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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阿亮，甦塵有點心虛。
這陣子太忙了，還真沒怎麼注意阿亮。
他還是點了點頭︰“大嫂，我見到阿亮會提醒他的。”
林春嬌聞言，這才問了下二老在城里過得怎麼樣。
听說甦老頭自己擺攤掙了錢，林春嬌眼楮亮了亮，扭頭看到只顧著埋頭干活的甦茂，又是一陣恨鐵不成鋼。
甦塵︰“……”
他很快借口要送東西離開了。
將蛇皮袋遞給張鳴，甦塵剛想離開，就听見樓道里一陣雀躍的少年音。
沒一會兒，三個少年跑了出來。
撞上甦塵，三人愣了愣，很快歡喜圍了上來。
“叔叔！”
“你來看我們的嗎？”
甦塵︰“……”
他干笑了聲，看向後面出來的組員︰“這是……”
“哦，這三個孩子最近學習很努力，所以我們獎勵他們去食堂吃飯。”
杜承祖雀躍地蹦跳了兩下︰“食堂食堂！”
“有好多好吃的食堂！”梁天開心地跟了句。
那名組員見狀，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問甦塵︰“甦大師，雖然這會兒有點早，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個飯？今天有話梅排骨。”
甦塵還沒回答，胳膊就被抓住了。
沈繼宗哀求︰“叔叔，去嘛！”
“好好好，叔叔也去食堂。”
三個少年立馬開心地往前跑。
甦塵跟那個組員對視了眼，一臉無奈。
去食堂的路上，甦塵跟他了解了下沈繼宗他們的情況。
得知三人經過填鴨式的學習，對現代社會有了基礎的了解，但為了他們的身體健康，還是不能輕易出市局範圍，甦塵點了點頭︰“你們辛苦了！”
“他們很乖，我們不辛苦，就是……”
甦塵瞥了那組員一眼，見他滿臉為難，挑眉︰“就是什麼？”
“他們……很想家。”
家？
甦塵輕嘆。
想起還欠翠城城隍的事，他深吸了口氣，問他︰“青峰山那邊還有我們的人在嗎？”
“有的有的，畢竟是三級危險之地，有人看守的。”
“那起霧的時候讓他通知我一下。”
那組員愣了愣︰“甦大師，您還要進去嗎？”
“嗯，他們不是想家嗎？本來該清明帶他們去的，但我清明有別的安排，提前一點去。”
“真的嗎？那繼宗他們肯定很高興。”
“噓！”甦塵示意他別太激動，“什麼時候能進去還不一定，先別告訴他們。”
“哦哦哦，好！”
沈繼宗杜承祖梁天真三人在不大的食堂歡快地跑了幾圈，最後才被那組員喊進了小包間里。
他們不安分，還是跟著那組員出去點菜，嘰嘰喳喳地學嘴。
甦塵靠在包廂門口看著，沒忍住揚起嘴角。
緊接著眼角瞥見了幾道人影，扭頭看去，扶額。
進來的赫然是王海濤董榮金鄭恆三人。
他們見到甦塵也有片刻的驚訝，很快王海濤就小跑了過來。
“甦天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還是在這……食堂！”
他說著還擠了擠眼︰“你是不是也听說食堂里來了個大美女？”
鄭恆沒好氣︰“老王，你真以為甦大師是你啊？低級！”
“你不低級你怎麼跟著來？”
王海濤見鄭恆吃癟，得意洋洋地插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懂不懂？”
“是不是老董？”
董榮金干笑著撓頭︰“嘿嘿~”
甦塵懶得理會他們，好在他們二人很快就去找食堂後廚的門，打算去偷窺。
留下的鄭恆猶豫了下，找了個話題。
“甦大師听說了嗎？”
甦塵好奇看向他。
“羅江有條金鯉想出海躍龍門，被鎖龍橋下的黑蛟一口吞了。”
“羅江？”
“嗯，在浙省中部。”
甦塵搖搖頭︰“沒听過，不過張大師應該知道。”
鄭恆嘆氣︰“听說那條金鯉每次發洪水的時候都會出來，幫助泄洪，還救了上百人，可惜了……”
“羅江有兩個入海口，如果它選另一個，或許真能魚躍龍門。”
“浙省的除祟組兄弟現在都懊悔之前怎麼沒發現它的異樣，如果有他們引導的話……”
甦塵表情沒什麼波動︰“這世上沒有如果……”
“是啊，沒有如果……”
鄭恆感慨了一番，問甦塵︰“甦大師，你見過蛟化龍嗎？”
甦塵搖頭。
“那頭黑蛟听說之前很有希望能化龍，不過被一位前輩設計鎖在橋下後性情大變，不然我有生之年或許真有機會能夠見到蛟化龍。”
甦塵問︰“那橋建了多久了？”
“好像三百多年？說是橋，不大，就十來米長，是石板橋。”
“那也不太久啊，不至于性情大變吧？”
他記得資料里記載，這等生靈開靈智幾乎都需要修煉三五百年。
當然，松鼠小仙兒和魚神除外，它們走了彎道。
能熬三五百年開靈智，被鎖在橋下三百多年，即便會發怒，也不至于性情大變，估摸著是有其他變故。
甦塵想著，注意力就被沈繼宗吸引。
少年捧著兩個餐盤歡快跑來，快到他面前一個急剎，而後獻寶似的往甦塵面前遞了遞︰“叔叔，這些你喜歡吃嗎？”
甦塵掃了眼遞來的餐盤上，兩葷一素，王海濤說的話梅排骨果然在其中。
他點頭︰“嗯，看起來就很好吃。”
沈繼宗咧嘴︰“那我放進去，再去拿筷子。”
“謝謝！”
少年听這一聲謝，腳步更歡快了。
鄭恆掃了兩眼︰“他們三個看樣子再過兩個月就能融入了，不過听周局說，他們畢竟是那里出來的，就算以後上學讀書畢業了，也要進調查組。”
“想想，挺不自由的。”
甦塵瞥了他一眼︰“你覺得現在不自由？”
鄭恆挑眉︰“怎麼可能？！”
“但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畢竟祖上就是干這個的……”
“而且現在變化日新月異的，職業也越來越多，誰能保證這幾個孩子就喜歡進組呢？”
甦塵反問︰“誰能有絕對的自由？”
有錢到林景玉那樣的，沒有。
他能掐會算，也沒有。
鄭恆怔了怔，就听甦塵道︰“別預想太多，以後他們長大了，要真不喜歡進調查組，會自己爭取的。”
發現王海濤和董榮金又摸了回來，看到打菜的女孩，雙眼發光，甦塵轉身進了包廂。
沒一會兒，沈繼宗他們也回來了。
王海濤和董榮金捧著盤子進來時，你擠擠眼，我努努嘴。
甦塵沒眼看︰“張大師呢？”
怎麼沒把董榮金拴緊？
董榮金咳嗽了聲，語氣有些幽怨︰“我師父說去看個好友，我本來想跟去的，他不讓，說帶我去有點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