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這邊
劉海忠這老小子也是唉聲嘆氣的睡不著……
對他來說新來的趙立春和鐘正國來者不善啊！進門就要騎管事大爺頭上。
二大媽知道自己男人心情不好……猶豫了幾下後，冒著被打的風險還是要勸一勸。
剛剛大會上新來的兩個副主任要管理院子，全院人都能听出來。
現在已經夜深人靜，劉海忠氣的怎麼都睡不著。
“老劉睡吧！明天還要上班，那兩個小兔崽子的底細咱們還不清楚。等過幾天先摸清他們路子再說……”
劉海忠怕的就是這個，就算是大學生畢業……家里沒有人的話也不能上來就當車間副主任。
“這兩個家伙真不要臉，以後的軋鋼廠會越來越忙……林兄弟在院里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少。很明顯我才是林兄弟最信任的人，沒想到他們來到就要給院里人調解矛盾。”
二大媽看劉海忠沒有拿自己撒氣，于是又往男人身邊擠了擠。
“老劉，你怕什麼？那是他們一廂情願的事情，林兄弟可沒有說交給他們處理院里的事。再說陳俊良後台硬不硬，還不是被拉下來。剛剛大會上我就暗中觀察那兩個兔崽子，他們眼神也不是老實的主。這年頭因為生活作風問題擼下來多少……”
劉海忠听後眉頭一皺，決定還是先打听清楚兩個家伙的背景再說。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趁著秦淮茹和白玲在院里，你帶著兒媳婦好好跟她們拉近點關系。現在苗子沒有懷上，明天給她們表演幾個雜耍看看……只要她們開心林兄弟就開心，咱們可不能學閻埠貴再用早些年的路子。”
二大媽樂呵呵的一笑後答應明天就安排。
秦淮茹和白玲回來，不止劉家巴結……全院婦女都來巴結，更有手巧的婦女給她們肚里孩子做各種小棉衣。不過秦淮茹她們從不白拿，都會給相應的報酬。
這樣的小便宜佔不得，因小失大不劃算。
……
晚上九點半
前門小酒館
範小二和禿雞已經開始打烊準備關門……
現在屋里就剩牛爺和片爺最後一桌，櫃台上的廖玉成有點不耐煩起來。
現在張龍和趙虎都已經下班，而兩個酒鬼只要了一斤牛欄山一碟花生米一碟五香蠶豆。兩個不值錢的小菜，結果喝著不走了！這就很氣人……
範小二和禿雞太了解牛爺是什麼人，他們也不敢管只能陪著耗下去。
廖玉成這小子可不管這麼多，他等著下班于是就催了一下。
“牛爺，我們馬上就要打烊了！今天對不住了您 ！”
結果小伙子話剛落下，牛爺就把酒盅猛的砸在桌子上……
牛爺是誰？正陽門下出了名的老炮……
這些年林辰為什麼故意慣著他，還不是讓他背鍋。
現在廖玉成當上小酒館的會計，上來就把牛爺賒賬的權利給取消。
牛爺不是沒有錢，主要是走到哪里都掛賬……而且店主還樂意給你掛，這就倍有面兒。
這些年牛爺一直在小酒館掛賬，都是月底一塊結清。結果廖玉成早幾天沒給他面子，當場就讓牛爺付酒錢……
這不兩個老家伙就來找茬了！張龍趙虎一看機會來了，于是兩個家伙都提前下班把小酒館交給他們三個打理。
“你急什麼？你們不是十點下班嗎？這才他媽的九點四十就攆人是不是？爺不欠你們錢……”
廖玉成眉頭一皺心想老小子這是不賒他賬故意找茬的啊！
“牛同志，你說話別他媽他媽的。這里是合營小酒館，不是你們這些封建毒瘤撒野的地方。喊你一聲爺，你真把自己當大爺了？我們小酒館以前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是會計就不能再賒賬。萬一你月底不給，我就要自己填窟窿。”
牛爺一听這小子居然敢給自己扣帽子，于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說誰是封建毒瘤，你小子胎毛還沒有掉完居然敢信口雌黃……爺們給你臉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抽你？”
廖玉成沒來四九城之前也在合營店里當會計，從來都是服務員打客人……從來沒有遇到敢耍橫的人敢在合營店里搗亂。
“來來來，你個老幫菜抽我一下試試？我就站在這里給你打，嚇死你敢踫我一下。”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範小二和禿雞急忙上來拉開廖玉成。
這他媽的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你小子別惹麻煩行不行……這兩個老幫菜不好惹啊！
禿雞為什麼叫禿雞，就是這家伙聯合九道灣子人干的。他們沒想到廖玉成這麼勇，都告訴他了別惹牛爺……他怎麼就是不听？
廖玉成敢惹牛爺還不是張龍慫恿的，不然小伙子也不會這麼硬氣。
片爺這時也把牛爺拉開，兩個老家伙對上三個小伙子……簡直就是送人頭給人家打。
“牛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今天算了！不跟他一般計較。”
就這樣雙方都挺克制也沒有打起來……牛爺付了酒菜錢後氣呼呼離開。
“哼，以後出門小心點。走夜路別磕著……”
被牛爺一說，範小二和賀禿雞嚇了一跳。他們從小就認識牛爺，這個老幫菜要干嘛他們頓時就明白。
“牛爺你別介啊！咱們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你可不能亂來。”
禿雞已經被打服，現在他們可不想得罪這個老炮兒。不然以後下班都得提心吊膽的……
廖玉成一听老小子還敢威脅自己，于是也不示弱。
“姓牛的我要是少一根頭發……就是你干的，看我舉不舉報你就完事了！”
賀禿雞想著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以後要離你遠一些才行……
範小二也學著要跟廖玉成保持距離，不然很快就要遭殃。
牛爺冷笑著離開，他才不怕什麼廖會計。這小子的底細早被趙虎告訴牛爺……
早兩天廖玉成沒有賒賬給牛爺時，趙虎就跟牛爺表示了無奈。畢竟現在小酒館換了新會計，而且還是香河縣來的。
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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