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誰說的？蔡國邦？”
熙夢又睨了甦塵兩眼。
“你能不能別老提他？”
“老娘現在可是要創業的。”
甦塵恍然︰“打探消息去了？”
“不然呢？”
“就江邊那里，財氣濃郁，消息也靈通，就是早上沒什麼人，只能听幾個人嘮嗑。”
甦塵點頭︰“那邊9點後人才會多，不過你說的經常有人失蹤的地方，在魔都還是附近？”
熙夢清了清嗓子︰“有點遠。”
“邊上浙省？”
“再遠一點。”
甦塵扶額︰“大早上的，拿我開涮呢？”
“這樣的地方要全國的話，不知道多少，有什麼好稀奇的？”
熙夢耳尖微紅，但還是梗了梗脖子。
“那不一樣。”
“被我知道，被我注意到，這地方就是不一樣。”
甦塵服氣了。
“行行行，那你說說那地名。”
熙夢眯起眼︰“听他們說叫將軍山？”
“說是原先山上有一塊石頭很像威武的將軍，但很久之前那塊石頭就不見了，然後山里就開始不平靜，好多人進山就找不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甦塵點點頭︰“可能山里有個錯綜復雜的溶洞？或者跟之前石碑中世界一樣？”
熙夢聳聳肩︰“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事。”
說著她又轉了兩圈，顯擺了下身上的裙子︰“走了，我找江妮去。”
甦塵扶額。
將軍山~
打了個電話給常玉，後者還在收尾深潭的事，听甦塵打听將軍山︰“我知道的就有十幾個地方，怎麼了嗎？”
“經常有人在山里失蹤？這不很正常？”
“人數多不多？要是多的話，我派人去查一查。”
甦塵此前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聞言掐算了下，這一算，他整個人身子就是一顫。
“喂？喂？甦塵？”
甦塵深吸了口氣︰“很多。”
常玉怔了怔，只覺得手中的大哥大燙的厲害。
很多？
以甦塵的標準來看，怕不是至少成百上千？失蹤這麼多人，除祟組早就應該得到消息才對，不可能的啊！
“我立馬讓人查一查，有消息再聯系你。”
掛斷電話，甦塵眯眼思索許久。
“難道那地方是邪神的地盤？”
不然不至于失蹤這麼多人此前卻引不起除祟組的注意。
疑惑間，老宋嘿嘿笑著上前。
“甦道長，那個，對不住啊，之前我腦子有點進水了，誤會你了，這個茶還有這些零食給你賠罪。”
甦塵擺手︰“沒事，老宋你想的是對的，昨天的確是我沒預防好。”
“……啊？”老宋愣了愣，還要說什麼，遠處黃南松喊了幾聲，小跑過來。
“走啊老宋，去孤兒院。”
“哦哦，今天還有好多，一起搬吧。”
人離開沒多久，甦塵就在對面發現了熟悉的眼楮，那眼楮依舊十分澄澈，最醒目的還是那長長的睫毛。
眼楮見甦塵發現，跟他眨了眨，很快消失。
跟以前一樣，沒太大動靜。
是不是表示，在它眼中，自己如今跟之前沒什麼兩樣？是它沒發現自己的變化，還是認為這點變化于它而言無關緊要？
如果是前者，甦塵還能稍稍松口氣。
如果是後者……
這些老怪物究竟是什麼修為？
細思極恐。
視線不自覺地落在理發店里。
剃頭匠溫勇一如既往在整理那頂假發，不過這次似乎是察覺到甦塵的目光，抬頭望來，朝甦塵笑著點了點頭。
甦塵回以微笑，收回目光。
還是別讓這些沒結果的事絆住了步伐。
甦塵再度閉目養神。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小柳兒洗完了竹筒，擦著手出來，迎面就遇上三個黃毛青年大步過來。
小姑娘眼楮亮起，盯著他們脖子上的大金項鏈一陣看。
這麼粗，這麼長，要多少錢啊？
想著，三個黃毛青年就停在了攤前。
三人十分夸張地甩了下大背頭，眯眼看甦塵，其中一人輕輕敲了敲桌面。
“喂？你就是那個算命很準的道長？”
甦塵睜開眼︰“你們要算命？”
三個青年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我們還需要算命？”
甦塵頷首︰“的確，都是有祖蔭的，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唯一受過的苦大概是上學的苦了。”
听他這麼說，三個黃毛青年收斂笑容，仔細看了看他。
“你這個年輕的道長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甦塵微笑。
小柳兒湊到甦塵耳邊，驚訝問︰“甦道長，他們脖子上的大金項鏈是真的啊？”
見甦塵點頭，小柳兒若有所思，很快眼珠子骨碌碌轉動了起來。
“道長，那你能算出我們來你這是干什麼的嗎？算準了的話……”
說話的青年掏出錢包，取出兩張一百放在桌面上︰“這就是你的了！”
甦塵點點頭︰“你的出生年月日跟我說一下。”
“這麼麻煩？我听他們說，可以直接寫個字什麼的，就不能寫字嗎？我寫的字很絕的。”
甦塵嘴角抽了抽。
“行。”他點頭，摸出紙筆遞給青年。
“寫個字吧。”
青年拿著筆一陣龍飛鳳舞。
小柳兒伸長脖子去看，上面赫然是一團毛線一樣的東西︰“這是字？”
青年掃了小柳兒一眼︰“你懂什麼？我這可是……草書！”
小柳兒︰“……”
邊上兩個青年左看看右看看，其中一人到底沒忍住，問他︰“于智軒，你這鬼畫符的什麼？別告訴我，是茵字啊。”
另一人附和︰“就是就是，難怪你考試一直墊底，就這手字，你肚子里的蛔蟲都不知道是什麼。”
“散。”甦塵出聲。
有些不服氣的于智軒剛想跟這兩個損友辯駁一二，聞言一愣，看向甦塵︰“道長你好眼力啊！”
甦塵笑笑，稍微掐算了下。
“你想算你的對象有沒有跟他倆發生過關系。”
于智軒渾身一凜，緊接著整個人炸開︰“你，你胡說什麼？我們可是拜把子的好兄弟！”
側頭對上其余兩個黃毛青年，見他倆目露懷疑，于智軒急忙解釋︰“不是，你還真信他說的啊？我們不是說好了過來算什麼嗎？”
那兩個黃毛青年沒被他糊弄過去。
一個質問︰“于智軒，你居然懷疑我們？”
一個氣憤︰“你居然懷疑茵茵劈腿？你怎麼對得起她？”
于智軒眼神躲閃，很快色厲內荏道︰“我沒有，我真沒有！”
他忙轉頭跟甦塵一陣使眼色。
甦塵點點頭︰“發生過。”
于智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