沒一會李丹回去休息了,花姐也準備睡覺,被我攔著了。
我拉著花姐的手︰“媳婦,坐,我有事兒跟你說。”
花姐很疑惑的看著我︰“老公,怎麼了?”
我想了想,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花姐看出我的想法︰“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在我來之前,剛哥參與過祭祀的事兒麼?”
花姐皺眉看著我︰“沒啊,沒听說啊,你听到什麼了?”
我笑了笑,搖搖頭︰“就是問問而已。”
“沒听剛哥說過,那時候都在一起,剛哥沒參與過。”
我還是有些不信︰“媳婦,那在你之前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的問胡子了。”
我深呼吸,嘆了口氣說︰“行吧,那我去找胡子哥。”
我剛起身,就被花姐拉住了︰“什麼事兒,這麼急?你說清楚啊。”
我糾結的一會︰“走,去剛哥院子。”
我帶著花姐來到剛哥院子,剛哥還沒有回來,胡子哥一個人在喝茶,見我和花姐來了,也是非常疑惑,試探著問︰“這麼晚了,有事兒?”
我點點頭,來到電視前,將電視打開,從懷里拿出光碟,將光盤放進dvd里,我忽然感覺有點冒失,會不會著急了,讓剛哥和胡子哥知道了,會不會不好。
我又將光碟拿了出來,放進懷里︰“沒事兒了,胡子哥,你早點休息,媳婦,走回家吧。”
我這個舉動給胡子哥和花姐弄的迷糊,花姐被我拉著出了剛哥院子,出了胡同,迎面看到了剛哥的車,我沖著剛哥點點頭,花姐還想和剛哥說點什麼,我一腳油就走了。
花姐皺著眉看著我︰“老公,你今天怎麼了?”
“沒事兒。”
“你懷里什麼東西?”
“沒事兒,就一個光碟,行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來到胡同口︰“媳婦,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下趙哥。”
“哦,行吧。”
花姐走後,我將光盤拿了出來,看著光盤,考慮要不要和剛哥說,我感覺這個祭祀好像比我想的要復雜,或者說,整個祭祀,就是剛哥為主導,剩下的都在剛哥算計當中。
我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點著煙,在車里胡思亂想,我不是不相信剛哥,剛哥給我的信息太少了,可以說根本就不跟我說什麼,每次我問,都會被搪瓷回去,要麼就是以後會讓我知道的。
我很煩這樣的話,總感覺被蒙在鼓里,那種感覺非常難受,有時候我會有窒息的感覺,雖然我並不好奇祭祀,但是總參與這件事兒,又不知道在做什麼,感覺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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