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斷腸崖最上層的方洞,簡直奢華至極。
入洞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方大廳,只是這大廳與下六層完全不同,根本看不出任何壁石的痕跡。整個洞壁切的方正平整,用包木理石全裹。兩側是木格,系數放了各色寶物,金碧輝煌,盡顯豪氣。
洛歌與君安並肩而入,一巨型屏風遮擋視線,這屏風是沉木瓖玉,中掛層巒疊嶂圖,頗有幾分大氣。
屏風之後,先是一可納百人的玉石圓台,左右及前方各有一門。門內空間相連,有臥房、寶物閣還有溫泉室。
洛歌掃了一眼,不見有人,側首對一旁的君安道︰“怎麼沒人?”。
君安倒不顯著急,道︰“今日在不在都可,總歸明日就見到了。”。
洛歌撇撇嘴,道︰“也是,我明日可是要被溟隆和若燁當寶物一般獻給他的,就是不知他有沒有命接。”。
聞言,君安反而爽聲大笑,道︰“思舟啊,原來你也有有脾氣的時候。”。
洛歌見他又侃他,甚是不樂,道︰“難不成我得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君安道︰“非也,非也,思舟是這世間最溫善之人。”。
洛歌這才被順毛,道︰“這還差不多。”。
說罷轉身離開。
......
另,一暗室中,一人嘴角輕扯,聲音尖冷︰“呵,有意思。”。
那人身後亦立一人,不解道︰“主上,可有異動?”。
“有人入了你設的結界。”。
“元陽宗第七層?”。
“正是。”。
......
元陽宗宗主沒見到,探這斷腸崖七層又花了不少時間,未避免惹不必要麻煩,二人瞬閃至居所,折騰了一夜,洛歌又仙體未愈,回去後便躺倒在床榻之上。
君安見他疲累,未多打擾,也和衣躺下。
洛歌升仙之後本就不用再睡,只是他實在不喜歡醒著的滋味。之前靠酒,每日清醒時間極短。
近一千年,自佑封入了𠍆山仙宮作仙君,特地為洛歌制了仙人可用的安神香。
這安神香得依受用仙者體內靈值力強弱針對性調制,還得用靈力催動,才能讓受用者入睡。
由此,洛歌方能夜夜能眠。
而此刻,沒有佑封亦沒有安神香,洛歌雖閉著眼,卻實在難受的緊,翻來覆去的折騰,好似這床榻上豎滿了針,扎他躺不住一般。
洛歌翻騰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了。
猛地坐起,對仰躺著的君安道︰“君安啊,還有酒嗎?”。
君安听罷坐起身,看著竟一臉委屈的洛歌,挑眉笑到︰“還要喝?”。
洛歌眼巴巴望著君安,點點頭,道︰“要。”。
君安無奈笑著,捻出幾壇“君子俏”。
洛歌見酒,急急跑到君安榻上,倒不客氣,直接盤膝入塌,拿過一壇仰頭就灌,因喝的急還嗆了一口。
君安伸手輕拍他背,柔聲道︰“不跟你搶,慢著些。”。
洛歌彎眉,對著君安一笑,抱起酒壇接著喝。
......
一夜無眠,洞內無黑夜,琉璃燈下始終如白日。
門外 有了腳步聲,應是昨日吃了蒙汗藥醒了的凡人。
君安看著榻上橫七豎八放著的十多只空壇,再瞅瞅抱著酒壇、銀發腦袋一點一點的洛歌,無奈扶扶額。
洛歌竟嗜酒如此。
輕輕抽出洛歌懷中緊抱的酒壇,雖廢了些勁兒,好在洛歌確實喝的太多,哪怕依舊護著酒,倒也被君安拿了出來。
君安一手撫著洛歌,一手一揮將酒壇從榻上捻走,待榻上空了,方撫著洛歌肩背讓其躺下。
君安抽回手,在空中頓了頓,終還是撫向洛歌的銀發,輕嘆一聲,手運靈力,使銀發變了黑。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洛歌昏昏轉醒,好久沒有喝這麼痛快了。
洛歌口渴,下榻找水,剛落地腳步竟虛浮,晃了兩步才到了桌前,拿起茶壺猛喝一頓,舒服了。
洛歌放下茶壺,這才發現屋內已被清掃干淨,塌旁還放了洗漱用水,就著水洛歌洗了個清爽,拿起面帕擦臉時,方見原是他的床榻上,君安半仰躺著,笑看著他。
洛歌猛然想起自己睡了君安的塌,尷尬的紅暈漫上臉頰︰“我,其實沒喝多。”。
君安道︰“知道,醉酒人從不言醉。”。
洛歌無力笑道︰“呵,呵呵,好吧,確實是多飲了些。”
君安道︰“知道,十幾壇呢。”
洛歌似辯解︰“要不是你這酒合我口味,我也不至于飲著飲著就停不下來。”。
君安道︰“知道,都是酒的錯。”。
洛歌終于落敗,憤憤將面怕扣在臉上,雙手捂住,悶悶的聲音傳來︰“君安啊,你就不能不知道麼?”。
見狀,君安終是笑出了聲,怕他悶壞了,起身上前執起他的手,將面帕取下,定定看著洛歌。
二人身高差不多,君安只比洛歌高了一寸多些,但是身形上,君安明顯比洛歌更寬厚。
想想也是,萬年抗天劫18次,次次重傷,加之最後這次天劫還昏迷了三年,洛歌要能壯實了才不對。
洛歌看著眼前的君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二人相見不足一日,自己竟對他毫無防備,甚至像認識許久的人,相處自然,心里還莫名踏實,自升仙以來,萬余年了,他都不曾有這一日之感。
洛歌這般想著嘴也直接問了出來︰“君安,我們之前是否見過?”。
君安認真看著洛歌道︰“思舟覺得我們之前可否見過?”。
洛歌仔細看著眼前的俊顏,腦海中反復搜索這萬年間游歷世間見過的面龐,卻始終記不起與之相似的臉。
洛歌道︰“只與你在此相見不足一日,卻覺得你恍若老友,可我如何想,也想不出在哪里見過你。”。
君安道︰“若是見過,總有一日會想起來的。”。
洛歌見君安不直言,順著台階而下道︰“罷了罷了,活的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記不得了,記不得了。”。
君安卻道︰“思舟若想知,我也不是不可說。”。
洛歌見這話里有話,竟有些不敢追問,忙搖搖頭,道︰“若之前見過,我自會想起來的。若之前未曾見過,也無妨,我們現在相識了,亦很好。”。
君安柔聲道︰“好,依你。”。
洛歌笑笑,無言。心卻道︰你若硬要說,我也是可以洗耳恭听的。
......
石屋外漸漸熱鬧了起來,洛歌和君安也開門而出。
今天是見元陽宗宗主的日子,對眾人來說,也是可以正式凡人成修的日子。興奮之情大于其他,似乎並沒有人發現昨夜是吃完飯或者吃著飯的時候就沉沉睡了過去,也沒人發現身旁人臉色都略顯蒼白。
洛歌和君安隨著眾人一同立于方洞入口處的大廳里,等待被召喚。
不多時,四位長老每人手里都捏了一本冊子,滿面紅光的出現在大廳內,看著新人好似看著囊中物般滿目貪婪。
溟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道︰“我等昨日依聖器元陽鼎青光強弱,給大家分了等級,下面我和其他三位長老會依次念到你們的名字,哪位長老念的你,就站到哪位長老身後,日後哪位長老的門下弟子,最後沒有叫到名字的,就是本界宗主親傳弟子,一會兒會由我帶著,去拜見宗主。”。
說完,從若燁開始,長老們依次讀著冊上名字,兩盞茶工夫,最後只剩4人未被念到,其中就有洛歌,君安則在溟隆那處。
洛歌與君安相視一笑,心中都了然。
識海內,洛歌道︰“看來除了我,還有別的‘幸運兒’。”。
君安道︰“想必是四位長老一人選了一個,你應該會是其中‘最幸運的’。”。
洛歌道︰“我莫不是還得謝謝那兩個選了我的老匹夫?”。
君安道︰“那是自然,一會兒可得好好‘謝謝’他二人。”。
......
溟隆看著剩下四人,冒光的小眼在洛歌身上定了定,充滿了興奮︰“爾等四人就是本屆宗主親傳弟子,且隨我來,去拜見宗主。”。
說罷,領著四人離開方洞。
識海內,君安道︰“思舟,我先處理一下這三位長老,你先去,我隨後到。”。
洛歌道︰“不急,我先會會他疊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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