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倒是沒問題，誰請都行，主要是咱們要先分出來誰是第一。”
王胖子瞪我一眼︰“你是不是沒屁擱楞嗓子玩兒？”
“您瞧瞧，胖爺還生氣了。”
將錢扔車上，來到飯館︰“老板來八兩餡，再來幾個菜....”
王胖子有點郁悶，想喝酒，三個人攔著，都沒攔住，喝了一瓶啤酒，我去結賬，出了飯館。
“三位爺，咱們走著？”林楠興奮的說。
四個人著急忙慌的往那面趕路，林楠和我一台車︰“小宇快一點。”
我轉頭看了一眼林楠︰“不是，著急，咱們為什麼要晚上走，下午走多好啊？”
林楠被我問蒙了︰“對啊，咱們四個下午扯皮，為什麼不下午就過來。”
點了根煙，沒在說話了，給了腳油，和李老板的車並行大喊︰“這麼著急，下午怎麼不過來？”
兩輛車都陷入了沉思，轉頭看了一眼，李老板點了一根煙，都陷入了沉思。
跟著李老板的車，來到一個村子，村口有一棵大樹，樹下坐著一個人，看到車後擺了擺手，王胖子和對方說著什麼，等了一會，那個人上了車。
李老板的車繼續往村子里走，我跟在後面，林楠有些緊張︰“小宇，不會出事吧？”
“出什麼事兒？”
“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黑吃黑怎麼辦？”
我搖搖頭︰“不會，對方也講道義的，也合作幾次了，應該不會出事兒。”
林楠听說合作過幾次，也放心了︰“合作過啊，那就行，這黑燈瞎火的，看著有些不安全。”
“你把心放肚子里，大家都在呢，沒事兒，除非對方不想在這行里混了。”
林楠點點頭，車出了村子，往山上走，滿山都是果園，路邊都是水果，林楠想摘點水果吃︰“小宇，站一腳，我摘點水果吃。”
“別，萬一有看著的，惹麻煩，就算沒人，萬一打藥了咋辦？”
林楠一愣︰“小宇，就說你經驗足。”
“大哥，不是經驗的問題，而是咱們做事兒，要小心。”
林楠點點頭，來到山上，有個柵欄圍起來的小院子，院子內停著一輛上海車牌的奔馳車，有一個看果園的兩室小房子。
接我們的人已經進屋了，剩下我們四個，我對林楠說︰“林哥，你在車里等著，看著點錢。”
林楠笑著說︰“老李，你看錢吧，讓我進去看看，我還沒見過呢。”
李老板都準備進屋了，听林楠這麼說，也只能答應︰“好，你進去吧。”
這就尷尬了，林楠和李老板都是第一次來，王胖子是中間人，我還要看青銅器，所有看車的活，只能他們兩個，兩個人都想進去，我看了看周圍︰“算了，都進去吧，就算有人來偷，也拿不走。”
他們三個人都听得我的，這就好辦了，我說什麼是什麼，四個人進屋，外屋堆放著雜亂的工具，都是果園用的，來到房間後，房間擺放著一個桌子。
進屋後發現，房間里還有六個人，本來房間就小，一下子來了十個人，房間有點擠，王胖子進屋，和對方點點了頭，算是打招呼，對方看到我，對我點點頭，我笑著回應。
男人說︰“人都齊了，我這批青銅，沒喊外人，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你們看看怎麼分。”
說著男人將桌子上的紅布拿掉，桌子上擺放著十三件青銅器。
紅布扯開後我才發現，這哪里是桌子啊，這就是一個大號的門板，看著青銅器，我直皺眉，這麼多？這是挖到大墓了？
林楠有些激動，手還不老實，拉著我的衣服，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林楠似乎感覺到自己失態了，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
賣家笑著說︰“這次是今年最後一批貨，都是精品，所以各位，要把握好。”
有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看了一眼我們四個，隨後起身來到桌子前，用手指︰“這個，這個，那個....”
男人選了六件青銅器，站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保鏢，因為每次剛哥出門，趙哥都會像男人那麼站著，不遮擋到視線，又能很好的觀察周圍，位置非常刁鑽。
我笑了笑，問賣家︰“哥，這貨是您分啊，還是各自選各自的啊。”
我這麼問，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我，我盯著賣家，示意讓他給個說法。
賣家先是一愣，隨後笑著說︰“就十三件貨，商量著來，商量著來。”
林楠可能看不懂，王胖子和我可明白，穿著風衣的男人選的都是上等貨，剩下的都是差一些的貨，這樣選我可不同意。
“既然商量著來，那麼這位老哥，您不能上來就選，也要給我留點上等貨啊。”
風衣男，四十多歲，帶著變色眼鏡，也不知道是近視，還是為了耍酷，听我這麼說，一直盯著我看。
我沒慣著，繼續說道︰“老哥，您這六件貨，我都要了，剩下都給您，您看成麼？”
風衣男看我這麼說，笑了一聲︰“不管哪一行，都有先來後到，我先來的，您幾位最後來了，只能我先選了。”
“呦，我雖然入行晚一些，但是我從來沒听說過這個規矩，如果賣家在我來之前，您先選了，那是我的問題，可是我來了後，賣家才揭了彩頭，說明沒有先來後到的說法。”
我說完，轉頭看向王胖子︰“胖爺，您說是不是？”
王胖子人精啊，听我這麼說，立馬配合說︰“宇爺，您說的是，咱們來的時候才揭彩頭，就沒有先來後到，再者說，隨便指了幾下就是您的了，那就去北京，指下故宮，故宮都是你的了，那不亂了套了嗎。”
王胖子說完，看向林楠和李老板，李老板和王胖子兩個人不能說共枕眠，入行就在一起了，這麼多年，放個屁都知道什麼味。
“胖爺，您說的是，老哥，不行您別回上海了，和我去北京了，你就負責指，我給您當保安。”
我們四個人看熱鬧不怕事兒大，賣家和風衣男臉和豬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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