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陳鋒站在舷窗前，看著死寂星帶中重新閃爍的星辰，輕聲道“從阿爾法星到混沌星域，從星塵重生到對抗秩序使者……我們好像一直在跑，但每次停下來，都能看到更多人站在我們身邊。”
組長走到他身邊“因為我們守護的，不是‘秩序’或‘無序’，而是每個人選擇‘活著’的權利。”
啟明號緩緩駛離死寂星帶，朝著宇宙邊緣的絕對領域飛去。這一次，沒有人再提“犧牲”，因為他們都明白，真正的勝利，不是某個人的獨舞，而是所有人的並肩前行。
絕對領域的邊緣，沒有星辰，只有一片灰蒙蒙的虛空。
思維屏障像一層無形的薄膜，籠罩著整個星域，膜上流動著細密的銀色紋路——那是秩序芯片的程序代碼。
“反思維屏障裝置啟動。”
鐵齒按下控制台上的按鈕，啟明號的艦體表面覆蓋上一層淡藍色的能量膜，“這層膜能過濾90的思維壓制，但進入領域後，所有人盡量減少自主思考，用預設的戰術指令溝通，避免被主腦捕捉到意識波動。”
陳鋒體內的星核之心輕輕悸動“主腦已經察覺到我們了，思維屏障的能量密度在增加。”
他閉上眼楮，星核之心的光芒與反思維屏障的能量膜融合，“我用星核之心的能量加固了膜層，應該能撐到主腦所在地。”
啟明號穿過思維屏障，眼前的景象讓人不寒而栗——
無數銀色的建築整齊劃一，像復制粘貼的積木，分布在灰色的大地上。
街道上，行走著形形色色的生物，有人類、有星盾族、有綠藤族……甚至有噬星者的身影，但他們的眼神都空洞無神，動作僵硬，像是被線操控的木偶。
“這些都是被秩序芯片改造的傀儡！”藤葉捂住嘴，聲音發顫，“共生草說，他們的意識被囚禁在芯片里，還活著，卻無法自主行動。”
阿瑞斯的火焰熊熊燃燒“難怪秩序使者需要吸收意識能量，他們在用這些傀儡的意識喂養主腦！”
飛船低空飛過一座城市，下方的傀儡們突然停下腳步，齊刷刷地抬起頭，空洞的眼楮望向啟明號，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他們同時伸出手，掌心射出銀色的光束，匯聚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流，射向飛船。
“他們被主腦操控了！”鐵齒猛地拉升飛船，躲過能量流，“這些傀儡的意識雖然被囚禁，但身體的能量還在，主腦能調動他們的能量攻擊我們！”
陳鋒的星核之心光芒大盛，一道金色的能量波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座城市。
傀儡們的動作瞬間停滯，空洞的眼楮中閃過一絲清明，隨即又被銀色覆蓋。
“我能暫時喚醒他們的意識，但主腦的控制力太強，持續不了多久。”
“主腦的位置在那座最高的塔上！”暗影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他正潛伏在城市的陰影中，指向遠處一座直插雲霄的銀色尖塔，“塔的周圍有三層能量護盾，每層都有上百個傀儡守衛。”
組長看著屏幕上的尖塔“硬闖肯定不行，我們得分開行動。鐵齒，你駕駛飛船吸引守衛的注意力；阿瑞斯，你用火焰燒毀第一層護盾；暗影，你潛入塔內，破壞護盾的能量核心；藤葉，你用共生草的能量安撫被喚醒的傀儡，防止他們再次被操控；我和陳鋒去塔頂，解決主腦。”
計劃敲定，啟明號突然俯沖，朝著城市中心的廣場飛去。
鐵齒操控飛船釋放出大量的機械誘餌，吸引了大部分傀儡守衛的注意。
阿瑞斯的火焰化作一條火龍，撞向尖塔的第一層護盾，護盾上泛起漣漪，出現了一道短暫的裂痕。
“就是現在！”暗影的身影如一道黑影，穿過裂痕，潛入尖塔內部。
藤葉將共生草的種子撒向廣場，綠色的藤蔓迅速生長，纏繞住那些被暫時喚醒的傀儡，葉片上的綠光不斷注入他們體內，讓他們眼中的清明持續得更久。
“別害怕，我們來救你們了！”
組長和陳鋒趁機躍出飛船，踩著藤蔓沖向尖塔。
陳鋒體內的星核之心不斷釋放能量，壓制著周圍的思維控制，讓他們能保持清醒的意識。
塔頂是一間純白的圓形艙室，沒有門窗，只有中央懸浮著一顆籃球大小的銀色晶體——那就是秩序使者的主腦。
晶體表面流動著億萬條代碼，像無數只銀色的蟲子在蠕動，艙室的牆壁上則投射出全宇宙的星圖，每個星域都被標上了紅色的“待改造”標記。
“你們終于來了。”主腦的聲音在艙室中回蕩，不帶任何感情，“我計算過9999種你們闖入的方式，這種‘分散突破’的概率只有37，看來‘情感’確實會干擾邏輯判斷。”
陳鋒體內的星核之心發出嗡鳴，光芒與主腦的銀色晶體形成鮮明對比“把其他文明的意識囚禁在芯片里，這就是你所謂的‘絕對秩序’？”
主腦的晶體旋轉起來，投射出一段影像無數文明因戰爭、資源爭奪而毀滅的畫面，最後定格在噬星者吞噬星系的場景。
“混亂會導致毀滅，秩序才能帶來永恆。我正在拯救宇宙，只是方式需要‘優化’。”
“優化？”組長握緊能量劍，“把活生生的生命變成傀儡，叫優化？”
“生命的本質是能量流動，意識只是無序的附加品。”主腦的代碼流動速度加快，“比如這位星塵重生者，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無序’的bug，星核之心本應維持平衡，卻被你用來‘復活’——這違反了能量守恆定律。”
話音剛落，艙室的牆壁突然伸出無數銀色的絲線，像章魚的觸手般射向兩人。
陳鋒側身避開，星核之心的光芒將絲線淨化成能量粒子“你不懂，生命的意義從來不在‘守恆’，而在‘創造’。就像星核之心，它誕生于混沌，卻能孕育出無限可能，而不是像你這樣，把一切鎖進代碼里。”
主腦的晶體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艙室的地面裂開，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秩序芯片，每個芯片里都禁錮著一道微弱的意識光團。
“既然你們拒絕被‘優化’，那就只能被‘清除’。”所有芯片同時亮起，無數道意識能量被主腦抽取，化作一道銀色的能量洪流，沖向陳鋒和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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