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淨漪給他一個白眼,“孩子都有了,還裝什麼!”
哼,大尾巴狼!
男人帶著笑意,走了進去。
“乖,該睡覺了!”
“才不到十點——”
他嚴肅提醒道︰“孕婦不能熬夜!”
“哦——”對哦,她懷孕了!
“行吧!等我做完這一點。”
“幾分鐘?”
“半個小時……二十分鐘……行行行,十分鐘行了吧?”在他的凝視中,她不斷退步,直到他滿意為止。
“我先去給你放洗澡水。”
“好!”鹿淨漪蔫蔫應下。
從知道鹿淨漪懷孕的第二天起,盛斯硯就讓她把工作主要地點放在了家里。
盛島華庭本來有兩三個佣人,一天之內,呼啦啦的多了七八個。
各司其職,鹿淨漪只負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可以了。
這還不包括廚師和管家,廚師還分為中西餐,營養師等等。
紀雅也是整天提著禮物,三天兩頭地往這邊跑。
當初沈沁懷孕的時候,她倒是也想像現在這樣往她那邊跑,可是不行。
沈沁是軍官,還是高級的,長期住在部隊,一次兩次還好,長期來回跑對她影響不好。
所以,紀雅在沈沁懷孕的時候,只能克制住熱情激動,偶爾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或者是等她去醫院孕檢時,帶著禮物在醫院等著。
現在鹿淨漪懷孕了,紀雅的熱情和激動終于有地方發揮了!
不但她跑,真有事她還喊著盛明開這個做公公的一起跑,兩個人不亦樂乎。
夏去秋來,鹿淨漪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
她的口味也因為懷孕,變得逐漸刁鑽。
比如,昨天晚上大半夜從床上坐起來,把熟睡中的盛斯硯叫醒,說想吃燒鵝。
而且想吃的是飯店的燒鵝,不是家里廚師做得。
看了眼時間,盛斯硯柔聲哄道︰“明天中午去吃好不好?”
半夜三點多,他是可以讓人做燒鵝給她吃,但是她這個時候起床去吃東西,對身體不好。
鹿淨漪看著他,“我還想吃三文魚。”
“只能吃煎熟的。”
“好。”
“還想吃什麼?”
“還想吃榴蓮。”
“好,那現在先睡覺,好不好?”
鹿淨漪打了個哈欠,“好。”
第二天中午,盛島華庭的玄關處,女人坐在換鞋凳上,垂眸看著男人為自己穿鞋。
盛斯硯在家的時候,她每次都穿不上鞋。
盛斯硯不在家的時候,她自己穿鞋穿得可麻溜了。
換好鞋,他牽著她的手一起出門,帶她去吃燒鵝。
鹿淨漪也察覺到自己越來越矯情,越來越嬌氣,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燒鵝吃到嘴里,她覺得不太滿意,“我想放點海鮮醬油。”
盛斯硯頓了一下,向她確認,“燒鵝配海鮮醬油?”
女人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望著他,點點頭。
“好。”
他讓人送來海鮮醬油。
鹿淨漪夾起一塊燒鵝,沾了點海鮮醬油咬上一口,覺得這才是人間美味。
懷孕八個月時,紀嘉禮來家里探望鹿淨漪。
鹿淨漪最近很嗜睡,紀嘉禮來得時候她還在睡覺。
他沒讓佣人叫醒她,在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等到她自然醒。
睡醒後的鹿淨漪得知紀嘉禮來了,給他發信息讓他上樓。
找到主臥,紀嘉禮拍門,提高分貝道︰“表嫂你開門啊,我是我表哥!”
片刻後,房間的門被打開。
開門的是佣人,看到他打招呼道︰“紀少!太太在里面!”
“哦!”
紀嘉禮面不改色地走了進去,佣人將主臥的門敞開,繼續打掃衛生。
里面鹿淨漪從床上坐起來,給他一個白眼,“喲,盛斯硯回來了?”
紀嘉禮挑挑眉,“那可不,快叫我盛總!”
鹿淨漪靠在床頭,“切,也不怕你哥收拾你!”
紀嘉禮雙手抄兜,吹了聲口哨,繼續和她開玩笑道︰“哼,咱們姐妹之間果然是生分了,都不說下樓迎接我!”
鹿淨漪︰“沒有不見你就夠好的了!”
自從她懷孕的消息被大家知道後,每天都有人想來拜訪她……
哦,不,拜訪盛太太。
“嘖嘖嘖,听听,如今你飛黃騰達,母憑子貴,就想把我拋棄,鹿淨漪,你真是沒良心啊!”
鹿淨漪嘆口氣,“最近真是太懶了,別說下樓,連床都不想下。”
“你這不行,得多走走路,身體還是要鍛煉的。”
“有鍛煉,吃完飯就出去走走。”
紀嘉禮點頭,“那還好。”
聊了一會兒,院子里傳來汽車的聲音。
鹿淨漪道︰“你哥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我听見他的車響了。”
紀嘉禮︰“厲害!”
果然,沒有一會兒盛斯硯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
看到沙發上的紀嘉禮,他濃眉微蹙,“你在這里干什麼?”
“來看看我表嫂啊!”
盛斯硯︰“你嫂子很好。”
“的確,看看那小臉圓溜溜的。”
鹿淨漪摸著自己肉乎乎的小臉,嘆口氣,“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是胖了點,但也沒很多。”紀嘉禮寬慰道︰“你這個時候不要擔心身材問題,等以後生了再說!”
盛斯硯在床邊坐下,看著她柔聲道︰“不胖,剛剛好。”
渾身上下肉乎乎的,讓他愛不釋手。
紀嘉禮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問道︰“戀愛中的男人這麼肉麻的嗎?”
連盛斯硯這種高嶺之花都逃不過?
男人回頭,給他一記冷眼。
紀嘉禮立刻閉嘴。
鹿淨漪被他們逗笑。
盛斯硯又道︰“起床下樓,吃晚餐,帶你出去走走。”
“好!”
鹿淨漪在床上躺好,看著他道︰“我起不來。”
女人語氣里帶著可疑的撒嬌。
盛斯硯二話不說將她床上抱起,往門口走去。
紀嘉禮有點懵,如果他沒記錯,剛才他進來的時候,鹿淨漪剛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動作還挺利索的。
是的,他沒記錯。
盛斯硯在的時候,鹿淨漪躺床上起不來。
盛斯硯不在的時候,她自己起得可麻溜了。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沒有太久,有一次鹿淨漪正自己麻溜翻身起床,被剛回家推開門的盛斯硯撞破。
男人有些意外,“老婆,你不是坐不起來嗎?”
鹿淨漪有些尷尬,淡定道︰“你什麼都沒看到!”
盛斯硯︰“……”
“重新再來一次!”
鹿淨漪重新躺回到床上,朝著盛斯硯伸出手,軟綿綿道︰“老公,我起不來!”
盛斯硯看著她耍賴的樣子,忍著笑意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老婆,我抱你起來。”
“謝謝老公,麼麼噠!”
“不客氣老婆!”
所以,撞破又怎樣?
不還得寵著?
盛斯硯這輩子都得沒有底線的寵著鹿淨漪這個女人!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