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倒懸的須彌山突然綻放血光，山體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既不是道紋也不是佛經，而是開天之初就存在的……混沌神魔祭文。
"混沌祭壇？"鴻鈞駭然變色，手中造化玉碟瘋狂旋轉，"你竟想用聖人精血……"
回答他的是灰衣老魔撕心裂肺的尖叫。
畸形本體突然炸開，化作十二道纏繞著混沌氣的神鏈。
每道神鏈尾部都連著一顆跳動的魔心。這些神連同時刺向被困的洪荒大能。
"噗！"
隗牛老大最先中招，神鏈直接刺入他眉心。
它魔身布滿裂紋，精血順著神鏈瘋狂流向山頭。
"老牛！"龍鯨老大目眥欲裂，可它剛出口就變成了慘叫。
另一根神鏈不知何時已纏住它，幽藍寒光正被強行轉化成金色佛力。
最恐怖的是菩提所在區域，三根神鏈同時刺來，分別對應他的過去、現在、未來三身。
九竅玲瓏心發出的聲音讓天地都在哭泣，神鏈上浮現的混沌祭文，正在一點點污染他的大道根基。
"沒用的，別反抗了。"灰衣老魔的聲音從每顆魔心傳出，"這座囚天局用的是你們自己的因果……"
話音剛落，須彌山突然噴出一道血光。
光柱浮現讓所有聖人都毛骨悚然的畫面。
赫然是開天量劫時，盤古斬殺三千混沌魔神的場景重現。
灰衣老魔的畸形本體，居然藏在某具混沌魔神的尸體中偷偷收集盤古斧光。
"現在明白了嗎？"神鏈拉扯力量突然暴增，"本座等這一天……已經等了無數個紀元。"
菩提突然露出決絕，炸裂的九竅玲瓏心里，又飛出一盞銹跡斑斑的青銅燈。
竟是開天闢地前就存在的混沌青燈。
"你以為……"菩提的七竅都在流血，可他的笑聲卻蓋過了神鏈的轟鳴，"貧道這些紀元內……真的只是在參禪打坐？"
混沌青燈焰突然暴漲，火光中浮現的既不是道也不是佛，而是一縷……最純粹的盤古意志。
"轟！"宛若大道坍塌。
灰衣老魔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十二根混沌鎖鏈同時崩斷。
須彌山祭壇出現一道貫穿天地的裂縫，那些天柱碎片開始不受控制地墜落。
就在菩提即將脫困的剎那，灰衣老魔的十二顆魔心突然組成一個詭異陣型。
每顆魔心里都浮現出一位洪荒大能的虛影，赫然是他們各自最陰暗的心魔化身。
"既然如此……"所有魔心同時發出怨毒的詛咒，"那就一起毀滅吧！"
那些佛陀虛影一個接一個自爆。
恐怖的是，每個佛陀爆炸時，都會有一道對應的天道法則……被永久抹除。
灰衣老魔的佛魔之軀漂浮在虛空，十二顆魔心跳動如戰鼓，每一聲都震得蒼穹發出巨響。
他目光掃過菩提、鴻鈞、女媧、東皇太一等人，臉上露出譏諷。
“你們這群螻蟻，真以為聯手就能撼動本座？”
他抬手一揮，佛光大增，萬佛寂滅囚天局驟然收縮，無盡佛魔之力化作鏈鎖，死死禁錮著每一位聖人。
菩提咳血，九竅玲瓏心黯淡無光。
鴻鈞的造化玉碟裂紋密布。
女媧的補天石被魔氣侵蝕。
東皇太一的混沌鐘幾乎崩碎。
帝俊的河圖洛書光芒盡失……
“可惜啊，你們終究只是本座棋局中的一顆顆棋子。”灰衣老魔狂笑，五官更加扭曲，身形漸漸虛化。
“既然你們如此無用，那本座便去尋那五行道人、混沌老祖、時辰道人、陰陽老祖、崩天道人和靈木道人！”
“至于你們，則困死在此地，此乃萬佛寂滅囚天局，會一點一點吞噬你們的道韻。”
“待七七四十九日一到，你等道韻消失，會成為凡人。”
“到那時，本座要殺你們輕而易舉。”
鴻鈞大步往前一跨，“你要對這六人下手？”
“哈哈哈！”灰衣老魔狂笑，“他們的本源，可比你們這些廢物弱多了，收拾起來無比輕松。”
“尤其是時辰道人，他的時間法則，正好助本座加速煉化祖巫遺骸。”
話音落下，他身影驟然消散，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囚天局內。
“待本座集齊六大混沌魔神本源，再回來取你們的聖人之軀。”
“轟！”
萬佛寂滅囚天局徹底閉合，諸聖被困其中，無法掙脫。
菩提咳血，眼中金光暗淡，卻仍咬牙道︰“必須……阻止他！”
鴻鈞神色凝重︰“若讓他集齊六大混沌魔神之力，再煉化祖巫遺骸，恐怕……”
“到那時，他將真正超脫天道，無人可制。”女媧聲音顫抖。
東皇太一怒吼︰“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得逞？”
萬佛寂滅囚天局內，諸聖被困，道韻被一點點吞噬。
菩提周身金光被魔氣侵蝕，但他仍強撐著推算破局之法。
鴻鈞手持造化玉碟，玉碟上的裂紋越來越多。
“此陣以佛魔之力為基，融合天道枷鎖，除非能同時斬斷佛、魔、天道三種束縛，否則絕無可能破開。”
女媧掐指推算，補天石上的光芒忽明忽暗︰“灰衣老魔算計太深，此陣連因果都斬斷了，我們即便自爆聖軀，恐怕也只會加速道韻流失。”
東皇太一爆發神力，混沌鐘瘋狂震顫，卻無法撼動囚天局分毫︰“難道真要坐以待斃？”
帝俊神色陰沉︰“就算我等全盛時期也不能破開……”
菩提緩緩抬頭，眼中金光微弱，但語氣卻無比凝重。
“諸位，若灰衣老魔成功吞噬五行道人、混沌老祖、時辰道人等六人。”
“再煉化祖巫遺骸，那時他將真正超脫天道，哪怕我等集齊盤古斧碎片……也未必能勝他！”
眾聖皆驚。
盤古斧乃開天至寶，若能集齊碎片重鑄，理論上可斬滅一切。
可菩提竟說……連盤古斧都未必能壓制灰衣老魔？
“他到底在謀劃什麼？”女媧聲音發顫。
菩提苦笑︰“他不僅僅是要吞噬聖人道韻，而是要……重演混沌！”
“西游量劫，也是他布局。”
“洪荒所有的量劫，也都是他的布局。”
“重演混沌？”鴻鈞腦海像是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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