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看著廢棄的廠房︰“老墨，晚上咱們去哪里住？”
老墨指著帳篷︰“咱們只能在這里住帳篷了。”
我看向老墨︰“我感覺，咱們沒必要這麼小心，完全可以租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這樣會好一些。”
“怎麼，這里住的不舒服麼？”
我看著老墨，感覺這貨腦子有問題︰“大哥，現在危險沒有了，沒必要這樣吧？”
老墨想了想︰“就今天一晚上，明天咱們就走了。”
我想了想，也是，就今天一個晚上，我看著帳篷，有點心酸，我回頭問老墨︰“老墨，你是做什麼的？”
老墨看著我︰“我是做工廠的。”
“哦，原來你就是做工廠的啊，還以為你干房地產的呢，怪不得你對工廠情有獨鐘，喜歡住這個地方。”
老墨笑著點點頭︰“習慣了，在這里住，讓我想起年輕創業的時候。”
“呦，您也是白手起家？”
老墨看著我，想說，又不想說︰“算了，不說了。”
我看時間還早，對老墨說︰“這次進川，有多少人？”
“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都來了，現在這件事兒，牽動著很多人的心。”
“老慕，老楚也來了？”
“他們？”老墨思索了一會兒說︰“應該都來了，但是不會露面，除非迫不得已。”
“也就是說，人家才是大莊，咱們就是陪玩的。”
“嗯，差不多。”
我笑著看著老墨，給老墨看毛了，磕磕巴巴問︰“怎麼？”
“老墨，他們都是什麼人？你就那麼听他們的？”
老墨好像想起什麼心事兒一樣︰“他們？他們就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咱們惹不起的。”
我看著老墨︰“這麼大歲數了，不行你就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老墨呵了一聲︰“哪有那麼簡單，人家家族歷史都有幾百年，你一句話就能撼動了？”
老墨說完，看向我︰“天宇，你是不是在這里挑撥離間呢？這種話你都能問出來。”
“嘿，還真不是，我就感覺你不值，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可折騰的了。”
老墨看了我一眼，就不理我了，拄著拐棍走了，龍哥來到我身邊︰“張總，我听他們說，明天上山，老墨頭也要跟著。”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他這個體格，走路都費勁，上山能行麼？”
“你沒看還有幾個老外麼，他們背著還是扛著，保證有自己的方法，咱們就別操心了，管好自己就行。”
龍哥說︰“好，那我明白了。”
一下午的時間就和老墨頭閑聊，老墨頭被我問的有些郁悶，就不搭理我了，一個人回到了帳篷，晚上龍哥搬了一個帳篷住在我身邊，很怕我出問題。
其實我想給剛哥打個電話問問，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既然剛哥讓我跟著老墨，那就跟著吧，等剛哥聯系我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眼鏡男喊大家起床，隨後從車里抱出來很多軍大衣︰“一人一件，上山會冷，千萬要注意，別凍傷了。”
龍哥給我領了一個軍大衣，我穿上試試，還別說挺合身的，眼鏡男和老墨頭不知道說什麼，我也沒心情听，等了有半個小時。
“天宇，走吧。”
我和龍哥一輛車，老墨頭他們兩輛，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干什麼的，一直陪老墨頭身邊，龍哥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路上問我︰“張總，那個女人是老墨頭什麼人？”
“我哪里知道，我又沒問。”
“哦，您別小看了，從女人走路的姿勢上看，那個女人不簡單，應該會一些功夫底子。”
“真的假的？”
“真的，走路特別的穩，看樣子是練下盤的。”
我看這龍哥，有些不相信他的話︰“你確定？”
“當然了。”
“那你能打的過她麼？”
“差不多，女人畢竟是女人，耐力，還有力道還是差一些的。”
我沒搭理龍哥了，昨天老墨跟我說是去瓦屋山，結果我發現並不是去瓦屋山的路，我有些好奇，對龍哥說︰“超過去，把他們攔住。”
龍哥一腳油門，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超過了兩輛車，隨後龍哥踩剎車，打轉向，將兩輛車攔了下來，我下車走到老墨頭的車前︰“老墨，咱們不是去瓦屋山麼？這是去那里？”
老墨頭看著我說︰“瓦屋山的後山，你就跟著走吧。”
“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訴下，搞得我擔心。”
老墨頭沖著我笑了笑，就將車玻璃搖了上去，我回到車上，剛坐穩，就看老墨的車超過我們的車，龍哥看向我︰“張總，咱們還跟著麼？”
“跟著吧，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麼。”
一路上走的很慢，中午的時候，到了冕寧縣，我都懵逼了，這什麼地方，到了縣里並沒有停車，而是往山里走，我莫名其妙，不知道老墨頭要干什麼。
龍哥看著往山里走，對我說︰“張總，要是出了問題，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咱倆安全第一，剩下都是扯淡。”
“那我就明白了。”
山路都是雪，非常滑，好在都是吉普車，要是轎車都的扔在路上，來到山下一戶人家，我看著山，都懵了︰“這是什麼地方？”
龍哥見我自言自語，對我說︰“再往前走，就是涼山了。”
我看向龍哥︰“你來過？”
“來過一次，我一個戰友就是涼山的，你能找到你戰友家嗎？”
龍哥搖搖頭︰“時間太久了，夠嗆能找到。”
我瞪了龍哥一眼︰“下次，沒用的話，就不要說了，沒什麼價值。”
我一下車，冷空氣撲面而來，我趕緊上車︰“外面太冷了，把大衣穿上。”
穿好大衣，來到老墨頭身邊，也不知道是海拔問題，還是舟車勞頓，看著老墨頭沒有精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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