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倒賣？
甦塵這才想起，之前提過的請自己幫忙的案子一直沒吱聲。
“失聯了？還是死了？”
周局聲音沉重︰“我們請張大師算了下，線人是已經死了。”
“關鍵是，我們之前派去要行動的兩個組，失聯了。”
“林景春也在其中。”
“到現在，整整24小時。”
“張大師算了好多次，情況都不太妙，找不到在哪兒。”
“秦大師去外地了，目前聯系不上……”
甦塵了然。
這是所有辦法都窮盡了，只能找自己了。
林景春的八字之前合婚的時候給過，他掐指算了算，眯起眼，很快又釋然。
“周局，林隊他們沒事，就是被抓壯丁了。”
“壯丁？”周局不解。
電話很快被張謙奪過︰“什麼壯丁啊？我算了好多次，他們的命都不確定，更別說位置了。”
“甦塵，他們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張大師，他們去演戲了。”
“演戲？”張謙抓腦門，“演的哪門子戲啊？當臥底？”
甦塵無奈︰“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稍等。”
他掛斷電話，去了市局，領著張謙就去了海上。
“誒誒誒，甦大師，帶上我們啊。”
王海濤爾康手許久，垂頭喪氣地將手放下。
“哎，還是趕緊練習吧，听說除祟組的人都在上課精進呢，我們這樣的，估計還沒入門，也難怪甦大師不帶我們玩兒，柳仙現在都不帶我玩兒了。”
周局默默走開。
心里暗暗嘀咕著︰“可不得精進麼？喊你們算一下線人的命，說他還活著，算了幾次，死死活活的，這可不僅僅是半瓶水晃蕩了，是真不會。”
下回他是再不敢找他倆算命了。
甦塵帶著張謙出現在一艘船上。
才出鬼道，二人就听到了一段詭異的嗩吶聲。
“這聲音……怎麼像是送殯的？”
甦塵掃視一圈，帶著張謙前往上層甲板。
“蜉蝣前輩~”
正在用紅酒杯喝橙汁的紅裙女子對著甦塵擠擠眼勾勾手。
甦塵無奈︰“這次又是角色扮演的誰啊？”
“當紅女星。”蜉蝣起身，轉了一圈，“怎麼樣？不錯吧？”
“那幾個編劇還給我推薦了好多款式的禮服。”
“都拿下了？”
“沒，就挑了件最合我眼緣的這件。”
甦塵從邊上拉過椅子請張謙坐下，自己跟著落座，給蜉蝣介紹︰“這位是張謙張大師。”
張謙對著蜉蝣一陣干笑。
蜉蝣瞥了他兩眼，興致缺缺地收回。
又饒有興致地跟甦塵道︰“港城的那幾個編劇是有點實力的，你知道我一直都寫本子，就是隨意編排了下就上了。”
她將邊上一摞劇本扔甦塵懷里。
“看看他們給我寫的劇本。”
“我就說個大概，他們就把細節補足了，太完美了。”
甦塵簡單翻閱了其中一本，下意識點頭︰“所以前輩路過這里時，戲癮又起，直接把他們拉進去演戲了？”
“怎麼？有你認識的人？”
見甦塵點頭，蜉蝣撇撇嘴︰“那也得等戲演完再說。”
“雖然他們寫的這劇本很不錯，但還是有瑕疵的，我得一一修改過來。”
“而且這兩撥人那時候死氣彌漫，眼看著就都活不了，我這是給他們握手言和的機會。”
甦塵無奈︰“在戲中嗎？”
“嗯。”蜉蝣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
“前輩，他們就是普通人……”
“所以啊，隨便玩，對了，”蜉蝣朝下指了指，“這艘船底下還有好多東西，他們說是古董，你喜歡嗎？全送你了。”
甦塵嘴角抽了抽。
“前輩您就算送給我了，我也不能收。”
“那些算是髒物。”
蜉蝣頷首︰“我知道啊。”
“但以你的身份，全部帶回家，別人有意見？”
她說著看向張謙，後者連連擺手。
不敢。
哪兒敢啊？
甦塵擺擺手，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而問︰“前輩這戲台是不是時間流速不定？”
“嗯，怎麼了？”
“沒事，就是算命的時候，影響了些。”
甦塵又說起才剛遇見的雲歸。
“那老家伙真是閑的沒事干，一天到晚扒拉這些稀奇玩意兒。”
“你看到他的那個玉球了沒？”
甦塵點頭。
“那可是個好玩意兒，下回再遇見，你管他要。”
甦塵呵呵干笑︰“蜉蝣前輩，您又開我玩笑。”
“什麼玩笑？”蜉蝣斜眼，“我跟你說，別人要是跟他要這玩意兒，雲歸指定跟他翻臉，甚至直接一掌拍死，但要是你的話，信不信他會罵罵咧咧地給？”
“為什麼？”甦塵擰眉思索了下，“跟他那個老友有關？”
“那老家伙跟你說那位的事了？”
蜉蝣一下子直起身子。
甦塵搖頭︰“就提了下他有位老友，說什麼面目全非之類的。”
蜉蝣松了口氣，身子再度靠在椅背上。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嘴那麼松呢……”
“所以前輩，你知道有人一體百魂嗎？”
蜉蝣的身子一僵︰“你見過？”
甦塵搖頭︰“之前出現過，前輩遇到過他嗎？”
蜉蝣仔細看了看甦塵，斟酌著道︰“這麼好玩的人，我遇到肯定印象深刻的。”
“所以是沒遇見過？”
蜉蝣避而不談︰“那什麼？戲差不多了，他們要出來了。”
“底下那些東西你要的話，也一起帶走，這艘船我有用。”
甦塵頷首︰“那前輩，我先去把那些古董帶上。”
他一起身，張謙忙跟上。
等看著甦塵手背一貼，那些東西全部消失在眼前，張謙吃驚︰“甦塵，你又發現了鬼道的新用法？”
“不是鬼道，”甦塵速度沒放慢，一邊走一邊解釋，“是比較特殊的空間運用。”
張謙眨了眨眼，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懂。”
“算了，你也別解釋了，我這腦子，你的鬼道現在都沒研究清楚，也沒工夫研究其他的。”
將船艙里的東西全部搬空，甦塵和張謙再上甲板，第一層上靜靜躺著二十來人。
“前輩，人我帶走了啊。”
蜉蝣倚靠在欄桿上，搖晃著杯子里的橙汁，淺抿一口，邀請著︰“下回有空，來我這戲里客串客串不？”
甦塵抬頭，對上那戲謔的目光︰“可以啊，不過我要當主角，前輩支持嗎？”
蜉蝣眼楮眯起。
許久，才挑了挑眉︰“那要看你演技了！”
將二十幾人全部收入洞中，走鬼道回市局，把人放出來。
甦塵又讓周局找個大倉庫，將那些古董全取出。
看著那幾艘龍舟，甦塵過去仔細查看了下，一點兒沒壞。
挺好，彪哥應該能松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