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肺都快氣炸了，他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堂堂洪荒大能者之一，簡直不當人看。
“想讓本座立誓？做夢！”
他血煞氣爆發，竟隱隱有掙脫聖人禁錮之勢。
通天眼中寒光一閃，法寶驟然出鞘。
“冥頑不靈！”
劍光如電，瞬息斬落。
“噗嗤。”
刑天右臂齊肩而斷，黑血噴濺。
“啊！”他發出淒厲怒吼，斷臂處流血不止。
通天劍鋒直指刑天眉心，殺意凜然。
“最後一次機會，立誓，或者形神俱滅。”
元始天尊玉清匣中神水傾瀉如瀑，映照大千輪回。
女媧指尖九天息壤流轉，金紋交織造化玄機。
太上老君紫金葫蘆噴吐陰陽二氣，演化周天星辰。
一個個殺氣騰騰。
刑天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逼近，四位聖人殺機鎖定下，他連自爆元神的機會都沒有。
“好……很好！”他咬牙切齒，聲音嘶啞如惡鬼，“今日之辱，本座記下了。”
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血霧在空中凝結成天道符文。
“天道在上，吾刑天在此立誓，若日後與佛教有半分勾結，便受天誅地滅，真靈潰散，永世不得超生！”
轟隆。
九天雷霆炸響，天道響應，誓約已成。
菩提這才滿意點頭，袖袍一揮︰“滾吧。”
刑天踉蹌後退，斷臂處黑血滴落，他怨毒地掃過眾人，最後死死盯住菩提。
因為現在菩提最好欺負。
“菩提，待本座證道之日，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有你們。”他目光掃過三清女媧，“今日之仇，不死不休。”
通天全然不當回事︰“再廢話，現在就讓你形神俱滅。”
刑天化作一道血虹破空，唯有充滿恨意的咆哮回蕩天地。
“你們給本座等著！”
……
待血光消失，陸壓和冥河早已癱軟，面如土色。
菩提轉身看向二人，忽然微微一笑。
這一笑，卻讓兩位準聖毛骨悚然。
“現在，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陸壓冥河渾身顫抖個不停。
冥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血色長袍被冷汗浸透，貼在身上。
“之前我們挨了通天暴打，那事就算翻篇了。”
"菩提前輩......"見對方不予理睬，冥河聲音發顫，額頭死死抵在地面，"晚輩知錯了，求前輩開恩！"
陸壓勉強站立，但雙腿也在不停發抖，腰間斬仙飛刀早已失去靈光，如同凡鐵沒有了靈性。
菩提目光卻如萬載寒冰︰"陸壓，看在女媧面子上，貧道不為難你。"
陸壓如獲大赦，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說完偷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冥河，眼中閃過一絲慶幸。
"至于你冥河......"菩提話音一轉，冥河渾身一顫，額頭滲出更多冷汗。
"前輩饒命，晚輩願意獻上血海所有珍藏！"冥河瘋狂磕頭，地面都被撞出裂痕。
菩提輕輕搖頭︰"貧道不缺你那點東西。"
他頓了頓，突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貧道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冥河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前輩請講，晚輩萬死不辭。"
"很簡單。"菩提手指地面，"你現在跪在貧道腳下，行三跪九叩之禮，拜入我門下。"
冥河先是一愣，隨即狂喜︰"晚輩願意，能拜入前輩門下是晚輩的福分！"
說著就要行拜師大禮。
"且慢。"菩提突然抬手制止，"貧道說的是......"
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拜入我那死去徒兒孫悟空門下，做他的開山大弟子。"
冥河如遭雷擊，錯愕當場。
他堂堂血海老祖，準聖大能，竟然要拜一個太乙金仙的猴子為師？
三清和女媧都不由露出古怪神色。
通天忍不住笑出聲︰"妙啊，師尊這主意當真妙極。"
冥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羞憤交加。
但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聖人，還有菩提手中那把隨時可能斬下的混元劍......
"晚輩願意。"冥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聲音細如蚊子。
"大點聲。"菩提淡淡道，"沒听見。"
冥河渾身發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吼出來的︰"晚輩冥河，願拜齊天大聖孫悟空為師！"
說罷，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頭，他又行了六次大禮，完成三跪九叩。
"很好。"菩提很滿意，"從今日起，你便是悟空的開山大弟子，貧道的徒孫了。"
冥河跪在地上，羞憤欲死。
他堂堂血海老祖，如今竟成了別人的徒孫，要是傳了出去還怎麼見人？
"師祖......"冥河艱難地擠出這個稱呼，"我可以起來了嗎？"
菩提似笑非笑︰"急什麼？既然拜了師，總要有見面禮。"
他伸手一招，冥河身上其余法寶自動飛出，"這些寶貝就當是你的拜師禮了，師祖我暫且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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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境界太低守不住這些寶貝，貧道擔心被佛教人搶去。”
冥河心疼得滴血，卻不敢有絲毫異議︰"師祖說的是。"
元始天尊捋須輕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冥河師佷，既然入了師門，還不快給師叔們行禮？"
冥河臉色漲得通紅，顯然怒極。
面對聖人威壓，他只能強忍屈辱，跪在地上重重磕頭︰"弟子拜見三位師叔。"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故意掏了掏耳朵︰"聲音太小，听不見！"
"拜見三位師叔！"冥河又是吼出來的，額頭青筋暴起，眼中血絲密布。
太上老君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嗯，還算懂禮數。"
菩提看著冥河憋屈的模樣，輕笑道︰"冥河啊，你入我門下自然不是白入的。"
冥河眼前一亮，連忙抬頭︰"師祖有何賞賜？"心想總算能撈點好處彌補損失了。
"自然有你的好處。"菩提笑容和藹，"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方寸山中堅力量。"
“待佛教再次上門時，便是你為師門做貢獻的時候。”
冥河笑容僵在臉上︰"什麼意思？"
陸壓突然在一旁捧腹大笑，指著冥河︰"哈哈哈蠢貨，這都不明白？以後佛教打上門來，師門要你第一個沖上去送死。"
"什麼？"冥河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菩提贊許地看了陸壓一眼，繼續對冥河說︰"正是此理，你既是我方寸山弟子，自當為師門分憂。日後若佛教來犯，你需主動前去彰顯我方寸山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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